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们去到董喆处时,他早已吵闹的没了力气。
“你们全都留在外面”灵溪指挥着大家。“只要偷偷看就好。”
“你这个机灵鬼呀”更雪却笑着打趣起来。“你的心思我们可猜不准,就听你安排好了。”
灵溪愈发得意,只高挑着眉毛冲他盈盈一笑。
静池在一旁也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在她的眼中,这两个人能够心平气和的相处着实不错……但在若水的眼中,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她的脸色不觉有些阴暗,以前更雪只会对她温柔而已,可是这次他自打来到天乐宫,目光就没怎么在她身上停留过,最为注意的已经变成灵溪了。
若水的心中隐隐的觉着有些不痛快……
他们全都在屋外隐蔽起来,只有灵溪将门锁打开走了进去,他们都想知道这个小丫头究竟还能怎么个闹法。
“怎么样?”灵溪一脸的坏笑。“睡得还好吗?”
董喆再次火冒三丈。“是你把我打昏的?”
她只一脸惊讶。“难不成还把你打失忆了吗?”
“你为什么要打昏我!”董喆质问道。
“为了让你闭嘴呀”灵溪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而且外面的锁也是我吩咐上的,我还告诉天乐宫的所有人,若你以后再闹,就用这个办法对付你。”
屋外的不禁都笑了起来,打了人还如此理直气壮,这种事情除了魔教中人也就灵溪能做得出来了。
“简直没有王法了!你怎么敢……”
“我怎么不敢!”此时的灵溪却是故意凶像毕露。“我还就告诉你了,我灵溪向来是无法无天的,所以你最好收起你那一套,我警告你,不准再为难我们师姐,否则……”她说着,只将双拳在董喆面前紧握,并使其吱吱作响。
他不禁有些面如土色,结结巴巴的说道。“否则……你想怎样?”
“否则我就杀了你,让你自此消失永远闭嘴!”灵溪的表情邪恶到有些扭曲,其实这个并不都是吓唬他的,若真急了,灵溪什么都做得出来。
“你……你别乱来啊……”
“你应该很清楚,我早有此心,当初在婚礼上杀不了你,现在动手也不算晚。”
“你……你就不怕有人找你偿命吗?!”董喆已明显被她骇住。
“哈~”灵溪轻蔑的一笑。“我江湖小魔仙的称号可不是浪得虚名的,还真没有什么我不敢做的事,况且像你这种人死了以后谁会为你出头?再说了,我只要将你打昏,然后拖到荒山野岭以乱刀砍死,这一切我就可以推得一干二净了,要嘛,你死无全尸被野兽吃掉,根本不露痕迹,就算被人发现,大不了就说你是被强盗所杀,照样与我无关。”
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个妖孽!董喆已吓的全身发抖冷汗直流,一想到灵溪在婚礼上就敢当着所有人的面对他痛下杀手,他就感到不寒而栗。
“你……杀人……”他的嘴和大脑几乎都连接不到一块去了。
“对于武林中人来讲,杀人就像是吃饭。”说着,灵溪只抬起了自己的双手放到了董喆的眼前。“我的这双手,已经不知道了结过多少条人命了,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她的话还没等说完,董喆脚下一软,已经瘫倒在地上了,他惊恐的看着灵溪,不敢让她接近自己半步。
“放轻松~放轻松”但她却故意蹲了下来,拍了拍董喆的肩膀。“怎么说你现在也是我姐夫了,又是真的救过我师姐的命……念在这些事情的份上,我还是可以饶你一命的,只要你以后安分守己,不再厚颜无耻的胡乱生事,我保证,你绝对会在天乐宫中好好的……”
此时,屋外的若水却轻声说道。“灵溪这么做会不会过分了一点?连唬带吓,根本就不是名门正派的所为,又把自己说的像个杀人如麻的魔头,像这样的手段岂是她应该使用的?”
未等静池开口,更雪却已经在替灵溪说话了。
“那有什么关系,反正此事也就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更何况,对付像董喆这种人,只能以暴制暴、随机应变,虽然以理服人和以不变应万变也是很有道理的,但有的时候的确应该变通一下的。”
“你居然会这么说?”静池颇感意外。“我以为你会和若水的想法一样……其实我也觉得灵溪的方法虽然有些略欠妥当,但也只有这样才能让那个董喆害怕,如此,我倒宁愿支持灵溪的。”
“是啊”更雪点了点头,目光再次放到了仍在屋内与董喆交涉的灵溪身上。“我也是最近才认为……当面对非常事、非常人时,也是有必要采取一些非常手段的。”
“只是刚刚那话却不像是你说的”若水终于得以插嘴。
他却只是笑了起来。“前两天才听灵溪说的。”
“你向来都是认为灵溪离经叛道的,什么时候却也变成了一路人?”
“可你细细品品她那话,有些地方还是值得推敲的……而且尽管她这回做的有些极端,但你不觉得像是出了口恶气,很痛快吗?”
“我也这样觉得”静池说道。“受了董喆那么长时间的气,看到他被吓成那个样子,我竟也觉得心情畅快了很多。”
“你们这都是怎么了?”若水反问着。“以往灵溪如此胡闹的时候,你们可都是疾言厉色的想要制止,但现在却夸她好了吗?”
“可是……”静池一愣。“她的确是帮到你了呀。”
若水些有丝责怪的意味。“早知道她是要这样帮我的,我宁可不用她帮……又是要挟又是恐吓的,像什么样子,你们竟然还拍手叫好。”
这一句,却堵的更雪与静池说不出话来。
也对,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竟会觉得灵溪的所作所为也是有道理的呢?
“可能……”半晌,更雪才开口道。“我们以前遇到的,大多都是武林中的正义之士,跟他们相处的久了,却也渐渐忘记了所有人并不都跟我们一样……因此我们可能也并不知晓,在对付那些卑鄙小人的时候,跟他用对待君子的那套是根本行不通的……就像在少林寺时,向来离经叛道的灵溪却化解了一场争斗,在我送她来天乐宫的途中,我被一个无耻的妇人缠住,当真百口莫辩,但灵溪却三两下的替我解了围,所用的方法当然也是我们平常根本不会用的……但当时我就在想,应该做出改变的人,或许是我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