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白马战场不远,十多名“袁军”带着身负重伤的颜良策马飞驰。
走在最前的正是马飞。
“颜将军怎样?”他回头喊道。
“用了公子配的三七粉,已是止血!”与颜良同马的夜刺喊道:“只是昏迷不醒,还在发热!”
“幸而公子请关云长留手,否则颜将军必将丢了性命!”
“我等怎办?”夜刺问道。
“寻个落脚之处,等候公子吩咐!”
十多骑快马一路飞驰,距白马越来越远。
袁旭率军紧赶慢赶,还是没赶上关羽阵斩颜良。
得到消息,他一拳打在马鞍上。
骏马受力动了几步,隔着马鞍它并未感到疼痛,因此没有发惊飞奔。
“公子,怎办?”偏将问道。
“曹军击破颜将军必将进逼河北,我等须挺近白马前去拦阻!”
两千将士跟着袁旭,加快步伐向白马挺进。
马飞等人抢了颜良,袁军并不知情。
颜良被阵斩的消息很快传到邺城。
袁绍惊的嘴巴半天都没合拢。
身为四庭柱之首,颜良竟被人阵斩。
袁绍无论如何不敢相信此事真的发生。
“何人斩某爱将?”袁绍问道。
“关羽关云长!”卫士战战兢兢的应道。
“关云长?”袁绍看向一旁的逢纪、审配。
逢纪道:“关云长乃是刘备结义二弟……”
“好个刘玄德!”袁绍一巴掌拍在桌面上,怒声道:“怂恿二弟杀某爱将,速将他擒来!”
“袁公!”审配赶忙劝道:“刘备身在邺城,或不知情。”
虽是暴怒,袁绍却没失去理智。
关羽身在曹营,刘备却在邺城。
俩人应该不会互通消息!
“将他唤来!”袁绍语气稍稍好了些。怒容却是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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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羽阵斩颜良,刘备茫然不知。
他正与张飞走在邺城街市。
“来到邺城已有时日,袁绍不用我兄弟,着实可恼。”张飞怨恼的嘀咕道。
“显歆公子得了二弟音讯,早晚服袁公差我二人领军。”
“袁显歆?”张飞撇了撇嘴:“他已率军去了白马……”
正走着,刘备目光落在前方一人身上。
那人大约二十四五岁。身穿白袍牵着白马沿街走着。
“那人可是子龙?”抬手一指,刘备问道。
“好似是!”张飞头。
当年投靠公孙瓒,刘备与赵云也是素识,陡然看见却不敢贸然相认。
“子龙!”张飞也觉着像,刘备喊了一声。
牵马的正是赵云。
听见有人唤他,他回头看去。
见是刘备,赵云嘴角微微一牵。
当年刘备投在公孙瓒麾下,与将军、幕僚称兄道弟,人脉很是不错。
赵云对他却没什么好感。
本不想理他。刘备与张飞已走了过来。
刘备行礼道:“与子龙一别多年,竟在此处重逢。”
赵云回礼:“曹袁开战,某来此乃是……”
关羽上蓬莱之时并未见到赵云,袁旭抢亲,赵云到的也是很晚,他投效袁旭并未传扬出去。
刘备想当然的道:“子龙乃世之猛将,曹袁开战,前来寻场功业也是应当。”
赵云淡然一笑。没再解释。
刘备道:“相请不如偶遇,既是故人重逢。子龙与某饮上两盏如何?”
伸手不打笑脸人,刘备主动相邀,赵云并未推辞。
来到邺城,他本欲助袁旭一臂之力,袁旭却已领军出征。
即刻出城,也须几日才能赶上。
与刘备饮场酒。倒也不耽误什么!
“既是使君相亲,某却之不恭!”
“请!”刘备大喜。
三人就近选了一家酒馆。
酒馆分里外两进,外面是个诺大的敞厅,通过回廊可进入内堂。
内堂有四五间包房。
刘备等人进店,并不是吃饭的正。酒馆内没有几个客人,包房更是全都空着。
刘备亲自引着赵云进了间包房。
进入屋内,先请赵云坐了,刘备与张飞才落座。
“与子龙一别已有数年。”刘备道:“子龙可还安好?”
“安好。”赵云淡然应道。
“子龙武艺某是晓得。”张飞插嘴道:“寻个日子你我切磋几招,如何?”
赵云笑道:“这两年某虽未随军征伐,益德勇武却是时常听闻。正欲讨教!”
“三弟!”张飞叫了声好,刘备止住他:“与子龙重逢乃是大喜之事,怎可轻言打斗?”
“无妨!”赵云道:“未曾遇见敌手正自技痒!可向益德讨教,也是难能!”
坐没多会,饭食送上。
自蓬莱赶往邺城,赵云一路上吃的都是干粮,见有肉食,他也不客套,抓起一只猪腿就咬。
容貌俊秀,他的吃相却很不雅观。
刘备并不以此为仵,面带笑容看着,待赵云吃了几口,他端起酒樽道:“故友重逢理当庆贺,某敬子龙!”
咽下口中肉食,赵云端起酒樽:“多谢使君!”
饮了几樽酒,几人的都是闲话。
刘备正畅谈当年情谊,倾诉他对赵云的思念之情,房门被人推开。
一个河北幕僚撞了进来,神色慌乱的道:“遍处寻使君,不想却是在此!”
刘备赶忙问道:“先生寻某作甚?”
“关云长斩了颜将军!”幕僚道:“袁公暴怒,正差人四处搜寻使君!再不离开邺城,怕是走不脱了!”
“先生之言果真确实?”刘备猛然站起,已是惊愕不已。
“果真!”
有人给刘备报讯,赵云并不觉着意外。
来到邺城,刘备不暗中下些工夫,才失了他的本色!
“袁绍但敢造次,某护着兄长杀出去便是!”张飞挺身站起。
“益德不得胡言!”喝止张飞,刘备道:“我等丢失徐州,袁公出城两百里相迎,于某有恩,又怎可轻言背弃?”
“二弟身在曹营,斩杀颜良将军,应是受了曹操胁迫。某自去与袁公清楚便是!”
“兄长此去,只怕是羊入虎口!”张飞道:“此处不容我等,离去便是。何必自陷危局?”
脸上闪过一抹迟疑,刘备最终还是道:“某与袁公去,袁公宽仁,自当体会!”
“兄长!”
“某意已决,不必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