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季灵筠说道:“要不我调到望水来吧?或者干脆辞职,到真道电气上班。”
凭着在真道电气的股份,他们足以过上富裕无忧的生活,对她来说工作并不是为了谋生。
闻同知道她热爱现在的工作,哪里忍心让她调动或辞职,考虑良久说道:“我在望水再干几年,以后有机会就调入省城,那样起点也高些。你也不要调动,更不必辞职,反正有车,你来镇上或者我去省城都方便。”
季灵筠明白他的心意,感动地道:“那就先这样打算,我爸到镇里讲课,你要和他多接触,多交流,增进了解,到时候我和他们讲明时就会好很多。”
闻同答应道:“嗯,明白了。”
解决了这个问题,两人顿时感到饥肠辘辘。闻同心疼季灵筠,说道:“你躺着,我去做饭。”
季灵筠格格大笑道:“你快算了,我可吃不下你做的东西,还是我来吧!”说着她就要爬起床,身子一动,一阵撕心地刺痛,又无力地躺倒。
“叫你躺着,还不听!我去做——哎呀,家里什么也没有!我去四季春买回来,你也别起床了,直接在床上吃好了。”闻同平时要么应酬饭局,要么到老管家蹭饭,从来没买过米面菜之类的东西。
想到好好的美食要被打包,季灵筠顿觉可惜,说道:“一打包味道全坏掉了,还是去饭店吧,活动开了应该没事!”说着她就开始尝试着挪动双腿。
看她皱紧眉头,神情痛苦,闻同心疼得不行。不过果然,活动了一会后,她觉得不再那么痛了。
闻同说道:“我帮你拿衣服,你别动。”
他从被子外面取来季灵筠的内衣,抱到自己胸前捂着,等捂热了才递给她。季灵筠接过衣服,害羞地道:“你闭上眼!”
闻同乖乖地闭上眼。室内阴冷,两人一直缩在被窝里,闻同并没有看见季灵筠赤身的样子。从触觉判断,他觉得心上人的身材、皮肤一定极好。这么想着,他渴望一见的念头不可遏止,猛地睁开眼睛掀起被子。
季灵筠见他呆呆地看着自己的裸身,顿时一阵慌乱,想用手中的衣物遮盖,又放弃了。自已的身体给了他,心也给了他,就让他好好看看,镂在他心里,刻在他心里……
闻同喃喃地道:“原来人可以这么美的!”
得到心上人至高无上的夸奖,季灵筠感到阵阵甜蜜,越发心醉神迷起来,身体就更加放松。
两人粘粘乎乎地穿好衣服,足足用去小半个钟头。季灵筠的身体让闻同迷醉,同样,闻同强壮匀称的身体也让她着迷。
下地后,季灵筠只敢小步小步地挪动着,在屋里乱转了一通后才好受些。下楼时,第一步跨出没经验,疼痛几乎让她摔倒,幸好闻同从旁架住。
“我背你下去。”闻同说。
“不用,被人看见成什么样子!我动作慢点就成。”楼里住着的都是闻同的下属,季灵筠哪敢让他背着,被人撞见那可就糗大了。
上了车,季灵筠没敢开快。晚上的演出正在高潮,街道上的人很少,都聚集到演出场地了。
到四季春时,已经八点多了,客人却还不少。闻同要了个包间,体贴地扶着季灵筠上楼。
“闻书记,来得这么晚?”
一听声音,闻同就知道是申白蓉。
镇上举办“欢乐春节”演出,申白蓉一早就从县城赶了回来,还把家人也接来了。白天陪着家人看了一天的演出,晚上她在四季春订了个包间,领着他们吃了顿饭。刚一出门,她就看到闻同陪着一个绝美的女孩子上楼,二人神情亲密。
申白蓉虽然还是处子之身,但她是学医的,生理知识丰富,一看季灵筠眉目含情,步步小心,马上就猜到是怎么回事。此情此景,让她几乎难以自持,自己一腔情丝都缠在他身上,没想到人家心有所属。难怪他狠心拒绝了自己,原来早有佳人相伴。
她本待避开,却避无可避。自己的家人就在身侧,有什么异常他们就会发现,而半露天的过道又灯火通明,一有动静就会被闻同发现。她心里叹息一声,与其退避不如大大方方地面对。
闻同见申白蓉脸色很不好,强装着镇静,满眼都是幽怨,不由得心中一痛。他知道这时候绝不能有丝毫失态,控制着情绪,面色如常地微笑道:“你好,申医生,吃好了?”
申白蓉见他那副样子,心里倒平静了下来。待走近了,她对着季灵筠笑道:“这位是?”
闻同赶紧说:“我女朋友,云缈日报记者,季灵筠。”
季灵筠伸过手,微笑着和申白蓉握了握,嘴里和她寒暄着。
闻同见申白蓉身后站着两男一女,一位年近七旬,另两位四五十岁的样子,就微笑着问她:“是申老先生吧?帮我引见一下。”
申白蓉就道:“这是我爷爷,这是我爸爸、妈妈。爷爷,爸,妈,这位就是镇里的闻同书记。”
闻同上前一步,微微鞠了一躬,恭谨地说道:“申老先生善名远播,晚辈闻同给您老问好!”
申老先生没想到县里的新贵这么温和谦恭,连忙笑道:“客气了,我不常出门,也知道闻书记的英名,今天有幸见到本人,果然是少年高才!”
闻同对他印象很好,说道:“老先生医术高超,长辈风采,这么抬爱晚辈,晚辈可承受不起!”
又客套了几句,申白蓉就领着家人离开。走到楼下,申妈妈受到闻同、季灵筠的刺激,想起自己女儿二十多了还没处对象,就抱怨道:“蓉蓉,你也老大不小了,介绍一个看不上一个,怎么就没一个中意的?你看人家闻书记,比你还小一两岁吧?”
申白蓉心里一阵烦燥,不耐烦地道:“这种事情急也急不来,总不能是猪是羊就将就吧?”
申老先生洞察世情,刚才就敏感地发现了宝贝孙女的失态,哪能猜不出她的心思,心中长叹一声,说道:“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瞎操心也没用,不要再说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