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扑向闻同,猛地抱住他踮起脚尖用嘴亲上他的嘴。
闻同一惊之下马上认出是顾紫言,也不顾手上还提着袋子,双手紧紧地搂住她,回应着她如火的热情。
两人的热吻持续了五六分钟时间,顾紫言移开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等稍稍平复下来她笑着问道:“是不是很吃惊?高兴吗?”
闻同手上用力把她搂得更紧,故意板起脸道:“你欺骗了我,是要承担责任的!”
顾紫言娇媚地嗲声道:“承担什么责任呢?”
闻同下身朝她顶了顶道:“你说呢?”
顾紫言眼睛都要滴出水来,娇哼一声道:“哼,色狼!让我看看,带的什么东西。”
当看到闻同买了不少新鲜鱼肉和蔬菜时,她心里十分感动,知道闻同是考虑到她没吃晚饭,抬头说道:“你真细心,谢谢你!”
闻同递过去水果、饮料和零食道:“你先垫一垫,我去做饭。”
顾紫言看了,开心地道:“呀,都是我爱吃的,还真饿了!你会做饭吗?”
闻同弯下腰去提装鱼肉和蔬菜的袋子,说道:“二三十年前做过,还记得的。”
顾紫言抱住他的头,亲吻了一下道:“不管你做的什么,我都爱吃!”
顾紫言来了有半个多小时,已经洗过澡。她进到厨房帮着闻同择菜、洗菜,由着闻同去折腾,不干涉一句。
看闻同切菜、炒菜的动作还象那么回事,她笑道:“你行啊,还真记得!”
闻同道:“六岁的时候,妈妈和姐姐去田里干活,我就在家里做饭,喂猪,打扫卫生,照看闻声。到了农忙的时候,我还洗衣服呢。后来过了几年就下田干活了,做饭的清闲工作移交给了闻声。小声嘴刁,把家里平时不舍得吃的菜全翻出来做了。农村夏天会晒些干菜,然后放起来,只有来了亲戚朋友或者木匠、泥水匠一类的人的时候,才舍得拿出来。”
顾紫言把洗净的菜端到厨柜台面上,用毛巾擦干手上的水,走过去从背后搂住闻同道:“没想到你小时候吃过那么多苦!”
闻同说:“那个时候也不觉得有多苦多累,整天就是想着要努力学习,要让家里人过上好日子……”
顾紫言把脸贴在闻同的背上,心想英雄不问出处,自己那时候真傻,竟然自以为出身高贵,轻轻易易地放过了这样一个此生再也遇不着的男人。
这么一想,她心里马上又难受起来,搂着闻同不言不语,几乎落下泪来。
良久她又想着和闻同在一起时间有限,还是要珍惜眼前的感觉,心情又慢慢回转过来,说道:“你上午问新行的事,我给你问了。我爸爸说,应行长很得中央信任的。尤其官副行长,有花旗银行的耀眼资历,在新行也取得了非常出色的成绩,是作为应行长接班人培养的。”
闻同道:“官副行长专程去过边湖,确实非常不错,很有魅力的一个人!”
饭菜端上桌,顾紫言尝了一口违心地夸奖道:“不错,味道真好,也特别香!”
闻同有自知之明,笑道:“你是饿了,吃什么都香。”
顾紫言也确实是饿了,故意做出一副狼吞虎咽相,含含糊糊地道:“是真的,好吃!嗯,江映变化真快。上个月来这边,旁边的小区刚刚封顶,这次看到已经交房了。”
闻同说:“江映房地产开发速度非常快,受益于中央商务区建设。”
顾紫言停下筷子道:“这是积极的一面,但持续能力如何很难说。聚离软件今年在江映的业绩几乎没有增长,客户普遍抱怨资金困难,对中央商务区挤占银行信贷资金很不满。”
闻同非常谨慎,无论公私场合都不会轻易对江映说出否定的话。这个时候他想到下午由应刚要从商贸市场退出的决定,说道:“镇开投在江映的商贸市场你知道吧?巅峰时期一年净利润两千五百万!下午由应刚告诉我,已经连续九个月亏损,看不到盈利前景,不得不退出。”
顾紫言道:“知道一点,欧阳省长主持搞的,是吧?”
闻同听她提到欧阳索宏,被勾起了情绪,忿忿地道:“欧阳省长为云缈省做出过巨大贡献,不应该是这个结果的!江映中央商务区建设他是赞成,但最主要决策者不是他,组织实施的也不是他。以这一点否定他,不应该,很不应该!”
省委书记这个位置非同小可,对人选的要求非常全面,竞争到最后关头往往因为某一个细节而决定。
正如陈照东所判断,对江映中央商务区情有独钟,赞成并倾力推动其上马建设让欧阳索宏在中央失了分,最终导致他在人生最关键的时候错失了更上一层楼的机会,提前从几位竞争者中出局。
顾紫言默不作声,知道他是在发泄情绪。闻同意识到自己失态,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几口茶水,没有再说什么。
这些话他也就是在顾紫言面前说,换作对马凤玲、杜子坤、胡林这些人是不会说的。并非他不信任马凤玲等人,而是不愿意在他们面前暴露岀内心状态,影响到他们。
一直以来欣赏、理解、重用、全力支持他的欧阳索宏被调离云缈省,对他的影响不小,也让他在省内的前景变得微妙。
半晌顾紫言安慰道:“北齐省整体实力强于云缈省,实际地位比云缈省高,他去那边也算是更好的安排。”
第二天上午闻同到省委向卞子庄汇报工作。汇报完几件要事后,他说道:“关于生态农庄的善后事宜,新行方面希望能由边湖解决一个亿的损失,另外五千万由生态农庄自身在五年内偿还。具体操作方式是把一部分土地的用途由农业生产变更为房地产开发,以土地转让收益偿还一亿贷款。作为补偿,新行提出由总行安排总额度二十五亿元的授信,投入边湖中央商务区和城市基础设施建设。”
卞子庄直接问道:“你是什么意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