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马老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份上,刘黎明也不好再说什么,虽然自己学医不为名利,但原来他就有这个决心,将华夏的中医发扬光大。
刚才之所以会拒绝,完全是自己感觉资历不够,才疏学浅才推辞,既然马老说要考核,不妨一试,在这个行业里能得到最高医学机构的认可,那对他以后的发展百益而无一害。
刘黎明点点头。
“马老,谢谢你,这份义务我很想尽,但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胜任,考核的事情就听你安排!”刘黎明点点头。
马怀安听后,哈哈大笑起来。
“行,我果然没有看错人,到时候我通知你!”
看到父亲这么赏识刘黎明,马神医脸色难看到了极点,顿时气愤不已,可是他也不敢说什么。
两人商定了有关事宜后,马怀安便带着马神医高兴离去。
刚才想要留马老一块吃饭,马老却以有事为由离去,这时刘黎明已经饿的不行了,准备下楼吃饭。
刚一下楼,就看到急诊科门口,一个年轻男子跪在地上,拉着医生哭哭啼啼的喊救命。
刘黎明看到便慌忙迎了过去,医生看到刘黎明赶来,便对年轻男子说:“兄弟,我们的院长来了,你去求他吧!”
男子一听院长过来,还没看清人是谁,就直接跑过来抱住刘黎明的大腿,一把鼻子一把泪的哭诉了起来。
“院长,求求你救救我老大吧,求求你了,只要救活了我们老大,我给你大牛做马,端屎端尿伺候你都行!”
刘黎明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看男子为了救自己的老大,哭的这么伤心,他心想现在的社会,人与人之间的感情都很淡薄,别说是外人了,就连亲兄弟也未必会有这样的感情,看来里面的哪位仁兄也够幸运了,能结交这样的生死兄弟,实在不易。
正在刘黎明感慨之时,男子突然抬起了头,看了一眼刘黎明彻底愣住了。
“黎明?”
刘黎明看清男子面容的一瞬间,他也吓了一大跳,但更多的是气愤。
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蓝月的小叔子姜成文那个王八蛋。
姜成文看清刘黎明,随即松开了他的大腿,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将脸转向了一侧。
姜成文心想怎么是他啊,早知道不来这家医院了,真是冤家路窄,之前把他得罪的那么死,现在又落他的手中,那他还不公报私仇,可是鸡哥现在生命垂危,一时间他不知如何是好,愣在了哪里。
刘黎明此刻也沉默了,他也在想姜成文这个王八蛋刚才哭成了那个样子,既然说是大哥,那么里面的人一定是鸡哥,想不到两人的情谊还挺重的!
不管他们以前有什么恩怨,但毕竟医者仁心,刘黎明不可能见死不救。
“怎么回事?”刘黎明问道。
“……”
姜成文低着头一言不发。
这时,急诊科的大夫慌忙跑了过来,还没有等大夫开口,刘黎明便问道:“郭大夫,里面病人怎么了?现在什么情况?”
郭大夫扶了扶眼镜,如实说:“刘院长,病人送来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满身都是刀伤,失血过多,我们已经做了紧急抢救,但伤者是稀有血型,刚才给血站打电话,血站的人谁这种血型,现在没有库存,没血手术无法进行,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了!”
“我是稀有血型用我的,马上通知手术室准备手术!”刘黎明毫不犹豫的说道。
“是,院长,我这就去安排!”
闻言,姜成文捏了一把眼泪,满怀激动的来到刘黎明面前,说道:“谢谢你了,谢谢,以前都是我和鸡哥的错,我们是畜生,王八蛋,你不计前嫌救他,他这次能大难不死,不管他怎么样,我以后一定为你刘黎明当牛做马!”
“做牛做马就不用了,我是医生,又是这个医院的院长,于情于理我都要这么做,为了以前的小事而放弃一条生命,我做不到,我的良心也过意也不去,如果要感谢的话,以后你们就好好做人,这就是最好的感谢!”刘黎明沉声说。
姜成文一脸的不好意思,说道:“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
“别废话!”
刘黎明随手掏出了一百块钱递给姜成文说。
:你大哥得用我的血,中午我还没吃饭,赶快去买点吃的,要不把你大哥救活了,我就……”
“不用,不用,我知道了,我这就去!”说完姜成文就跑出了医院。
抽完血刘黎明吃了点简餐,也穿上手术衣进了手术室。
这么严重的外伤,苏倩自然是主刀现在已经站在了手术台旁,看到刘黎明也过来了,她慌忙上前。
“刚抽了那么多的血,你不去休息,进来干吗?”
“没事,千把毫升血对我来说没什么!”刘黎明淡淡的说。
“这种人还不如让他死了算了!活着浪费国家粮食!”苏倩不悦的说。
“好了,好了赶快做手术,地痞流氓也是人,我们做医生的不能有这种心理!”
“那也得看什么人,这种人无恶不作,死了活该,你知道吗?以前上学的时候,他就经常趴在女厕所外偷窥,长大之后不是偷东家的鸡,就是偷西家的牛,还欺行霸市,你说这种人活着还有什么用处!”苏倩翻起了旧账。
“你怎么成怨妇了,不要再闹了,不行的话这个手术我来做!”。
“我又没说我不做,说说不行啊,真是的就你菩萨心肠,还是我来做吧!给我打下手就可以!”
鸡哥在青龙镇是个十恶不赦的地痞流氓,把镇上的人祸害的不轻,苏倩家也不例外,所以她对鸡哥恨之入骨。
但手术开始之后,苏倩的不满情绪瞬间就没有了,她专心的一边止血,一边缝合伤口。
鸡哥背后的肉几乎已经被剁成了肉酱,手臂上有些血管和神经都被人砍断了。
虽然苏倩原来是县医院的外科大夫,但见这种伤势还是第一次,缝合着缝合着,慢慢的有几处的动脉又突然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