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同面色凝重,这个消息太重要了,太珍贵了。
这么说来,詹春云很有可能早就被人收买了,他和扈全海早就串通到了一起,真是复杂啊!
这里头到底掩藏着什么样不为人知的内幕呢?他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起春节前镇工业园的那次新年酒会,詹春云接听手机时就表现得十分异常,难道也和这件事有关?
闻同心下感慨,谁说戏子无情、“婊子”无义?自古以来**多义女,倒是某些自诩品性高洁的文人墨客心底阴暗,无情无义,在历史上留下丑陋的嘴脸,遗下千古骂名。
闻同道:“小青,万分感谢你,这个消息很重要!”
“小青”啜泣道:“能对你们有用,我就心满意足了,也算是为他赎罪,还他这些年的人情,从此以后,我和他一刀两断,再不欠他什么,更不想看见他!”
“丽丽”拉过她的手,轻声安慰道:“你做得对,那样的卑鄙小人,早离开早好,要不以后有得亏吃,一辈子良心不安!就跟我在定府,我们在一起!”
闻同考虑了下,道:“你背着这样的大秘密,太危险了,不能到定府,更不能回老家,要不这样,去东洲吧,富铜集团在东洲有子公司,我来安排。”
“小青”擦了擦眼泪,轻声道:“这样太麻烦您了,我多少还有点积蓄,几年不上班也饿不着。”
“不麻烦,千万记住,到了东洲,不要轻易和熟人联系,我会安排可靠的人关照你的,有事你就通过那个人转告我,他就在东洲工作,这是他的手机号码,叫闻先生就行。”
“那太感谢了,当初您不忘旧情把‘丽丽’安排得好好的,我就知道您是好人,是不会背弃朋友的,不象姓詹的,我总算没再看错人!”
回宾馆途中,闻同心里混乱一片,这事该怎么处理?要不要向调查组反映?
他权衡再三,还是决定先隐瞒消息静观其变。现在局势太复杂了,隐藏在背后的力量到底有多强大有多深根本看不清,贸然报上去,谁知道会造成什么样的结果,弄不好不但帮不了师兄,反而会坏事。
师兄那里肯定是要告诉的,不过他自己更不能向上反映,真能在南非找出扈全海还好说,否则,人家一追问消息来源,他有十张嘴也说不清。
次日,闻同抽个空,面见陈照东把情况和自己的分析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现在是非常时期,这么重要的事,是不能打电话的,那样肯定会被监听了去。
听完他的话,陈照东平静地道:“你的分析很对,先静观其变。镇开投的事你一定要小心谨慎,首当其冲要保护好自己,要步步小心,一旦看清楚了,当下手时就下手,绝不能有丝毫犹豫。”
闻同内疚地道:“他们暴露出染指镇开投的意图后,我才完全明白,是我连累了您!要不是垂涎镇开投,他们也不会栽赃暗算您!”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陈照东是镇开投的保护神,他被阴,或多或少与镇开投有关,但主要原因绝不是这个。这点闻同是清楚的,不过,出于内疚,他还是决定向老领导坦诚道歉。
陈照东摆了摆手,微笑道:“你知道,不是这么简单的,好了,不多说,在这呆久了对你不好,赶紧走。”
周四傍晚,闻同约好和李易秋母女在江映机场汇合,准备到东洲好好玩两天。
因为今天是糖酒会结束日,机场客流量很大,他找了半天也没发现她们。
母女二人在二楼出发大厅的椅子上坐着,小囡囡眼尖,看到他在人群里东张西望,扯开嗓子就喊爸爸。
李易秋穿着条鹅黄、深紫、粉白三色方块间杂的连衣春裙,上身套着件紫罗兰色对襟扣低领薄毛衫,裙子下摆及过小腿,领口处结着同色的布幅,垂露在毛衫外。
她右肩挎着精致的女坤包,左手拖着只行李箱,七分长的毛衫袖口外露出一截丰盈的玉腕。这身行头和箱、包,花了闻同近两万元。
她欣喜地跟在女儿身后,款款向闻同走来,气质娴静柔美,全身满溢着女人味,快走到近前时展颜一笑,顿时艳光四射,令人不敢逼视。
闻同一手拉着小囡囡,一手要接她手中的行李箱,李易秋却没让他拿,而是紧紧地挎住他的胳膊。
闻着她身上沁人肺腑的淡香,闻同侧头小声道:“太美了,你就是整个候机大厅的中心!”
这身行头还是第一次穿出门,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并不好受,又见他笑吟吟地调笑自己,李易秋更加不自在,禁不住面色发红。
闻同道:“放开点,我们订的可是头等舱、五星级饭店的套间。”
安检时,李易秋是头回坐飞机,未免有些露怯,小囡囡也是头回,却不似妈妈那般,兴奋得忘乎所以,小嘴吱吱喳喳个不停。
头等舱客人享受的是VIP专属服务,往日基本空置,今天却坐满了人。小囡囡自然要占据靠窗的座位,李易秋陪她坐在同一侧,闻同只得隔着过道坐在另一侧。
飞机升空后,小囡囡脸贴在眩窗上,看着外面的世界不住地啧啧感叹。李易秋瞟了几眼后,虽然也很是好奇,却不敢露怯总盯着窗外,就探过身子隔着过道小声地和闻同说话。
李易秋问:“交易会成果还行吧?”
闻同也探出身子,小声道:“几家企业的成果比去年秋天的那次更丰硕,工业园也不错,有三家食品企业投资意向很强烈,我们基本谈定了,总投资额大约一千五百万,剩下的工作就交给老牛了,留给他去主持签协议。”
“便宜他了!”李易秋说。
闻同轻轻一笑,道:“我要这份功劳意义不大,他新官上任,需要长脸。”
聊了几句,两人不敢再说话,免得被人翻白眼。
下了飞机,三人直接打了辆出租车。闻同次行纯属私人旅行,不想被任何人打扰,连闻声都没告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