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一瓶红酒见了底,张福财问道:“再来一瓶?”
孟琬琰红晕上脸,已经有些不胜酒力,说道:“我有点多了,你自己喝吧。”
但等到张福财启开酒瓶再给她倒时,她并没有阻止。待第二瓶酒快喝光时,她终于支持不住,举着酒杯还没碰到张福财的杯子,手一软自己的杯子掉落到桌上的盘子里。
张福财立即放下酒杯,急步走过来扶住她,语气关切地问道:“怎么突然不行了?扶你躺躺吧?”
孟琬琰坐着没有动,半晌忽然淌下泪来。张福财柔声问道:“心里不痛快吗?要是方便,讲出来吧,会好受一些!”
孟琬琰反手抓住他的手,泪眼婆娑地凝视着他道:“不知道,就是想喝酒,想哭……”
张福财轻轻地把她拉起来,扶住她,看着她的眼睛。两人对视良久,互相从对方眼睛中看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慢慢地两张嘴印到了一起。
孟琬琰很久没有接受过男人,片刻就不可遏制地呻吟起来。张福财移开嘴,看着她潮红的面庞异常认真地道:“琬琰,接受我,好吗?”
大家都是事业有成的成年人,对待人生已经没有纯情少男少女般浪漫的想象,只有理性的思考和选择,目标明确,直达主题。
孟琬琰也看着他,说道:“老张,我相信自己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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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一日,花城市花坞山庄绿意盎然,繁花似锦,象是把自然界的美丽集中到这一小块天地中。
从半个月前开始,山庄就停止对外营业,按照婚庆公司和预订客人的要求进行内外部改造。
三天前,山庄全面封闭,由数十名保安在外围把守,谢绝一切无关人员靠近。
上午十点半,雷耕松坐车从市委出发,刚上车接到井思酎的电话:“老雷,动身了吧?”
闻声、寿菡洁的婚礼在花城举行,闻同严密封锁消息,直到前天才向省领导们发出请柬,其他各级官员一律没有邀请,包括玉楼市委书记施行芳、省政府副秘书长邹长昆等人。
雷耕松抬手轻轻掸去上车时西装下摆不慎沾上的一星灰尘,说道:“刚上车,寿老爷子要来,那是一定要赶在他老人家之前到的。”
井思酎说:“我正下楼,在外环路口碰头,一起过去吧。”
两人的车在外环路去往花坞山庄的路口汇合,结伴一起过去。离着山庄五百米时,路边就有警察拦截过往车辆,没有请柬的行人和车辆一律禁止通过。
井思酎、雷耕松的车挂着省政府和花城市委的耀眼牌子,一样没能幸免,秘书放下车窗出示请柬后才得以通过。
不是警察不认识他们的车牌,也不是他们忠于职守不讲情面,而是岗卡中有军方警卫。他们肩负保卫寿老安全的职责,可不管你什么常务副省长或者市委书记,一律凭请柬放行。
一路上先后出示了三次请柬,两人才得以进入山庄大门。这么严密的防护,别说人了,就是蚊子也要望山庄而兴叹。
有消息灵通的记者早早地赶来,想寻机混入山庄,结果在第一道岗卡就被拦住了。
警察们很客气,把记者们请进路边专门搭建的凉棚里,喜烟随便抽,瓜果喜糖随便吃,茶水饮料随便喝,就是不能越过警戒线一步。
蜃影卫视记者单心羽闷闷不乐地坐在凉棚里,嘴里含着喜糖打量着路上不时驶过的一辆辆豪车,恨不得钻进去混入山庄。
她老爹单荣国接到了请柬,但拒绝捎上她,让她很是生气。
单荣国和闻同是老朋友,在中江省为聚离软件开展业务提供过不少帮助,所以闻声也请了他。
一辆ZD二代高档电动汽车驶过来,停下车接受警察的检查。单心羽眼前一亮,吐掉嘴里的喜糖,跳起来举起手中的相机一通狂拍。
旁边东洲晚报的一位男记者愣了愣,也跟着她大拍特拍。等车开过去,他放下手中的相机,眼睛追着车屁股一脸茫然地道:“不是特好的车呀!”
他转过头来,问单心羽道:“单小姐,谁呀,你拍得这么起劲?”
单心羽“噗哧”乐道:“你都不知道是谁,跟着瞎拍什么?”
“不是看见你拍嘛!”
另一位男记者说道:“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漏过一人嘛!”
单心羽笑道:“厉董事长!”
记者们一齐“啊”了一声,纷纷笑道:“原来如此,难怪坐ZD!”
又一辆黑色大奔开过来,单心羽象安了弹簧一样,再次跳起身。记者们无暇多问,一个个学着她,对着奔驰使劲按下快门。
等车过去,天都一家晚报的记者问单心羽道:“单小姐,这又是谁呀?”
记者们大笑。前边的几位警察也回过头来,乐得不行。单心羽笑道:“国电的仇总,不委屈你们吧?”
记者们又是一声“啊”,笑道:“不委屈,不委屈,单小姐厉害!”
单心羽说:“当然!功课做得足嘛,不象你们偷懒!”
旁边蜃影卫视单心羽的同事笑道:“你们不知道,我们单大美女的爸爸是中江省的大领导,曾经长期在边湖和云缈工作,她有特殊消息渠道。”
记者们再次发出一声“哦”,笑道:“那有向导了!”
一辆加长林肯快速地开过来,记者们不等单心羽反应,笑着一齐看向她。单心羽笑道:“我没那么神,不看车牌哪能知道!”
等林肯驶近了,单心羽跳起来往前冲,嘴里叫道:“Purplerose,CEO埃里克斯!”
乖乖,这可是超级大神啊!Purplerose是聚离软件在全球范围内最主要的竞争对手,她的CEO埃里克斯不远万里漂洋过海来参加聚离软件董事长的婚礼,这本身就是一条具有爆炸性的新闻啊!
记者们没有任何迟疑,纷纷扑向林肯,争先恐后凑到打开的车窗前对着后座疯狂地按下快门,恨不得把满面惊愕的埃里克斯从车里揪出来问他,先生您怎么也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