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铜棍砸在盾牌上。…≦頂點說,..
伴着一声脆响,盾牌碎裂木屑横飞,藏在其后的兵士也被砸了个脑浆迸溅。
同伴倒下,另一个敌军吃了一惊。
恐慌中,他正要撤后,祝公道已纵步蹿上。
抬脚一个窝心腿将他踹翻在地,祝公道抡起熟铜棍,照着脑瓜子狠狠敲了下去。
红的、白的、黑的浆液迸溅激射,上好的头颅顿时成了一滩烂肉!
袁旭在几名兵士的陪同下,不紧不慢的登上河岸。
他没有参与厮杀,只是远远观望。
夜色下,双方将士搅在一处,成片的人在喊杀声中倒下,成片的人紧接着涌上。
挥舞大刀,在敌军中往来纵横,张郃的身影异常扎眼。
数名敌军上前拦截,被他一刀扫翻。
公孙续眼见大势已去,策马向来时的方向奔逃。
主将逃走,顽抗中的敌军瞬间崩溃!
“公子,敌军回援!”一个兵士跑到袁旭近前,拱手喊道。
“兵分两路,迎头痛击!”冷着脸,袁旭下达了命令。
首战告捷,袁军将士士气如虹。
得知袁旭要兵分两路,张郃也不多,率领一路人马,向上游去了。
祝公道等人则引领另一路人马,迎着下游敌军杀去。
公孙续已被击退,留下清扫战场的袁军将士,搜寻着受伤的同伴和敌人。
走在成堆的死尸中,一个袁军翻开一具尸体。
尸体的头颅被切掉半拉,脑浆涂的到处都是,哪还有半生息。
放开尸体,他正打算离开,隐约听到一声微弱的**。
**就在脚下。
再度蹲下,他连着翻开好几具压在上面的尸体。
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个浑身血污的敌军兵士。
感觉到压在身上的尸体被翻开,伤者使足力气睁开眼睛。
血污糊满了双眼,他看不清蹲在面前的是什么人。
战斗已经败了,他知道不可能是同伴。
“不要……杀我……”嘴唇翕动,他微弱的出几个字。
蹲在他面前的袁军好似根本没听见,将槊尖在他的心口,用力一戳……
袁旭并没阻止杀戮。
他知道,假若败的不是公孙续而是他们,敌人的手段将会更加残忍!
何况他们人少,以后的征伐,根本不可能带着俘虏,尤其是受伤的俘虏!
骑着战马,走在满是尸体的沙场上,他根本不担心前去迎敌的两支人马。
公孙续已经逃走,敌军虽是回援却少了主将。
士气原本就不是很高,经历了一场大败,不过在做困兽之斗!
半个时辰后,一名袁军策马来到他面前。
拱手一礼,袁军道:“启禀公子,张将军击破敌军!”
上游击破敌军的消息才传回,从下游飞驰而来的兵士也已赶到。
“启禀公子,我军击退敌军!”
接连得到捷报,袁旭并未欣喜若狂。
望着公孙续逃离的方向,他对上游回来的袁军道:“告知张将军,全力追杀,某与下游兵马随后赶至!”
此战之前,袁军将士根本看不上袁旭。
在袁家他是庶子,毫无地位可言。
在将士们眼中,庶子的身份不再重要,军中将士只看到他是袁绍的儿子,是名正言顺的袁家公子。
包括张郃在内的许多人,甚至以为他接替主将之职是凭恃袁绍,。
靠着裙带关系上位,将士们当然不服!
绵蔓水一战,袁军自渡河到击溃敌军,几乎没耗费多少力气!
袁旭在将士心中的地位也是陡然拔高!
上游来的兵士拱手应了,掉马离去。
没过多会,袁旭看见从下游来了黑压压一片人!
向他靠近的正是祝公道等人。
一场厮杀,诸人身上都染满了鲜血。
祝公道脸上更是糊的红红白白一片粘糊。
“不禁打!”到了袁旭跟前,他嚷嚷着:“某只挥了三两棍,竟是都跑了!”
微微一笑,袁旭道:“张将军已去追击公孙续,我等须尽快赶上,莫要让他孤军深入!”
包括张郃麾下诸人,纷纷应了,跟着他往公孙续逃离的方向奔去。
一路疾驰,走了大约五六里,前方传来一阵喊杀声。
“不好!张将军定是遭遇伏击!”一个校尉失声喊道。
看了那校尉一眼,袁旭道:“敌军仓促逃走,怎会设伏?定是张将军追上敌军,正在斩杀!”
先前的战斗,已证明了他判断的正确。
校尉没敢再,跟着他加快速度向前冲去。
走没多远,他们果然看见前方一队人马正追杀敌军。
每走一步,地上都躺着不少敌军尸体。
马蹄踏在尸体上,软软的,就像路上铺了厚厚的草垫。
不用沿途砍杀,袁旭率领的将士行进当然比张郃所部更快。
没用多会,他们便赶上张郃。
“张将军!”远远看见张郃,袁旭喊了一声。
勒马回头,见是他,张郃喊道:“公子来的晚了,可惜走脱了公孙续那厮!”
策马走到他面前,袁旭道:“暂缓追击,今晚就地休整!”
“穷寇莫追!”抬起手臂,张郃止住了追击中的袁军。
袁军将士纷纷向二人聚拢,袁旭发现,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染了不少鲜血。
这一战,袁军斩杀敌军少也在两千,可谓大获全胜。
回到二人附近的将士,望着袁旭,虽是默然无声,一个个却都流露出景仰。
当初他才到太行山,军中将士看他的眼神与此时完全不同。
沙场老兵,最崇敬的并非只懂得领军冲杀的将军,而是像袁旭这样,能够引领他们走向胜利的主将!
张郃已是对袁旭佩服的五体投地,翻身下马行了个大礼道:“公子真乃神人,某愿交出兵权以为先驱!昔日不知公子智虑远达,多有得罪……”
大度一笑,袁旭道:“素日与将军并不相熟,某也是今日之战,才晓得将军勇冠三军!主将一职仍须将军担当。若蒙不弃,你我日后以兄弟之礼相待如何?”
张郃是袁绍麾下猛将,袁旭与他称兄道弟,是占了个不的便宜。
然而他并没觉得任何不妥,赶忙道:“蒙公子厚爱,末将怎敢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