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成这样酒吧是没法再呆了,厉坚懒得理会经理一迭声的赔罪,对杨光迅和闻声道:“走,去咖啡座。”
待坐下后,杨光迅轻笑道:“臭小子行啊,以一敌五,还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到底怎么回事?”
闻声把前前后后的情形细细道来。厉坚笑骂道:“你小子命好,我们晚来一步就是血肉横飞的结局,也是凑巧。”
见他仍旧是那副痞赖样,杨光迅心有余悸地道:“你就不怕?以后还是找两个人在身边跟着,安全不是小事。”
闻声摊开两只手掌,有些困难地屈伸了几下十指,嘻笑道:“看看,都破皮了,指头用力过猛伤得不轻,得有段时间不能碰键盘,是不是去找他们索赔损失?”
厉坚哈、哈一乐,道:“不能碰键盘?是不便及时行乐,送爽美人吧?得了便宜还卖乘!”
小菲听得脸一红,暗道男人都差不多,别看厉大老板在电视里人模狗样的,私下场合也就那回事。
闻声和厉坚最投缘,当下毫不客气地回嘴道:“和你比差远了,还得再学两年。”
厉坚没理他,笑着对杨光迅道:“时间不早,老六该到了。”
闻声就象被火烧着了屁股的猴子,稍作停留,给自己留一点面子后,就站起身道:“厉哥,迅哥,改日请你们喝酒,我还有事先走了。”
厉坚见果然压制住了他,乐得纵声大笑道:“臭小子,一说你哥,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快滚吧,他真的快到了。”
坐上闻声的大切诺基,小菲再也按捺不住好奇心,整个身子都趴在他胳膊上,娇声问道:“你真棒,我快被吓死了!那两个人是谁,太横了!”
被她胸前两座柔软而弹力惊人的山峰挤压住,闻声手上的感觉说不出地好,全身上下骨头都轻了三分。
“嘿,我开车呢,别搔扰了,不怕出交通事故?”
小菲故意往他手上挤了挤,道:“刚才那么吓人都过来了,还怕什么交通事故。”
闻声笑笑道:“真是狐狸精!那两个家伙,一个是省里李副省长的公子,一个是边湖市委书记倪正林的公子,我也是刚刚听厉哥说的。”
小菲惊得坐直身体,掩住小嘴好半天才道:“天哪,来头这么大?!他们怎么很怕那个什么迅公子?他是谁,连公安厅长都买他的账?”
闻声淡淡一笑,道:“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
小菲嘴一噘,刚准备使小性子随即又省悟过来,忙甜甜一笑道:“你真是美籍华人?”
闻声得意地宣告道:“本人中央大学本科,美国麻省理工研究生院计算机工程硕士、商学院管理学硕士,毕业后转为美籍。”
“哇,麻省理工双硕士!大才子,还是大英雄,你真了不起!”
闻声洋洋自得地道:“还可以吧,在Purplerose时,人送外号‘技术狂人’!”
倪小敏、李公子却是另一番心情,两人憋闷不已,却又深感庆幸。
险啊,要不是厉坚、杨光迅意外赶到,今晚这事势必无法收场。
如果闻声重伤致残甚或闹出人命,厉坚说惹出外交纠纷一点也不夸张。慢说闻声身后的背景比自己还厉害,就是普通外籍人士也未必压得住。
现场那么多人,已方本就完全理亏,人数众多还动手在先,想操控警方调查岂是那么容易的?
真那样被老头子的对手抓住不放,他们恐怕也罩不住自己,连老头子的前程都会受到影响。
倪小敏平静地道:“那小子应该是闻同的弟弟闻声,真是巧了!”
李公子点点头,认可他的话,却没有出声。今天这跟头栽得,现场都是江映地面上有头有脸的人,日后还怎么混?
可又能如何?报复?开玩笑,那不是惹出更大的乱子吗,到时恐怕会更加被动、更加难堪!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还是理智地先忍下这口恶气吧。
闻同如约进了咖啡座,一见面就抱歉地道:“班上组织讨论,拖堂了。”
杨光迅善解人意地道:“饿了吧?服务生,上夜宵。”
服务生端上杯咖啡,闻同接过喝了口,一股热浓的液体穿过咽喉直达胃部,全身的疲乏顿时消失殆尽。
杨光迅从皮包里取出一盒典藏版硬盒熊猫,轻笑道:“偷来的,不能食言是不是?”
厉坚一把夺过,笑道:“好哇你,藏了这么久!上次人托人,才搞了个礼盒,完了一直念着呢!”
闻同笑道:“确实是好东西,有钱也买不着。”
夜宵很快就上来了,三人填了填肚子后,闻同轻松地道:“怎么样,你俩恋爱也有一段时间,处得还不错吧?”
在闻同的建议下,厉坚和杨光迅正在积极考虑由真道电气并购后者的公司,三人今晚见面就是为这事。
闻同正式发问,杨光迅不好抢先回答,厉坚笑道:“男方迫不及待,就看女方肯不肯穿嫁衣了。”
见他代表真道电气表了态,杨光迅也轻松地笑道:“我们是小户人家女儿,嫁入豪门才能光大门楣不是。”
见他俩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样子,闻同正色道:“俗话说亲兄弟明算账,私谊是私谊,工作归工作,必须敞开了沟通,不留隐患!我相信大家肯走到一起,不再是为了钱,到了这个份上钱已经不是问题,不缺了。大好男儿不创一番事业,人生会留下无尽的遗憾。我来当中间人,阿迅你先谈谈具体想法?”
杨光迅却没有急于回答他的话,急然古怪地一笑,道:“你当什么中间人?你不是当事人?大学时你们仨就狼狈为奸,成天捣鼓这生意那买卖,真道电气你能没股份?”
闻同也不再隐瞒,微笑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是有点。”
杨光迅嘴一歪乐道:“我们俩之间总是巧事不断,你们仨在天都注册的那个什么富而贵投资公司,工商登记的信息我知道,不是有意调查,是从紫言那里知道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