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觉得很奇怪,我为什么要给你说这个问题?”彷佛早就知道汪少会有这样的反应,涂师傅随口接了一句。
汪少迟疑着点点头,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昨天晚上的情形,突然之间对涂师傅产生了浓厚兴趣,想听听这个充满神秘的厨师长究竟要介绍自己去什么地方。
最开始听到涂师傅说另外安排,以为他要自己去学习烹饪烧菜。
在汪少的印象中,厨房间工资最高,最轻松的工种,应该就是烧菜的大厨。
不料涂师傅却说工作并不是在海洲大饭店,这不得不让汪少疑虑丛生,恨不得能够钻进涂师傅的心里去一探究竟。
“我见你是从小城镇来的,又年纪轻轻,出门挣钱不容易,如果有挣大钱的机会,你愿意尝试吗?”
顺着刚才的话,涂师傅见怪不怪地接了一句,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换着其他人听到这种能够赚大钱的机会,可能会感激涕零,但汪少并没有。
相反,他从涂师傅的话中明显感到一*导的味道,似乎涂师傅对他能够接受这份建议早已胸有成竹。
而且他非常清楚,涂师傅接下来所说的话,极有可能和昨天晚上所见的异样情形有关。
回想起昨天晚上无意中窥见的那一幕,汪少突然对涂师傅的建议产生了浓烈的兴趣。
听涂师傅说要介绍自己做其他的活,汪少强作镇定,当即舒展开眉头,假意奉承了几句。
对汪少的客气奉承,涂师傅不以为意地接道:“谢谢的话就免谈,只要你自己愿意尝试,我是很愿意帮助你们这些外来打工的年轻人。”
涂师傅一再强调年轻人这三个字,似乎要给汪少制造出一种关心的氛围,只可惜他怎么也想不到,汪少已经在昨天晚上无意中窥见了他在卫生间的情形。
这也正是汪少要折返回海洲大饭店的主要原因。
“我愿意尝试,只要涂师傅能够帮忙。”汪少爽快地应道:“涂师傅,你有什么更好的工作介绍给我?”
说这话的时候,汪少尽量装出一副求职若渴的表情,不想露出任何的异样。
在没有彻底弄清楚二叔儿子的去向之前,汪少并没有打算轻易放弃这条线索,再则他也很想弄清楚,眼前这个涂师傅到底隐藏着什么神秘身份。
不疑有他的涂师傅闻言面露喜色,当即接道:“只要你听我的话,保证比墩头的活轻松,挣的钱也更多。”
“那你准备让我学什么?给大师傅们学炒菜?”汪少试探道。
在汪少的印象中,厨房间工资最高,最轻松的工种,应该是烧菜的大厨。
“不是在厨房间工作,是到外面去跑销售。”
“销售?”汪少诧异地反问一句:“什么销售?”
“去了你就知道,保证你不会后悔。”涂师傅热情洋溢地介绍道:“我一个朋友做这个销售,只学习了7天,第一个月就赚了好几万。”
说着话,涂师傅目不转睛地盯着汪少的国字脸,似乎想看出汪少是否感兴趣。
如果汪少真想打工挣钱,那么涂师傅的这番话绝对具有吸引力。
一个月赚几万,那可是打着灯笼也不好找的活。
但汪少真正的目的旨在解开涂师傅身上的神秘面纱,再高的工资对他都没有吸引力。
禁不住强烈的好奇,汪少点点头接道:“行,我愿意试试。”
“好,你先回宿舍把衣服带过来,待会吃过饭以后,叫组长带你去那边面试。”涂师傅淡淡地接了一句,嘴角滑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狞笑。
原本还想问问具体是做什么销售,但汪少怕言多必失,干脆装着一副涉世未深的样子,静观其变。
少顷,之前在办公室抽烟的中年男人再度出现,居然冲汪少露出淡淡的一笑,以示自己的友好。
汪少明白,这应该和自己答应了涂师傅的建议有直接的关系。
涂师傅简单嘱咐几句,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我叫许云清,你叫什么名字?”中年男人大大咧咧地淡笑道,露出两颗畸形门牙。
和之前冷冰冰的态度相比较,许云清简直判若两人。
“我叫汪少,以后还要靠你多指点。”汪少谨慎地接道:“我们现在做什么?”
许云清也不多语言,淡淡地接道:“我们一起去取行李。”
听说要一起去取行李,汪少有些慌神,自己并没有在宿舍过夜,假如一起过去,势必会暴露出自己在小旅社的行踪。
住小旅社倒也没什么,关键是在小旅社的卫生间窗口,发现了对面窗口那怪异的一幕。
从刚才的情形可以看出,涂师傅和这个叫许云清的中年男人关系匪浅,那么许云清也应该清楚那些男女的怪异行为。
如果让许云清得知自己住进那间小旅社,会不会让许云清产生怀疑,怀疑自己察觉了房间里面怪异的情景?
不行,说什么也不能暴露出自己的行踪!
这样想着,汪少赶紧应道:“取行李就不用麻烦你了,这大热天的,不如你先在这里等着,我一个人去把行李拿过来。”
许云清闻言楞了半秒,没有及时表态,随即给涂师傅打了个电话,简单说明了情况。
见此情景,汪少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断,这许云清和涂师傅心里肯定有鬼。
试想,只是取行李这样的小事,还需要请示,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
很快,许云清挂断电话,对汪少点点头表示同意,并要他早去早回。
待汪少前脚刚走,涂师傅的身影从侧边溜出,闪身进了办公室。
“强哥,这小子有点怪怪的,会不会趁机溜掉?”许云清直截了当地问了一句。
涂师傅摇摇头说:“不怕,如果他要溜走,今天早上就不会再返回。”
顿了顿,涂师傅接了一句:“再说我已经叫人盯住他了,谅他也逃不出我们的监视。”
许云清点点头又道:“强哥,我总觉得这小子有点机灵,不像是那种头脑简单的学生娃,我们还是得小心点。”
“嗯,这个我清楚,从他昨天偷看我的员工花名册,我就知道这小子在装蒜。”涂师傅胸有成竹地接道:“现在我就想闹懂,他到底是什么来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