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要让你失望了,他还没有找到送你回去的办法,穿越时空,穿越世界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你是谁?”
“我是谁?重要吗?”
“云生呢?他在那里?”
“他擅自要解除与契灵的契约,在受罚呢”
“受罚?”
“对呀,刀山火海走一遭,不知道他能不能挺过来”
“在什么地方?”
“这个不能告诉你,再接一个任务吧,变得再强大一点,现在的你,还不足以能解除契约”
“契约生成容易,解除却很难,你就祈祷他能挺过来,他挂了,作为他的契灵,你也就消失了”
一束白光冲入白羽柔的脑海中,一份资料三个诉求出现在脑海里,女人根本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白羽柔很怀疑,云生说送她回去是不是在骗她。
“她没有骗你”
女人似乎能洞悉白羽柔的想法一般。
...
烈日灼灼下,白羽柔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青色的死人脸,布满了尸癍,吓得白羽柔一激灵,难闻的尸臭味窜入鼻腔,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唉”
“可怜”
“乱世之中,谁不可怜”
“尸体都腐烂发臭了还未下葬”
“真是死后都不得安生啊”
议论声四起,白羽柔抬起头环视周围,围观的群众大多都是粗布麻衣,满脸沧桑,正对着自己指指点点。
白羽柔低下头来打量自己,披麻戴孝,面前挂着一块破烂的纸牌,纸牌上用毛笔歪歪扭扭的写着卖身葬父。
披麻戴孝?卖身葬父?白羽柔的眉头紧皱成了川字,妈蛋,这种狗血剧情也能被自己遇到,白羽柔顿觉有些哭笑不得。
“让开”
“让开”
嚣张跋扈的叫嚣声,来人身上背着枪杆子,挥手驱赶着围观群众,人群分站两边,一个穿着军装的青年男子从轿车上走下来,步步生风,气势逼人。
“是贺长官”
眉峰似剑,透着一股子锋芒毕露的张扬气势,目光闪动间,流露出繁星般璀璨的光彩,仿佛无数的星光倾洒而下。
“抬起头来”
白羽柔依言抬起头,目光落在青年男子身上,军阀?
“你叫什么名字?”
“李小七”
“去买一口薄棺葬了你父亲,换身干净衣裳来我府上”
贺吉说完将一个装满银元的荷包扔给了白羽柔,荷包上绣有一弯新月,缜密的针脚,是上好的绣工。
“贺长官真是仁慈”
“仁慈个屁,他肯定是看上那个姑娘了”
“也是,那姑娘生得倒是好看”
白羽柔摩挲着荷包上那一弯新月,贺长官,贺吉吗?
...
军队扬长而去,白羽柔收了卖身葬父的牌子,寻来一架独轮推车,将交易人父亲的尸体搬上了独轮车,随后推着车在小小的县城里寻找棺材铺子。
入夜时分,白羽柔终于找到了一家棺材铺,棺材铺子紧闭着门,门口悬挂着两个白灯笼,风拂过,摇曳不止,凭添几分阴森孤寂。
“叩叩叩”
白羽柔叩响棺材铺子的门。
“砰砰砰”
无人应答,白羽柔便改为砸门,她已经在这小县城转悠了大半天,不想浪费时间再去找下一家棺材铺子,因为她所过之处皆引来路人异样的目光,那些目光大多数是同情,怜悯,一个骨瘦如柴的小女子推着一具发臭的尸体穿梭在大街小巷,那画面,啧啧。
“谁呀”
“来了”
棺材铺子终于开了门。
“我想买一口棺材”
“没做没做,没有现货了”
店铺老板挥手示意白羽柔干净走,就像在挥赶惹人厌恶的苍蝇一般,语气也极不耐烦。
“明明有”
白羽柔不甘心往里张望,看着店里放着好几口已经做好的现成棺材,不明白这老板为什么不做她生意,有钱不赚不符合常理。
“姑娘,那三口棺材是我家自备的,这战乱的年代,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归天了”
“呃”
白羽柔竟无言以对。
“砰”
店铺老板关上了门。
“老板”
“您可以再做一口,您还有时间的,我爹的尸体都发臭了,我把我卖身的钱都给您,您就卖一口棺材给我吧”
白羽柔的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语气及其的凄苦。
“老板”
“唉”
隔着一扇门,白羽柔听见了店铺老板一声轻轻的叹息。
“吱呀”
棺材铺子的门再次打开,老板将白羽柔领进了棺材铺,卖了白羽柔一口棺材和一些纸钱,没有多收白羽柔的钱。
在店铺老板的帮忙下,白羽柔将交易人父亲的尸体安置进了棺材,随后封棺打上了长钉。
“寻一处朝阳的地方下葬吧”
“嗯”
...
白羽柔不懂风水,至于棺材铺老板说的朝阳之地她也辨不清,推着棺材出了县城,朝一处比较高的坡地而去。
山林间,寒风戚戚,白羽柔找了一块比较开阔的地方,拿出棺材铺老板送的铁锹开始挖坑。
...
破晓时分,白羽柔终于将交易人的父亲下葬了,看着面前的黄土堆,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少了点啥呢”
“墓碑”
白羽柔从独轮推车上掰下一块木板,随地捡起一块尖利的石头在木板上刻下“慈父李氏之墓,李小七立”
白羽柔将木板做成的简易墓碑插在了坟头,至此算是做完了一件事。
“咕-咕咕”
肚子传来因为饥饿而抗议的声音。
朝阳的光芒洒落在这片土地上,白羽柔寻着来时的路回县城,一路上遇到很多人,大多是贫苦百姓,衣服上打满了补丁,手上满是老茧,眼神迷茫。
入了县城,白羽柔驻足在一馄饨摊前“好香,老板,来碗馄饨”
“好嘞”
鲜香四溢,皮薄馅大的馄饨,白羽柔用勺子舀起馄饨送入口中,再喝一口汤,热气弥漫脾胃,整个人都暖洋洋的。
...
白羽柔一边吃着馄饨一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和人,这里像是民国末时期。
“老板,这些人行色匆匆,他们是要去往那里”
“唉”
“乱世之中,自然是逃命”
“那老板你为何不逃”
“我呀,家在这里,根在这里,哪儿也不去”
白羽柔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这种情怀她可没有,她自认肤浅,认为活着才重要,活着才有希望。
...
“贺府”
中午时分,白羽柔找到了给自己银元的那个人的府邸,不知道这个贺长官是不是交易人的诉求人物贺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