齐灵嘿嘿一笑接过了信封“多谢李管事。”
李管事淡笑“齐姑娘谢错人了,您是少爷请的,钱也是少爷出的,谢我做什么。”
“可这来回都是你接送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嘛!”
“……”李管事对此只是无言的移开的目光并没有回答。
马车来到齐灵租的院子门口,她刚掀开帘子一抬头就看到了顾苇的身影,当即惊得双目圆睁“你怎么在这里?!”
顾苇原本还在思索着这来的马车到底是什么人,结果张望间就看到齐灵从里面走了出来,当时也是一脸惊讶。
“你可以啊你,竟然还找到了这里!”齐灵当即就从马车上跳了下来,面色阴沉的瞪着她“趁着顾锦峰不在家,朝我约战来了?!”
顾苇不客气的还击“你可真是有脸了,都被卖到过那种地方,怎么有脸跟锦峰在一起,真是令人作呕!”
“到底是谁令人作呕!不知廉耻,别以为我怕了你!”齐灵气得牙痒痒,顾锦峰怎么会有这样神经病的表妹,小小年纪,心机重的要死,真是奇葩中的战斗机!
“呵,我劝你最好立刻离开锦峰,我才是他名正言顺的未婚妻,你一个乡下来的村妇根本配不上他!”
“哟,你这大话说的可真是厉害了,我配不上他难不成你就配得上?在他最落魄的时候是谁帮了他?是你吗?我真是连根毛都没瞧见呢!”
“你!”一提到这个顾苇就怒火中烧,她哪里不知道顾锦峰之所以这么抗拒自己还是因为当年的事情,可她也是没办法啊!
自己得跟他当面好好的说清楚,那时候如果不是小玉那个死丫头告诉娘亲,自己怎么会被锁在家中?
齐灵冷哼“你就别在这里大言不惭的说些场面话了,顾锦峰现在吃饱穿暖可都是他自己赚的,你娘不就是瞧不上他的身份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就算是那个顾家也会为此付出代价!”
没人知道比她更清楚顾锦峰心里的痛,他一面憎恶自己的母亲到死都忘不了那个男人,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眼睛却还朝着门外,似乎期盼着他回来看自己一眼。
可事实上呢?那个男人为了所谓的荣华富贵,为了自己的职权便利,哪里会顾得上一个戏子!
所以顾家算的上是间接害死他娘的凶手!
他恨自己现在这般弱小,所以只能拼命的练武,只要自己高中了武状元,那就是立刻能获得正三品的参将,到时候只要自己在上战场磨练一番,带有军功而回,到时候便是顾家噩梦般的开始!
这些话都是顾锦峰在某次喝醉后向齐灵透露出来的,这也是他目前能选择的最好的出路。
而这个心机叵测的顾苇现在还来跟他装情深,当真是无比的愚蠢!
“你说什么?!”顾苇一脸的难以置信“这不可能!姑父说要认回锦峰的,他还是顾府的二公子,风风光光的又为何要断了自己的后路!”
“认回他?难不成顾子峰以为他是随手可以丢又随手可以捡回来的东西吗?!他想认,那也得看顾锦峰同不同意。”
齐灵这算是认识到了顾家的厚脸皮了,没用的就丢出来了,等到顾锦峰一旦考上了武举前三甲,想必又是另外一番面孔了。
“齐灵!”顾苇的胸前不住的起伏的,看来也是被惊到了,声音都尖利了几分“你如果想让锦峰前途无忧,那就离开他!他必须回顾家,只有姑父才能给他提供更好的前景!”
齐灵刚想反驳,却被一道清冷的声音插了进来“哦?是这样吗?”
她猛然回头,看到一身白衣的顾锦峰正站在街头的位置上,面色冷的可怕,而旁边则站着一个她更熟悉的人—宁珂?!
宁珂和顾苇在客栈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他便动身前往了镇远学院寻找顾锦峰,人自然是找到了,也和许久未见的萧立军叙了旧。
一顿午膳就着几坛子老酒一直喝到了下午的时候,萧立军因为太高兴了便直接喝高了,被萧晨扛回去休息了,两人则骑上马动身回去,因为宁珂说此番前来是为了齐灵。
“为了齐灵,宁大哥为何这么说?”顾锦峰不解,宁珂却笑得有些意味深长,“这事情我暂时还不能透露,一切得问清楚了才行,现在还不能妄下定论。”
可在两人赶到巷子入口的时候就听到了两人争执的声音,宁珂一听声音原本想着上去阻止却被顾锦峰拦住了“不急,先听听到底是如何说的。”
之后便有了上面的一幕,齐灵很是惊喜“你怎么回来了?”
望着她顾锦峰脸上浮现出温和,“宁大哥前来找我了,说有事商议我便请了半天的假。”
“哟,大当家,个把月不见气色好了不少啊!”宁珂哈哈大笑,而一旁的顾苇却显得很是难看,这几个人光顾着自己寒暄,却把自己落在一边,不由高声道“顾锦峰!你眼里难道只有这个村妇吗!”
几人脸上的笑意一顿,顾锦峰迈步走了过来,神情间带着她从未见过的冷漠“我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让你误会了,我们直接那所谓的娃娃亲不过就是他们一时兴起弄出来的笑话罢了,以我如今的身份,你那势利的娘亲必定巴不得这场亲事立刻作废,你不过就是一名女子,除了乖乖受人摆布最后嫁给一个权势之人根本没有别的出路。”
“我很明确的告诉你,齐灵说的话都是我想表达的意思,顾子峰迟早一天会为自己当年做的错事付出代价,你们想依附他的权势而活我没意见,但之后一旦出了什么事情,我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了。”
他的声音轻飘飘的说起来没什么重量,但此刻却无比清晰的穿进了顾苇的耳朵里面,每个字每个句子都是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
顾苇站在原地,呆呆的望着他走到自己的跟前,那张俊美的脸上此刻正带着一抹淡笑,但在她看来却感觉到了一股寒气直接从后脊梁直窜上来,惊得她汗毛直竖。
她连忙上去拉住了他的袖子哀求道“我…锦峰,姑父他也是迫不得已,你也知道大夫人是什么样的人,她娘家势力也是不容小觑……”
“这就可以成为理由了?”一句淡淡的质问,顾苇已经到嘴边的话被硬生生的逼了回去。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将我娘当做的牺牲品?”
顾苇的嘴唇不住的颤抖着,对面这样的质问,她又该如何回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