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三个是受雇于人,汪少不禁愕然,随口接道:“是谁叫你们来的,可别认错了人。”
为首之人嘿嘿怪笑道:“错不了,你汪少的名声在省城叫得怎么响,怎么可能认错?”
对方已经准确地叫出名字,看来不是开玩笑了。
当即暗暗蓄势,全神戒备地反问道:“那你们想怎么样?”
“小子你不用怕,那个人只说要教训一下,还不会害你的命。”
说完,为首之人不再言语,对身后的两人示意动手,当即举起长刀,劈头盖脑地砍向汪少的身体。
由于受了脚崴伤,晓菲一直跌坐在地,并没有注意到为首的男子出手。
等她发现的时候,那长刀的锋利刀锋已经高高举起,距离汪少的头顶不到一米的距离。
同一时间,汪少也察觉到不妙,猛地推开晓菲的身子,然后侧身想躲过这一刀。
看到锋利的长刀在夜空中划出一道阴森的光芒,晓菲吓得发出一声尖叫。
尖叫声划破了夜空的宁静,但却不能阻挡长刀砍向汪少。
远处,一辆出租车发现了马路边的异常,猛然加速往这边驶来。
看样子,出租车是准备要阻止这场恶斗。
可惜汪少无法看到,因为就在晓菲发出尖叫的同时,还有另外一个人也对汪少发起攻击。
那是一根木棍一样的东西,从另外一个方向,毫不留情地砸向汪少的头部。
汪少躲开了那柄长刀的攻击,身形也是挪开了一大步,想要再躲开另外一方面的攻击,已经来不及了。
“坤”的一声,就像那种木棍敲在茶几上的声音,听着就让人觉得有些渗牙。
随着这个渗牙的“坤”,汪少应声倒地。
在身体接触到冰冷的地面时,汪少看到了雪亮的车灯柱,像两根柱子一样从远处晃过来。
随即眼前一黑,汪少失去了知觉。
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汪少总觉得有人在摇晃自己,然后又有人在翻动他的身体。
等汪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置身在医院的病房中。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晓菲的身影。
此时的晓菲正趴在床边,似乎睡得正香。
汪少想挣扎着爬起来,只觉后脑勺一阵钻心的疼痛,无奈只得放弃,重新躺倒回去。
伸出手,汪少想呼喊,喉咙里火烧火燎的难受,根本发不出声音。
不知是心有灵犀一点通,还是什么,晓菲居然清醒了。
见汪少睁开了双眼,晓菲一阵大喜过望,随口叫了声:“汪少,你醒了吗?”
艰难地点点头,汪少的嘴巴动了动,依旧发不出声音。
晓菲似有所悟地站起身,迅速给汪少端来一杯清澈的矿泉水。
接过满满大杯的矿泉水,汪少一饮而尽,这才觉得喉咙里稍微舒服了一点。
汪少试着再次说话,居然可以发出声音。
尽管声音轻得像蚊子在叫,但晓菲还是听清楚了,汪少问的第一句话,是关心自己的娱乐城。
在省城拼搏了差不多有一年,那家新开的娱乐城,几乎是汪少的全部心血。
“你放心,娱乐城有三元叔和向三娃打理得井井有条,已经全部装修OK。”
听到晓菲的回答,汪少的眉头舒展开来,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你知道吗,你已经睡了整整四天,我好担心,医生说苏醒的话,全部要靠你的意志力。”晓菲有些后怕地接道:“本来医生最乐观的估计,是说要一个星期以后,你才有可能醒转,没想到这么快你就醒了。”
没想到自己竟然昏睡了这么多天,汪少不解地反问道:“我睡了这么久吗,你为什么不早一点叫醒我?”
晓菲苦笑着解释道:“那天晚上你被木棍敲晕,幸亏有开出租车的那个司机出手相助,要不然后果真的很严重。”
“开出租车的?”汪少努力思索,总算想起在失去知觉之前,曾经看到的那两根明晃晃的车灯柱。
晓菲显得异常兴奋,继续喋喋不休地解释:“赶走了那三个行凶者后,出租车司机又帮忙把你送到医院,等我通知了其他人到医院,把你送进手术室,回头想感谢那个出租车司机的时候,却发现他已经不辞而别了。”
汪少的脑海中闪过一个人的身影,他略微虚弱地对晓菲说:“那个人是不是二十岁左右,长的比较敦实?”
“对啊,你咋知道的,是不是当时你还没有完全晕倒?”晓菲惊奇地接了一句。
汪少苦笑着摇摇头,没有回答晓菲的疑问,心里已经确定了,救自己的出租车司机是谁。
“我知道是谁,回头我带你一起去,亲自向他道谢。”汪少接了一句,话锋一转接问道:“那行凶者有没有抓到?”
