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和先生拉着某家作甚?”张绣双目赤红一片好似一只择人而噬的恶魔一般,血红色的眼眸死死的盯着身边的贾诩,倘若对方不能够给与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必然会受到无情的怒火。
贾诩见状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将军,我等现如今看是损失惨重,其实不然其中大部分都是运送粮草的车夫,您麾下兵马都是精锐怎么会轻易被人射杀呢?”
张绣原本阴沉的面色在听到贾诩的话语后变得有所缓和,眼眸中的血丝如同潮水一般消失不见,随即看向身边的众人似乎真的如同文和先生所说的那样没有损失多少。
贾诩见状心中高高提起的大石头总算是可以安然的放下,生怕对方暴脾气再次上涌,说什么都无法听进去,到时候单枪匹马的杀入敌人的方阵当中,就算是自己一行人想要救援也是难上加难不是。
“呼!”在贾诩长舒一口气的时候,被人众星拱月一般保护的张松何尝不是呢,倘若好似地狱之中走出择人而噬的恶魔杀上来,自己身边的武将真的能够将对方击杀或者赶走么,到时候小命必然成为一个难以保证事情。
“子乔先生,我等现在该如何是好?”李异眼见敌人缓缓收缩阵型似乎准备离开这里的样子,当下脸上露出一抹焦急的神色,毕竟这可是自己可以超越张任那厮的绝佳机会,牢牢抓住对方在散关故道失败的机会上位。
张松看着身边的李异,嘴角露出一抹发自内心深处的冷笑,哪里还不知晓对方心中想的是什么,那可真的对不起自己身为州牧刘璋大人的蛔虫了“李异将军,敌人倘若离开难道您还准备带领这些兄弟们追击不曾,不要忘了那个家伙可是一流武将!”
张松的话语没有全部说完,但是在场的众人哪里有什么傻子,经过寥寥几句话语便可以窥斑见豹,一个个小心翼翼的看向身前脸色涨红一片的李异将军,生怕成为对方出气筒似的。
李异先前的雄心壮志在张松几句话下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对于自己的实力更是深深的感到自卑。
张任可以做大都督很大的一部分原因对方实力高强,更是大汉稍有的一流武将,走到哪里可以成为座上宾的存在,反倒是自己不过一个刚刚进入二流武将中期的家伙,虽然也很受到诸侯的欢迎,不过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待遇。
张松看着脸色青红交替的李异,嘴角上的不屑笑容更加浓郁了几分,随后看向一旁的士卒正准备下达命令,便被一个惊恐万分的声音吵到“大人不好了,敌人开始进攻了!”
“什么?”张松满脸错愕的看向远处山谷入口,只见方才险些冲上山坡的武将再次发起了冲锋,身边更是跟随着一名名武装到牙齿的亲卫,看对方的架势显然是不到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
“放箭!”张松不愧是深得刘璋的器重
,在经过短暂失神后便率先反应过来,向着四周一个个面露惊恐神色的士卒下达命令。
益州士卒闻言好似大梦方醒一般,连忙将身边的长弓拉至满月向着奔袭而来的敌人射去。
一时间一道道好似索命飞箭向着张绣等人激射而去,面对满天的箭羽张绣手中的虎头鎏金枪舞动的密不透风将一支支箭羽挑飞,反倒是那些亲卫面对箭羽的侵袭直接将随身携带的方盾高高擎起,任由对方落在上边发出清脆的声响留下深浅不一的白痕。
看着敌人越来越近,哪怕是引以为傲的箭羽也不能够起到作用,张松脸色发白的要命,原本充满智慧的眼眸死死的看向身边的李异将军,似乎在说这个时候唯有将军您可以带领兵马阻挡敌人前进的步伐。
李异察觉到张松的目光,更是读懂了对方的意思,便准备带领亲卫向着山坡下冲去,不过在看到一骑当先的张绣身上浓郁的杀气顿时怂了,好似一个泄气的皮球一般不敢直视张松的眼睛。
“哼!废物,就这样还准备让某家在主公面前美言几句,幸亏有敌人出现揭穿了你的真面目,不然某家的名声将被你毁于一旦!”张松眼见李异不敢前去阻挡敌人,当下翻脸向着对方数落,心中却是想着带领兵马撤退前往阴平关,根据关隘的城墙阻挡敌人进攻的步伐。
李异听到张松的话语脸色变得难看的要命,不过却是不敢表现出丝毫的不满,毕竟对方可是主公刘璋身边的红人,一句话就能够决定自己的生死,这样的小人焉能得罪,唯有搭板供起来好生伺候着才行。
只可惜无法满足对方的要求,哪怕有再多的荣誉没有生命也是无福享用,当下装作一个聋子与瞎子静静的站在一旁任由对方数落。
张松似乎咒骂累了,也有可能是敌人已经离自己一行人越来越近,当下便准备带领大队兵马离去,却听到敌人的怒吼“益州的鼠辈,难道只会当缩头乌龟暗箭伤人,难道不敢与某家真刀真枪较量一番么?”声浪滚滚如潮向着四面八方快速的扩散开来,在峡谷的上空经久不息,哪怕是几十里以外的阴平关也清晰可闻。
张松见状恨不得立马找一个地缝钻进去,哪怕是张任大都督失败了,最起码没有被敌人羞辱不是,更是将通往锦竹的道路彻底堵死,敌人休想越过雷池半步,反倒是自己一行人非但没有占据地利赢过敌人,更是被对方好似洪水猛兽一般追赶的落荒而逃,怎能不让其感到羞愧难当。
李异闻言丝毫不敢抬起头来看向身边的士卒,生怕被对方鄙夷的目光刺伤到自尊心,心中更是疼恨自己为何实力如此弱小,以至于连与敌人交战的勇气都没有!
