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特同学在学校天台说过吧,项链是最重要的人在分别时送的。”
夏洛特同学顿了大约半分钟,给出回应:“仔细想想,那也不能算分别呢。”
“什么……意思?”
我盯着左手的项链,忽然发现爱心挂坠上有些凹凸不平的地方,对着灯光仔细观察,发现不是装饰,而是汉字。
“因为,项链是他在学校的欢送会上送给我的,而我在三天之后才出发去英国。”
虽然夏洛特同学有些伤感,但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项链上的汉字更能吸引眼球。
“夏……洛……特,我……最……喜……欢……你……了。”
不自觉便念出挂坠上,能勉强认出的汉字。
破折号之后的两个字应该是欧阳吧……
因为不太确定,所以并没有念出声。
一会儿玻璃内,响起似乎非常兴奋,却在拼命压制情绪的声音:“欧阳,能……再说一遍吗?”
“什么?”突然有些不明所以。
“就是刚刚的话,能再说一遍吗?”感觉夏洛特同学的兴奋之情即将到达忍耐临界点。
刚刚的话……难不成……
“不不不不不不……夏洛特同学,看到项链挂坠上有字,一不小心就读出来了……”
我还想继续解释,却被夏洛特同学打断:“我知道,麻烦能照着爱心上的那行字再念一遍吗?”
这句话不应该让送项链的人说吗?要我来说是什么情况?
不久前干了那种事的我,介于愧疚实在无法拒绝,只能按照夏洛特同学说的做,再把爱心上的字复读一边:“夏……夏洛特……我……最……最……”
光是直呼夏洛特,害臊之情便源源不断涌入心头,“喜欢你”三字根本无法在知情的情况下说出口。
“欧阳……不行吗?”
夏洛特同学失落沮丧的声音传入我耳中。自我谴责感瞬间充满整个心脏。
按照书本在全班面前喊爸爸都没事,怎么现在单单读给夏洛特同学听会怂呢?
“不行……就算了吧……”
加油欧阳咲空,你能行的!
在心中给自己打气助威。
“夏……夏洛特,我……最……喜欢……你了!”
说完羞耻度爆表的话后,我感觉整个人像从床上下来,虚的不行。
“嗯,我也最喜欢你了,欧阳!”简直就像婚礼现场,男方表白后女方作出的回应,幸福满满的感觉。
夏洛特同学说的欧阳,应该是指他吧……
我盯着爱心挂坠上,大致能辨别是欧阳二字的字痕。
对了,上官阿姨刚见到我的时候说过我很像她亲家的小孩,而我正好也姓欧阳,夏洛特同学应该是把我当成他了吧……
“那个……夏洛特同学,能麻烦继续说下项链的故事吗?”我突然对这个和我一样姓欧阳的人感兴趣。
“欢送会那天,他在全班面前,哭着将项链送给我。欢送会结束后帮我戴上项链,并说了一句我至今难忘的话‘下次见面,我一定会笑着把你娶回家!’当时听了真的好开心,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生……”
虽然看不见夏洛特同学,但此时她脸上一定洋溢着幸福在笑。
“那之后呢,不是说三天后才去的英国吗?”
我超玻璃围起的区域看去。
“欢送会之后第二天,就没再见到过他,家中空无一人,电话也无人接听……”
语气顿时变得悲伤。
“是……搬家了吗?”
“并不是,一个月后……我才听妈妈说……欢送会后的第二天……岳父他们一家出了车祸……岳父非常不幸……当场身亡……岳母和比他小三岁的妹妹……不久后也因为伤势过重……不幸去世……”似乎在哭泣的边缘徘徊。
“抱歉让夏洛特同学回忆了不好的事……”
“没有,我本来就打算讲给欧阳你听的。”
应该是把我当成他,所以才会和我说这些吧……
“呐,欧阳,要不我们试着……交往吧?”
“哈?”
肯定又把我当成他了吧,看来想办法让夏洛特同学认清我不是他……
我一瞬间感到惊讶,不过很快就被心中合理解释打消。
“就是成为……男女朋友。”
“不不不……夏洛特同学,虽然我长得像他,但我不是他,请别搞错了,还有他不是说过下次见面要笑着把夏洛特同学娶回家吗?”
我匆忙解释,生怕夏洛特同学对我的误会越来越深。
“非常委婉的拒绝了我呢……”夏洛特同学穿衣动作突然停止。
“不是,夏洛特同学,虽然都姓欧阳,但不要把我当成他啊!”
我突然感觉误会真的越陷越深。
“没办法了呢,只能从零开始了……”
“嗯?什么从零开始?”
“秘密!”
夏洛特同学用调皮的口吻回答道,我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欧阳,麻烦能帮我吹干头发吗?”
夏洛特身穿睡裙,抓着湿漉漉的深紫色长发走出玻璃门。更浓烈的洗发水与沐浴乳混合香味朝我扑来。
“没……没问题……”
在家经常帮妹妹吹头发,技巧什么的早就熟练的不行。
夏洛特同学主动走到摆放各种化妆品的洗漱台前,从抽屉拿出吹风机,插好电源站在镜子前等我。
随着距离拉进,香味已经到达刺鼻的程度。不知道所有女生洗澡时都喜欢用大量的洗发水和沐浴乳,还是就妹妹和夏洛特同学是例外,反正我并不喜欢。
“欧阳,拜托了。”
接过电吹风,手指轻轻抓住发根处头发,然后用手带头发一起翻个面,让头发在掌心,最后再用电吹风摇摆着吹掌心的头发。
啧,帮夏洛特同学吹头发,果然还是会害羞的……
“欧阳,在家是不是经常帮纪馨妹妹吹头发?动作很熟练啊!”
“的确。”
帮夏洛特同学吹干头发后看眼手表,早就超过七点最晚到家时间。
夏洛特同学吓了一跳,和我一起用最快速度到达停机坪,乘直升飞机离开庄园,回到下车地点,马不停蹄地坐一辆黑色商务车直达漠蓝花苑地下停车场,也就是我家小区停车场。
下车后,时间已是七点二十五,我们二话不说迅速乘电梯赶往十三楼并祈祷妹妹还没到家。
到达十三楼,刚走出电梯的一刹那,另一扇电梯门也打开了,一个雪白色头发的女生哼着歌,从电梯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