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
这是白紫苏与贺兰连城相识以来说的最长的一句话,但这个问题让贺兰连城心下一凉,他日日来此,她竟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连城”
“贺兰连城”
贺兰连城寻来笔墨写下了自己的名字推到白紫苏面前。
“连城”
白紫苏薄唇轻启叫出了贺兰连城的名字,贺兰连城笑了,笑意直达眼底,他的名字被她念出来,格外的好听。
“那你可娶妻了?”
“没”
贺兰连城急忙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那我做你的妻子可好?”
“好”
贺兰连城忙不迭的点头。
就像贺兰连城的朋友说的那样,他是高贵的王爷,她是低贱的青楼女子,他们怎么可能成婚呢?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白紫苏没有等来贺兰连城,却等来了另外一个女子,易家的嫡女易凤挽。
“白苏”
“你出来”
“贱人”
易凤挽大闹仙乐坊。
“生的再美又能怎样?”
“还真敢痴心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连城哥哥贵为楚王怎么会娶一个青楼女子为正妃?”
白紫苏静静的听着易凤挽说出一句又一句嘲讽的话,神情始终淡然无波,偏偏就是这种淡然无波的神情让易凤挽恨得牙痒痒。
“连城哥哥为了你,受了训,挨了罚”
“是你害了连城哥哥,你这个妖艳贱货”
易凤挽说着就拔剑劈向白紫苏。
“易凤挽”
贺兰连城及时出现挡在了白紫苏身前,身上也因此挨了一剑。
“连城哥哥”
“对不起”
“我不是要伤你的”
易凤挽急忙解释,可贺兰连城看都没看她一眼。
“白苏”
“父皇答应让我娶你为妃了”
当今圣上是答应了贺兰连城娶一个青楼女子为妃,条件是他入主东宫为太子。
“原来你是王爷”
“嗯”
贺兰连城将白紫苏揽入怀中,他不只是王爷,他还会是太子,还会是天子,他会用这天下护着她。
那一日大婚,楚王府中没有宾客,只有新郎和新娘。
“白苏”
“你爱我吗?”
白紫苏听到贺兰连城的问题,迟疑了一下道“我不知道”
“唔”
唇齿相缠,春宵帐暖。
夜半时分,白紫苏睁开眼睛,她起身下床,重新穿好了嫁衣,戴好了金钗步摇,再施粉抹黛。
妖界极寒渊深处,白海棠静静的躺在冰棺里,白紫苏站在冰棺一侧。
“棠儿”
“我成亲了”
“你看我穿嫁衣的样子好看吗?”
..
大婚过后,贺兰连城入主东宫,白紫苏为侧妃,一年后,易凤挽也住进了东宫,也为侧妃,再一年后,白家嫡女白若也住进了东宫,为太子正妃。
三年之后,贺兰连城继位,白若为皇后,白紫苏为淑妃,易凤挽为德妃。
白紫苏一直没有孩子,除了各宫妃嫔的“特殊照顾”外,更多的是她自己的原因。
“白苏”
“为什么?”
“为什么你不愿意生一个我和你的孩子?”
“你根本不爱我”
“我每一次问你爱不爱我,你都迟疑”
“你的心真狠”
贺兰连城再一次甩门而去,看见贺兰连城伤心的样子,白紫苏并不好受,可她不善言辞,不善表达。
她是妖啊,他是人,他们的孩子会是半妖,他是一国之君,她是妖界女君,他们的身份都不允许他们有一个半妖孩子。
渐渐的,贺兰连城开始疏远白苏,越来越多女子进入后宫,可白紫苏依旧是一枝独秀,艳冠群芳,她一直是他后宫里最美的哪一个。
“砰”
“砰-砰砰”
更深夜半,贺兰连城闯进白紫苏的寝宫砸响了白紫苏的房门,白紫苏拉开门,看着醉醺醺的贺兰连城。
“白苏”
贺兰连城抬手抚上白紫苏的脸颊,他的手滚烫,她的脸冰凉。
“我好爱你”
“真的”
“可是”
“可是你不爱我”
“呵”
“你不爱我”
“你是我的女人,你为什么不爱我?”
“陛下”
“你醉了”
白紫苏退后一步,避开了贺兰连城滚烫的手掌心。
“我没醉,我很清醒”
“白苏”
“你不过就是一个低贱的青楼女子,朕,给你荣华富贵,朕,给你锦衣玉食”
“可你呢?”
“你给了朕什么?你一个低贱的青楼女子,偏要装得高贵如天女,朕讨厌你,朕讨厌你这个样子”
说过的话再也收不回,白紫苏的心一沉再沉,她看着贺兰连城,她的心被撕扯,被凌迟。
“来”
贺兰连城粗暴的拽过白紫苏的手臂,将她拖到床边,推到在床,又粗暴的撕破她的衣服,再粗暴的占有她。
也是在那一夜,她有了他的孩子。
“淑妃”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谋害皇子”
一条莫须有的罪名让白紫苏身陷囹圄,各宫妃嫔都来看她,来的每一个人都会“照顾”她一番。
妖,在怀孕之时,妖力大减,仅剩的妖力她用来护着她的孩子,所以她伤上加伤,终于她承受不住了,原形显露妖气瞬现,引来了幕林子。
“羽柔”
白羽柔正坐在蒲团上打盹儿,听见有人叫自己,便立马换了姿势,规规矩矩的跪在蒲团上。
“给”
待看清来人是白羽烟之后,立马又坐回了蒲团上。
“什么?”
白羽柔接过白羽烟递来的东西,被油纸包裹着,白羽柔将之打开,是桃花酥。
“谢谢阿姐”
“要是再配上桃花酒就更好了”
白羽烟又从怀中取出一小罐桃花酒扒开酒塞递给了白羽柔。
“知我者阿姐也”
“白羽柔”
一声厉喝传来,白羽柔听出了是苏杭的声音,草,这苏杭怎么阴魂不散。
“你竟敢在祠堂喝酒”
“该罚”
“苏杭”
“酒,是我带进来的”
白羽烟向盛怒的苏杭解释,她的本意是想苏杭不要罚白羽柔。
“你也该罚”
果不其然,根据白羽柔对苏杭的了解,他肯定会连白羽烟一起罚。
..
白羽柔和白羽烟跪在祠堂里,白羽烟跪得端正,嘴角还噙着一丝笑意。
“阿姐”
“你笑什么?”
“能跟羽柔一起受罚,我很开心”
“呵”
白羽柔干笑一声。
“好无聊”
“那我给羽柔讲故事吧”
“好啊”
白羽柔跪坐在蒲团上,作出洗耳聆听的样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