晓菲点点头说:“这个你也尽管放心,不仅是那三个人,连指使他们的人都已经被抓住了。”
“那个人是谁?”汪少有些好奇,脱口问道。
在省城拼搏了这些日子,说不定暗中得罪了些人,汪少不敢确定,到底是谁想收拾他。
晓菲重新给汪少倒了杯水,然后说出了那天晚上的具体情形。
将汪少送到医院安顿好以后,晓菲第一时间给*等人取得联系。
随后,又通过其他关系,联系到了治安巡逻的李旌阳队长。
在其帮助下,通过沿途的监控视频,很快便将那三个行凶者抓住,并供出了收买他们动手的幕后指使者。
说到这里,晓菲故意卖起关子,拖长声音接道:“你猜是谁指使那三个人对你下手的?”
“是谁?”汪少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结果。
晓菲深深地望了眼汪少焦急的表情,缓缓接道:“就是你的新房东的女儿。”
新房东的女儿?
汪少不由得一愣,随口接道:“你是说,指使那三个人的,是钱大胖子的女儿?”
晓菲点点头说:“是她亲口告诉我们的,当时找到她询问具体情况时,她并不否认,并表示认罪伏法,还预付了一大笔医疗费用。”
“一大笔是多少?”汪少紧接着问了一句。
“10万。”晓菲怔怔地回道:“汪少,医生说了,你的伤基本上已经没有大碍,只需要好好的静养一段时间,多注意调养一段日子,便可以完全康复。”
说着,晓菲换了个语气接道:“这次的医疗费总共花掉了一万多,剩下的,就当是给你的营养费、”
“不,我们得把剩下的钱还给她。”汪少平静地接道:“我们也不缺这点钱。”
“咋,你不恨她吗?还想着把钱还回去?”晓菲面露不解。
汪少苦笑着摇摇头说:“不恨,我现在谁都不恨,只要我的娱乐城能够开张。”
说着将晓菲轻轻拥入怀中,淡淡补充道:“只要有你在身边,我就觉得很满足了,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晓菲像一只温顺的绵羊,紧紧偎在汪少的胸口,眼角一颗热泪无声地滑落。
“我们的娱乐城什么时候开张?”晓菲轻声问了一句。
汪少淡淡地接道:“本来已经找人择好日子,没想到会出这样的意外,我看干脆就国庆节开张。”
“嗯,我也觉得好,那是举国欢庆的日子。”晓菲很赞同地附和了一句,似有所悟地反问道:“对了,昨天三元叔问我,说是装修已经全部OK,但娱乐城还没有名字,他问我要取一个什么样的名字,当时你还没有苏醒,我也没有那份心思去想。”
对,娱乐城确实没有名字,那是汪少特意留着,要晓菲给取名字。
得知了汪少的初衷后,晓菲很认真地沉吟许久,这才接道:“我看,就叫花样年华。”
“花样年华?”汪少喃喃自语地重复着这个名字。
晓菲随即补充道:“对,就叫花样年华,因为这个娱乐城花费了我们太多的年华,而那些年华都是如花一般的灿烂。”
好!
汪少暗暗窃喜,不由得将晓菲更紧地拥在怀中,久久不愿意松开。
两天后,一块写着“花样年华”的霓虹灯招牌,稳稳地挂上了商业大街最繁华的那三层楼铺面。
离开业还有三天的时间,汪少决定要办一件大事。
首先,他要*和向良海两人,将请柬分发到社会各阶层,凡是能够叫得出名字的,都一律邀请,力求把开业的那天,搞得轰轰烈烈壮观。
然后,他揣上7万元现金,和晓菲一起找到了钱英。
此时的钱英还在警方的羁押室呆着。
根据李旌阳的介绍,钱英拒绝了所有的帮助,包括钱大胖子替她办理的保释。
汪少明白,这是钱英在用这种方式,为她所犯下的错误,做出偿还式的补偿。
或许接受这样的羁押,对钱英的良心会好过一点。
被关在羁押室中的钱英没有表现出那种颓废的表情,相反,在见到汪少的那一刻,她的眼里闪过一丝欣喜的光芒。
或许,她万万没有料到,汪少会来这里看她,而且还带了一个女孩子同来。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女孩?”钱英的目光在晓菲的身上不断打量,最终停留在晓菲高耸的胸脯。
那是多少女孩为之羡慕和嫉妒的高耸胸脯,同样也是令多少男孩向往的胸脯。
汪少淡淡地点点头,算是回答了钱英的问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