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澜霆无奈,立马退到了旁边的帘子后面。
突然的,他的耳边就传来了那屏风里面少女般慵懒的声音:“怎么了?”
左丘钥确实感觉到有人进来了。
只是刚睁开眼睛,就听到了侍女的声音。
便是又闭了回去。
然后就听到了那侍女道:“凤止公子那边已经准备妥当,是否可以送过来了。”
“嗯,带过来吧!”左丘钥随意的开口道。
感受到药效如今应该是发挥的最好的时候,此时应该闻个一盏茶的时间便能起到作用了。
左丘钥同时从水中站起了身来,她走到了屏风处,擦干了身体之后随手抽了屏风上挂着的睡袍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侍女听到了这话,立马毕恭毕敬的退了下去:“是,国师大人。”
蔺澜霆狭长颇深的目光看着屏风处,屏风上那双仿佛还带着水珠的玉手正拿着衣服,看来……她准备出来了。
此时离开好像有些惊动。
可是,总不能真的留下来观摩春宵一刻?
他此时是进退两难。
但,忽然之间却又感觉到有些头昏眼花。
心脏处熟悉的跳动让他心惊。
怎么回事?
不是吃了魂草么?
应该不会这么容易反复发作才是。
此时,那屏风后面的女子仿佛已经穿好了衣服走了出来。
蔺澜霆的头脑顿时混乱不堪,他仿佛一个突然喝醉的人一般意识力偏向模糊,甚至分不清楚自己如今是在做梦还是身处于现实。
并且,头脑中还有这隐约碎片一般的画面闪过。
穿着水蓝色衣服的一对男女在满是灯火的街道上奔跑着,他孤寂的内心从未有过的充盈。
女子的脸有些模糊,可是他却敢肯定旁边的男人就是他自己。
他们一起肩并肩,坐在京河边看着烟火。
女子手中窝着一个暗红色的囊包递给了他:“头疼的话,我这里有药,不知道是否对你有效?”
女子的声音很熟悉,却又他模糊顿时来不及思考。
突然屏风中的女子便已经走了出来。
她很美,仿佛画中人一般。
因为刚刚沐浴的缘故,身上的睡袍很松,能够看到那白皙如玉的锁骨。她的脸很小很精致,一双凤眸带着魂牵梦绕般的蛊惑,自带风情,惊华绝艳。
“钥钥?”
蔺澜霆却是微微诧异的喃呢,他仿佛是下意识的,又有些眼眸迷茫。
他现在在哪里?
而此时,出来的左丘钥明显突然察觉到自己的寝殿还有一人。
她危险的眯起眼睛抬头看着帘子的方向:“谁?”
眸中杀机显露。
然而,却看到帘子突然被双大手打开。
蔺澜霆脚步有些跌跌撞撞的,他目光朦胧的看着左丘钥,脆弱迷茫的仿佛个孩子,“钥钥……”
“阿訾?”左丘钥看到蔺澜霆的时候,也是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这下也顾不得自己暴露了真容,立马扶住了他:“你怎么在这里?”
谁知道下一秒,她就被面前高大的男人拽入了怀中。
他的怀抱宽阔无比,铁臂十分有力。
紧紧的抱住她,头还埋在她的脖子里面,仿佛个孩子一般:“钥钥,我好想你……”
左丘钥被抱着动弹不得,她才反应过来蔺澜霆这状态大概是……中药了。
可是中药了应该不是他这种反应啊!
这药是迷幻药。
过程会出现很多自己产生的幻觉,第二天醒来会忘记。
很适合应付凤止来侍寝这件事情。
可是,蔺澜霆这个感觉却好像还有些意识却又感觉很模糊的状态,更像是喝醉了的人一般。
“你清醒一点,呆子。”左丘钥想挣脱他的怀抱,有些无奈。
突然反应过来,饶訾君应该有内力。
所以这药并不能完全让他丧失意志,只会让他意志产生混乱。
所以就这样半醉不醉的状态。
听着他此时脆弱的状态,条件反射的一直嘴里念叨着:“钥钥,我好想你,不想和你分开。”
左丘钥又好气又好笑。
醉了的人,意识模糊的人,只会说出心里最真实的话。
她是没想到,饶訾君竟然……如此的重视自己。
本想用力量推开他的。
可是就在这时……
“国师大人,凤止公子到了。”寝殿门口,不少人的脚步声停驻。
左丘钥:“!!!”
她立马推开蔺澜霆,目光落在男人惊为天人的俊颜此时却是一双眼睛死死的委屈盯着自己的模样,无奈只能立马把他朝着床上拉去:“快上去!”
“玥玥要和我睡觉吗?”蔺澜霆眼眸中划过惊喜的模样。
左丘钥无奈,只能道:“是是是,赶紧躺下,快听话。”
蔺澜霆这倒是配合的极好。
主动躺到了床上去。
他目光璀璨的看着面前的女子,面红耳赤的。
左丘钥无语的看着他:“快点把衣服脱了。”
说着自己也赶紧把外面薄薄的睡袍褪到了腰间,背影能看见她的吊带以及香肩。她正坐在蔺澜霆的身上……
蔺澜霆看着面前的一幕,反应了好久才手指有些颤抖的脱起了自己的衣服。
左丘钥嫌弃麻烦,主动上前扒起了他的衣服:“快点!”
“玥玥为何如此迫不及待。”蔺澜霆迷茫道。
左丘钥被他看的脸爆红,顿时没好气的道:“现在跟你说你也不明白。”
门口的凤止此时打扮的十分妖娆。
他头发未倌,面容依旧带着面纱。
看着关闭的寝殿门,目光平静。
该来的,还是要来。
“进来吧!”
终于听到里面传来了国师大人的声音。
然后丫鬟们全部恭敬的退开,“凤止大人,进去吧!”
凤止眉宇之间划过几分厌恶,最终还是恢复如常。
推开门走了进去。
而这头假山的于溪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幕,捂住自己的嘴。
爷……爷怎么还不出来?
不是真的要观摩春色吧?
天!
而凤止进去寝殿的时候已经做了万般的准备可是也没有想到,自己看到的会是这样的一幕。
纱幔里面的女子坐在一个男人的身上,看不清容颜,却是能看见她几乎没穿什么衣服。
目光还未细看,突然女子被翻身摁了下去。那男子在上,宽阔光洁的背一头乌黑的发,没有回头,只有冷漠的声音对着他道:“还不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