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柔没有回李欢家,而是朝林野家的方向走去、
“她是不是很像夏禾?只是不如夏禾漂亮”
梁昊看着白羽柔的背影,问着旁边的沈牧,沈牧则笑着推了梁昊一把,两人说笑着走回村长家。
没有人,可以比得上夏禾,那个如烟花般灿烂的女孩,不知道她此时在做什么,是不是漫步在巴黎的街头,一个出了国,一个下了乡,千差万别。
..
“林野,林野”
白羽柔推开林野家的院门,林野好像不在,林野的家干净整洁,里里外外都收拾得井井有条,和白玉一样,是持家的好男人、
就在白羽柔放飞思绪的时候,院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林野推门而进,在看到白羽柔的时候,明显楞了一下。
“你回来了”
白羽柔留意到了林野挎着的篮子,里面有纸钱火烛,应该是去给他父母上香了吧。
“你等我一下”
林野快步走回屋里,将篮子放到屋中的柜子上,拿了两张木凳子出来。
“坐”
林野有模有样的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今日的林野,有些反常。
“我来是告诉你,你收拾一下你要带走的东西,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
“好”
白羽柔总感觉今日的林野有些不对,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转身离开了林野家,林野看着白羽柔的背影低声说道“我们这样算是私奔吗?”问自己也问白羽柔,只可惜白羽柔未曾听到。
“去上海吗?”
白羽柔在李欢房里折腾着,最后决定去往上海,寸土寸金的地方,大上海,我来了。
“叩叩叩”
天微亮,白羽柔就叩响了林野家的门,不知道林野有没有起来。
“早”
林野的背后背着一个布袋子,应该是他自己缝的,林野向白羽柔的身后瞅了瞅。
“你没有东西要带吗?”
“没有,走吧”
“嗯”
白羽柔在前,林野在后,林野一步三回头,眼中充满了眷恋,那是父母留给自己的房子,本以为会在这里打猎为生,过完一辈子的。
“别看了,我保证,终有一天,会让你衣锦还乡”
白羽柔理解不了林野的眷恋,在她看来,没有人会甘心一辈子待在这个破落村庄里,她不知道的是,林野是因为她才离开。
“嗯”
木噶村中传言,李欢和林野私奔了,如果白羽柔知道,不知会作何感想,而沈牧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却想到了夏禾,他曾经也想过要和夏禾私奔,可最终,两人都胆怯了。
“老板,这两套衣服我要了”
县城的一家成衣店里,白羽柔挑了两套衣服,自己一套,林野一套,因为她实在受不了那种走到哪里都被人嘲笑的目光了。
换了衣服,白羽柔将那套满是补丁的衣服扔进了垃圾桶里,林野的没有扔,他叠好放进了布袋。
“我们去买车票吧”
两人站在人来人往的大理石街道上,县城里的繁华,已经让林野眼花缭乱,比起那个所谓的集市,不知好了多少倍。
“去哪里?”
林野以为白羽柔的所谓的走出村庄,就是到这样的地方,然而并不是。
“上海”
“上海?是哪儿?”
林野没有听过白羽柔口中的上海,他知道的便是这里了,脚下所站的县城,还是村长在开村会的时候提到的。
“跟我走就好了,我又不会把你买了”白羽柔调侃道。
两人前往卖车票的地方,人很多,林野去排队,白羽柔则站在阴凉处看着。
终于排到了林野,白羽柔也走了过去。
“两张去上海的票”
“一张五十,两张一百”
“好贵”
白羽柔拿着到手的车票,进了候车室,身后跟着郁闷无比的林野。
“李欢,我们去的地方是不是很远?”
“对呀”
白羽柔在候车室看到了一张地图,拉着林野的衣袖,走到地图前。
“这里是黔南,我们要去的上海是这里,大概两千五百公里左右”
白羽柔估算了一下,说出一个大概的数字,林野还是闷闷不乐,车票真的太贵了。
站台上,林野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这就是火车吗?
“走吧”
白羽柔拉着惊讶到合不拢嘴的林野上了火车,找到车厢号,再找到位置。
车程四十八个小时,白羽柔心中很是无奈,若不是因为林野,自己咻的一下就到了,不过,也是不错的体验了。
火车启动,车窗外的风景在倒退,这一切对林野来说都是新奇的,现在的他已经将车票很贵一事抛之脑后了。
火车停靠每一处站台,都有人上车,有人下车,他们去往不同的地方,为生活奔波。
“站住,站住别跑”
一个穿着寒酸的中年男子不要命的向前跑着,后面追着几个乘务员,应该是没买票吧。
“还有多久能到?”
林野呈现出一副蔫不拉几的样子,他晕车。
“很快了,大概再有四个小时就到了”
临近中午,火车终于抵达上海站。
“这里就是上海了”
为了避免不在状态的林野走丢,白羽柔伸手牵过林野的手,带他穿过人群,离开车站。
走到街边的馄饨摊前,要了两份馄饨,白羽柔只留下两个馄饨,一点汤,其余的都拨给了林野。“多吃点,赶快恢复元气”
林野还是焉巴巴的。
“老板,你知道上海最大的赌场在哪里吗?”
“在霞飞路”
“谢谢”
手中的钱已经所剩不多,而眼下最重要的是找一个住的地方,上海的房租肯定不便宜,而来钱最快的就是赌博。
林野根本没有听见白羽柔在说什么,若是听到,肯定会阻止白羽柔,他耳边现在就是哐哧哐哧的火车声音,还有鸣笛的声音。
馄饨吃完,林野的脸色总算好了些,白羽柔付了钱,又问了老板霞飞路怎么走。
走了一个小时左右,总算到了霞飞路,而林野这一路走来,看到的人和事,目不暇接。
“清风楼,这赌坊名字起得真另类”
若不是听到里面传来赌徒们猜大小的叫嚣声,白羽柔不会把这清风楼跟赌坊联想在一起。
“你识字?”
林野真切的记得,她印象里的李欢,没有念过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