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给于溪还有绝空两人回答的空隙,蔺澜霆便是大步流星的朝着侧边的暗处走去,然后消失在黑暗当中。
绝空禁不住有些担心的问:“太子殿下一个人,不会有事吧?”
“爷如今身上有魂草的药,只要不突然病发,实力都不用担心的。”于溪看着蔺澜霆消失的背影,轻声解释道。
不过心下却是疑惑,这荒芜之地的,爷能去哪儿散心?可是也不敢过问,毕竟爷消失的方向是在侧边。
而且这余洲城的地带,是在境内。还是最偏僻的荒旱之地,所以不会存在什么危险。
绝空便才也是把话咽了回去,乖乖继续守着原处了。
钱多多还有财多多两人却是依旧不罢休,顿时又拉起了两人开始犟起刚才被小瞧的话题来了。
却不知,不远处消失的蔺澜霆站在那黑暗处,并且狭长的眸子突然落在了某个烽火阑珊的城池方位。方位一转,轻功朝着余洲城的方向,直接消失在了原处。
帐篷内。
左丘钥看着快要成熟的净香,上面开始结果,然后孵化成一朵朵白色的花儿来。并且这些花儿,盛开的速度都肉眼可见,一丝丝淡淡的香味也飘溢了出来,闻着的人都感觉身体的疲倦顿时都消失了。
角落趴着浅睡的灵鹿也是醒了过来,它迷茫的睁开眼睛看着左丘钥的方向,然后顿时从地上站了起来有些开心的道:“开花了。”
“嗯。”
左丘钥也十分开心。
她的辛苦也算是没有白费。
耗费了一天的灵力输出,如今让她的面色有些苍白。
额头细密的汗水见证着她的虚脱。
她伸手,摘下了其中一朵小白花。
然后转头看着躺在简陋平床上的男孩小杰走了过去。
灵鹿见状,也是立马小跑到跟前并且嘀咕:“这小子还真是好运做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它当然知道灵植的神奇功效,所以这净香既然已经完整的种植了出来,就说明肯定会有作用。
果不其然……
左丘钥没有犹豫的,就把白色的花儿落在了男孩儿的嘴巴处。
顿时,这白色的花儿便是液化入了他的口中,无影无形。
左丘钥的手掌贴上小男孩的胸口,感受到净香变成一股淡淡的能量开始在小阿杰的体内游走。这让本来昏迷的阿杰,突然凝眉然后不安稳的动了起来,他的脑袋若有若无的摆动,嘴唇有些不安的发出声音:“神仙姐姐……”
“小杰,我在。”左丘钥的声音一落,床上的小男孩便是安心的舒展开了眉心。
不一会儿,那药效发作。
顿时小杰身上的体温也是快速的降低起来。
左丘钥终于收入了手,欣喜的看着本来面色不太正常的小杰如今呼吸都平稳了起来,她高兴道:“这净香,不愧是净化灵药之中的极品。对付这种瘟病,也完全适用。”
“毕竟是灵药,人类的病若是都无法对付的话,就枉为它如此珍贵了。”灵鹿也是松了口气,然后自己回到了角落重新盘下身子伏低下去。
可是谁知道下一秒,它又立起脖子来看向了帐篷外,碧蓝的兽眸变得凌厉。
夜晚,隔壁的病人们虽然都也因为身体情况睡不安稳而发出些许压抑着的不安的声音。
可是因为都明白左丘钥白日操劳基本这个时候不会来打扰她。
“有杀气……”灵鹿看着左丘钥道。
它的声音可以如它的隐藏起来的身型一般,除了左丘钥外,无人可以感知。
左丘钥又怎么能没感觉到?
此时帐篷上已经了不少晃动的人影,虽然不是很明显,却也证明了他们的帐篷被包围住了。
左丘钥不需要细纠,便能想到这些人的目的:“这种时候来抢东西?也是煞费苦心。”
“这是疫区,这些人倒是不怕被感染上了。”灵鹿若有所思的开口道。
左丘钥转头看了看床榻之上的小男孩,然后果断的端起桌上的那净香随即朝着帐篷外走去,还发出去适时的声音来:“咳咳……”
听到她的声音,外面的那些身影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被惊到了一般同一时间藏了起来。
大概没想到左丘钥这个时间点竟然还没有睡下。
下一秒,他们便看着那帐篷的帘子被人给掀开来。
然后见左丘钥的身影从帐篷里面走了出去。
灵鹿反应过来,看来左丘钥是担心这些杀手会吵到疫区的众多感染的百姓。他们晚上睡的也不怎么安稳,病情多数时候都极为难受,能够休息好的状态本来就少。
如果待会儿打斗,必然是会吵到他们的。
害!
灵鹿也起身跟随在了左丘钥的身后。
左丘钥抱着怀中的盆栽,一步一步顶着月色往外而去。
疫区外,那些本来守在瘟区的衙役们早就不知道去哪里了,还真是巧合。适时的就给了这些杀手们可乘之机呢!
躲在暗处的黑衣人们一个个目送左丘钥出了帐篷。
他们屏住呼吸不敢有任何的动作。
毕竟这个可怕的女人实力强大,可不好对付。
本来是想着趁着她晚上睡着后,能够下点迷药的机会才可以控制她。
如今……
“头儿,你看到她手上的那玩意儿没有?那个,不会就是解药吧?”旁边的属下突然激动的开口道。
头目的目光也落在了左丘钥手中的植物上。那白色的花儿就算是在黑夜之中,也异常的明亮,颜色白的发光,如同皎月,不似凡品。
这让黑衣人头目表情浮现几分兴奋,“肯定是了,没想到这个女人还真的捣鼓出了解药。大人如今也感染了这瘟病,如果有了这解药的话,岂不是很快病就能好了?”
见左丘钥是朝着外边走去的,几人立马跟了上去。
余洲的街道,夜晚比起往常来说,更是死寂一片。
如果不是知道这城中还有活人的话,几乎跟死城没什么区别了。
见左丘钥并未停下过脚步,灵鹿时不时回头看去道:“咱们应该走的够远了,你这是还准备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