“哎!”张松看着将头颅差一点就埋在胸前的李异无奈的叹息一声,便要下达撤退的命令,更是任命般日后主公身边的众人耻笑,便听到一个好似雷鸣
般的声音响彻整个山谷上空“兀那小儿休得猖狂,某家严颜特来会你!”
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便感觉身边好似有一道疾风刮过,下一秒便看到鹤发童颜的老将军严颜已经冲下山去。一柄寒光闪闪的大刀舞的虎虎生风,丈许长的刀芒向着策马狂奔的张绣当头斩下。
“哼!”面对疾驰而来的刀芒张绣不由自主的冷哼一声,手中的虎头鎏金枪后发先至,璀璨的剑芒瞬间将其击破,去势不减向着严颜这边射来。
行家有没有经过短暂的一个回合试探便可以看出,严颜脸上露出一抹凝重的神色看着越来越近的敌人,手中的长刀带着泰山压顶之势向着敌人的项上人头斩去。
张绣眼见敌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准备斩首自己,泥人还有三分火气,更何况北地枪王张绣,当下手中的虎头鎏金枪笔走龙蛇虚虚实实的向着严颜斩来的长刀砸去。
“轰!”一声巨响,两柄兵器重重的撞击在一起,顿时大片炙热的火花快速的向着四面八方飞射而去。
严颜感受到手中传来的巨力脸色为之一变,怎么也无法相信自己的力气竟然会输给对方,还没有来得及多想,便看到一支寒光闪闪的长枪左右变换的向着自己咽喉刺来。
一滴冷汗不由自主的顺着脸颊滑落,手中的长刀被敌人轻松荡开导致空门大漏不说,对方更是乘胜追击直取性命,眼中出奇的没有出现一抹惊恐的神色反倒是深深地不甘。
身上一道道宛如实质一般的煞气,好似潮水似的快速涌动起来形成一件厚重的盔甲“啵!”一声微不可闻的声音在严颜的身体当中响起。
张绣眼看着手中的虎头鎏金枪便要插入敌人的咽喉中,脸上露出一抹狰狞的笑容,似乎没有想到竟然可以这般轻松击杀敌人的武将,如此一来哪怕文和先生生气自己不听劝阻带领亲卫冲杀,也有话语搪塞不是。
“噗嗤!”一声,想象中的刺穿咽喉的场景没有发生,只见那名老者在虎头鎏金枪刺中的瞬间,竟然身体硬生生的横移一寸堪堪躲过致命一击,在脖颈处留下一道浅浅的伤痕。
“可恶!臭老头给某家去死!”张绣眼见到手了鸭子飞了,顿时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双目赤红一片死死的盯着远处的严颜,手中的虎头鎏金枪更是速度提升一倍不止,一道道美轮美奂的枪花好似一只只不住鸣叫的燕雀似的向着对方刺去。
山坡上被众人小心翼翼保护的张任,在张绣使出成名绝技百鸟朝凤枪的瞬间,漆黑如墨的眼眸中流露出一抹不可置信,身边的众人见状一个个好似见了鬼了一般,为何敌人也会大都督的武技,若是二人没有什么关系打死众人也无法相信。
张任见状沉默了,一双大眼睛却是死死的盯着将严颜老将军逼得毫无还手之力的张绣,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似的...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