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刘勉住处,婉柔向她见礼:“恭喜刘夫人即将完婚!”
“整日操办出嫁之事,还须操持蓬莱事务,我近日着实是困乏的紧。★”与婉柔见了礼,刘勉说道:“姑娘来的正好,恰可陪我说说话儿。”
“夫人若要寻人说话,我来此恰合时宜。”婉柔甜甜一笑。
“姑娘请坐!”刘勉比划了一下。
婉柔落座,向刘勉问道:“夫人成婚,因何还须自家操持?”
“蓬莱诸事以往交由我和夫人。”刘勉说道:“夫人临盆,身子欠乏。我若不操持,又有何人操劳?”
“敢问夫人,可有须奴家操办之事?”
刘勉想了一下,向婉柔问道:“接待宾客,不知姑娘可否胜任?”
“奴家以往便是游走天下,说见之人也是不少。”婉柔说道:“若论接待宾客,应不输于他人。”
“既是如此,宾客来访,还请姑娘为我担待。”
刘勉有所请求,婉柔欣然允诺。
前来道贺的宾客很快现,他们来到刘勉住处,除少数一些人,刘勉会亲自接待,其余人等,都是婉柔代为接待。
众人不明所以,还都以为婉柔也在蓬莱分担了事务。
一些人对婉柔的态度,也由早先的疏远转为刻意亲近。
躺在屋内,甄宓每日都会从侍女那里听闻刘勉操办婚事进程。
得知她用了婉柔,甄宓轻声叹息。
听到她叹息,念儿问道:“夫人何故叹息?”
微微一笑,甄宓说道:“刘小姐向来处事精明,此事却是做的不妥。”
“夫人可是说,刘小姐任用婉柔?”跟随甄宓久了,念儿也学聪慧了许多。
甄宓眼睑微微低垂了一下,对念儿说道:“婉柔心思灵透,自是不甘久居人下。我在尚可,倘若我不在,只怕她会掀起一些风浪。”
“既是如此,夫人因何不知会刘小姐,要婉柔不再操持事务?”念儿问道。
甄宓缓缓摇头说道:“事已至此,又怎可令刘小姐难堪?”
念儿没再言语。
她虽不似甄宓心思细腻,却也能看透一些事情。
倘若此时甄宓告知刘勉,不可任用婉柔。
不仅婉柔脸面上不好看,就连刘勉,在蓬莱众人眼前也将名望扫地。
外了维护刘勉这两年积累起的名望,甄宓唯一能做的,就是任由事情展下去。
待到捂不住了,她再从中斡旋。
甄宓不过问此事,刘勉又把精力放在蓬莱事务上,婉柔逐步将操办婚事的大权把控在手中。
过往的许多年,婉柔行走于各地,接触过形形色色的人。
迎来送往,她最是擅长。
操办刘勉婚事,婉柔竟比任何人都要卖力。
为人处事也是面面俱到,不几日,她在蓬莱就得到很好的口碑。
不知不觉,一个多月过去。
刘勉与袁旭婚事还在操办,眼看快到婚期。
张夫人住处。
怀中抱着小小的婴儿,张夫人问道:“可有为我家小孙女儿取名?”
袁旭、甄宓跪坐在她面前。
袁旭说道:“回禀母亲,已是取了名。”
“何名?”张夫人问道。
“回母亲话,孩儿名为袁彩。”袁旭回道。
“好土气的名字!”张夫人微微一笑,低头捏了一下小袁彩的脸蛋儿:“小孙女儿命苦,父亲竟是给取了这样的名字。”
“母亲明鉴!”袁旭说道:“孩儿取名,乃是取自彩蝶翩翩飞……”
“如此说来,倒是个好名字!”张夫人说道:“看这小鼻子小脸,圆润饱满,日后必将是个绝色美人儿。”
“母亲谬赞。”袁旭说道:“世间美人众多,哪里轮得到彩儿。”
“你这做父亲的,说话我便不爱听了!”张夫人说道:“哪有父亲不巴望着女儿水灵剔透?甄姬乃是国色天香,你样貌也不算丑陋,怎就生不出绝色女子?”
被张夫人说了一句,袁旭不再言语。
抱着袁彩,张夫人问道:“旭儿,你与刘勉成婚之事,筹办的如何?”
“回大人话!”甄宓说道:“夫君与刘小姐婚事,眼下正是婉柔操持。”
“婉柔?”张夫人抬头看着甄宓问道:“因何由她操持?”
“婉柔姑娘往年行走各地,为人处事很是老到。”甄宓说道:“当日乃是刘小姐请她相助,如今事已办得多半妥了,儿媳便不敢插手过问。”
“没有什么不敢!”张夫人说道:“旭儿日后说纳妾室,均须由你调教,你若不敢,她们还不都翻了天去?”
“大人教训的是!”甄宓低头应了。
此时,刘勉住处。
刘勉正翻看着送到眼前的账本。
婉柔又捧着一本账来到她面前:“此乃近日操办婚事说耗账目,请夫人过目!”
“我尚未出嫁,姑娘还是如往日一般唤我便可!”刘勉微微一笑,接过账目。
翻看了两眼,她对婉柔说道:“姑娘行事缜密,账目必定不差。”
“还请夫人仔细过目!”婉柔说道:“筹办婚事耗费颇丰,奴家怕有些细处未有做到。夫人过目,若无差池,奴家便可安心!”
合上账本,刘勉对婉柔说道:“近日连连查账,我已疲惫不堪。账目还是稍晚些再看!”
婉柔不再坚持,低头应了。
“公子与我成婚,吉日颇远。”刘勉说道:“近日劳烦婉柔小姐,我心中很是不安,来日必将厚报!”
“夫人与公子白头偕老,我便心满意足!”婉柔甜甜一笑,对刘勉说道:“帮衬夫人,乃因与夫人相谈甚欢,”
连续一月有余,为刘勉婚事做筹备,都是婉柔在操办。
她却不要任何好处,令刘勉心中一阵莫名的感动。
牵起婉柔双手,刘勉说道:“自今日起,婉柔姑娘与我便是如同姐妹。姑娘但有所需,只管知会。我向夫人讨要,夫人也会给些薄面!”
刘勉说这番话的时候,婉柔眸中闪烁一抹复杂。
她很想对刘勉说,若可帮衬请袁旭也将她纳入房中。
然而心中如此想,她却不可能说得出来。
“奴家也无甚所需。”婉柔说道:“夫人与公子好,便是奴家心愿!”(未完待续。)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