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敲门声,喊叫声吵得白羽柔脑仁生疼,心不甘情不愿的起身下床开门。
“干嘛?”
“现在就启程去飞花斋吗?是不是太早了?”
白羽柔哈欠连连。
“宫里来人了”
“宫里?”
白羽柔的思绪百转千回,宫里来人,难道是劫狱一事败露了。
“你昨晚是不是打伤了陈家的少爷陈麒,他可是贺兰长公主的儿子,是当今太后最宠爱的外孙,他一口咬定是你伤了他,已经闹到皇上跟前了”
“呼”
白羽柔长舒了一口气,还好不是因为白紫苏,不过昨晚那人后台这么强硬吗,靠,闯祸了。
“老爷夫人已经进宫去了,皇上身边的侍监已经在府外等你了”
“知道了”
...
“二小姐,让老奴好等”
“抱歉”
“请”
巍峨大气的宫殿,高深的大红宫墙,沉重的宫门,金子筑就的牢笼。
“皇上,白家二小姐来了”
“宣”
白羽柔低眉垂首,一步一脚印跟着侍监走进养心殿,大殿之中站了不少人。
“臣女羽柔拜见陛下”
白羽柔不知贺兰王朝的宫廷礼仪,也不知这么行礼对不对。
“白羽柔,你无故伤我孙儿,你可知罪?”
白羽柔抬首望向责问她的人,年纪颇高,气势非凡,敢在皇帝之前开口之前说话的人也就只有当今太后了。
“秉太后,羽柔冤枉”
“麒儿就躺在太医院里,你说哀家冤枉你”
太后的眼神阴鸷狠厉,似乎要将白羽柔生扒活剐一般。
“臣女近几日才回帝京城,并不认识您的孙儿,与您的孙儿更是无冤无仇,臣女为何要伤他?”
白羽柔没有畏惧太后的眼神,不卑不亢的狡辩着,她只能矢口否认。
“不知是谁信口开河,污蔑臣女,还请太后为臣女做主”
白羽柔说得句句在理,没有动机,没有证据。
“可麒儿说伤他的就是你,麒儿手底下的奴才也说是你”
原本站立在太后身侧的一个女人很激动的冲了出来,双眼通红,显然是刚哭过,如果白羽柔猜得没错,这便是贺兰长公主。
“可有证据?”
“你--”
“陛下”
“无凭无据便将臣一家人召进宫来问罪,此举会让白家心寒的”
白羽柔很意外,白庭居然会站出来帮她。
“白卿家,你先带妻女回去吧”
会让白家寒心几字让贺兰连城顾忌了,白家是四大家族之首,不好轻易开罪。
“等一下”
太后出言阻拦,白羽柔咋舌,这养心殿中做主之人不是皇帝呀。
“白羽柔”
“你常年不在帝京,不知你是什么灵根,又师承何处”
话锋转得太快。
“说”
白羽柔有些慌了,原身的一身本事是苏杭所授,事关月影楼,显然不能如实说。
“风系超灵根,不过昨夜家宴之时,被顾家公子废了,恩师只是籍籍无名之辈”
白羽柔避重就轻,昨夜的白府家宴,皇后,贵妃,太子,秦王都去了,自己灵根被废一事,他们不会不知道。
“白羽柔”
太后的语气凌厉,威胁的意味十足,显然是对白羽柔给出的答案不满意。
“恩师是妖神白海棠”
扯上妖界,太后应该不会再为难自己了吧,此言一出,大殿之中迷之安静。
“臣可以带妻女回府了吗?”
白庭的额间密布冷汗,心如擂鼓,暗怪白羽柔扯谎扯得不着边际,师承妖神白海棠就是一个天大的谎话。
“白卿家,先回吧”
“谢陛下”
易凤兰搀扶着白羽柔起身,一家三口离开了养心殿。
“母后,分明就是那丫头伤了麒儿”
贺兰长公主不甘心的控诉。
“无凭无据,她是白家人,昨晚被废了灵根,还和白海棠扯上了关系”
被太后无情的驳回。
“可是麒儿就在太医院躺着,不是她又是谁伤了麒儿”
贺兰长公主挣扎中。
“此事就交由秦王查探清楚”
贺兰连城给出最佳对策,不欢而散,调查陈麒受伤一事落在了贺兰亦书头上。
...
“听说了吗?传言蛊惑君心的妖女是妖界的女君白紫苏”
“听说了”
“帝京天牢传出的龙啸声,你们听到没?”
“啧啧”
“真没想到,白海棠没死”
“还听说白羽柔师承白海棠”
“不知是真是假?”
妖神白海棠出现了,这个消息犹如长了翅膀一般,三两天的时间人尽皆知。
...
白府书房中。
“你在天客来的所作所为,加之你所谓的师承妖神白海棠一说,现在的白家处于风口浪尖”
白君御生气极了。
“家主息怒”
“这就是你培养出来的死门家主,不知死活”
质问,不满,白羽柔朝苏杭投去抱歉的目光,她连累了苏杭,挺不好意思的。
“是你伤了陈麒?”
“是”
白君御并不惊讶,反而点了点头道“够狠,这一点倒是随了苏杭”
“你尽快启程去飞花斋吧”
“是”
“老夫也累了,你们先出去吧”
“是”
白羽柔和苏杭一并离开了书房。
“你当真师承妖神白海棠?”
“嗯”
白羽柔莞尔一笑。
“看来你真的会脱离我的控制”
“你为何恨白家?”
白羽柔能感觉到苏杭对白家的恨,不是针对一个人,而是针对整个白家的恨。
“与你无关”
“如果我脱离你的控制呢?”
“我会寻找新的棋子”
苏杭直言不讳。
“白羽烟吗?”
“与你无关”
“那你为何不拆穿我?”
“你的到来结束了她的痛苦,我应该感谢你”
“what?”
两人说话间已经到了云起居。
“你该收拾一下行李”
“哦”
来到帝京城不过短短几天,却惹下不少祸端,自己的确是嚣张至极啊。
“我灵根废修为散,这月影楼家主之位我是不是该让出来”
白羽柔心里的如意算盘打得啪啪响。
“你打架靠的是灵力吗?”
苏杭反问。
“如果你不坐月影楼家主之位,就会有另一个和她一样的人出现,将她经历过的一切再经历一次”
苏杭口中的她指的是原身。
“这个人无疑会是白羽烟”
“你”
白羽柔发现自己被苏杭吃的死死的。
“白羽烟在祠堂”
苏杭留下这么一句话便走出了云起居,白羽柔对着他的背影张牙舞爪。
“吱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