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月,贤侄可曾想念叔父?”
这乾凤鸣在乾元圣地是出了名的脾气暴躁,又是圣主胞弟的身份,打骂起弟子来无人敢管。跟“乾景年”痛喝了几次酒后,这叔侄二人却是关系好的很,之间言语也是很随意。
“没人陪着叔父喝一杯,我可真是憋闷的很呐!”
“叔父没有去杀人么?”
“哈哈,你可想?”
“圣主不允许侄儿离开三圣子峰。”
“无妨,我带你去杀人,他乾凤山管不着!”
乾凤鸣说着,眼中精光闪烁,他对杀人的兴趣不下于对酒的渴望。也不管那黑袍乾奴,乾凤鸣挥起大手,挟着沐白就一步踏出碧落三重天。
“今天就带你见识一下圣地之间的厮杀!”
这时候看乾凤鸣的修为,不到圆满,却也是一步踏了进去。尽管不敌,沐白自信也不再是初来乾元圣地那般渺小,可是乾凤鸣可没管那么多,挟起沐白就走,沐白也没发表什么意见。
被乾凤鸣挟着踏不出数步,两人就已经离开乾元圣地的五重天。回头望去,沐白头一次看到了乾元圣地的面貌,如同一座巨大尖塔直插云霄,四周便是数层高峰环绕,每座山峰上都有无尽巍峨宫殿楼宇密布。
“道尊境才有资格在碧落五重天内修练,其余的弟子都在那三十六座侍峰上!”
“原来这就是圣地!”
这回才真真楚楚看清了圣地之貌,可是沐白也不是三十年前那个乾景年,已经有了在尊域搅动风云的能力,这时候再看这圣地,也不过是如此。
当然,经过在密室三十年来的沉淀,沐白的心性又变得沉稳起来,知道什么时候该不露声色,知道什么时候该以霸气应对。
乾凤鸣带着沐白离开乾元圣地的五重天,乾凤山自然看在眼里,对这三圣子闭关三十年修得肉身道灵境很是满意。
踏出了圣地,乾凤鸣大手撕碎虚空,带着沐白直接穿移到了元魂圣地的势力境内,乾元圣地三百万修士已经在此布列成阵,剑矛直指元魂圣地。
元魂圣地如同一座倒立的山峰悬浮于空,易守难攻。在空中也有密密麻麻的修士大军持兵挥戈,严阵以待。
“看叔父一击破了他们的防阵!”
只见乾凤鸣狰狞一笑,探出巨掌五指并拢化成一柄宽阔巨剑破空而去,散发夺目金芒直插元魂圣地的百万修士防阵,如插进豆腐墙一般,一插到底,斩碎无数修士。随即那巨剑又换回巨掌原形,只见那巨掌猛地一抓,像是握住了一滩细沙,然后张开手掌,将细沙洒满了天幕,将天幕都染成了血红。
一击之下,元魂圣地百万修士的防阵当即大乱,无数攻击的虹光轰响那只大手,而那只大手却从容收了回来,乾凤鸣狰狞弑杀之色更浓,令沐白都不敢直视。
虽然已是肉身道灵,可他差距道灵巅峰依然非常巨大。原来与自己数次痛饮胡语的乾凤鸣竟有这般恐怖战力,杀起人来如收割草芥。
“怎样!我就喜欢这般直接,力量就是我的道!”
乾凤鸣的手掌之中还有汩汩鲜血直流,抱起一坛烈酒仰头“咕咚咕咚”喝将起来。
“是谁杀我圣地弟子!”
乾凤鸣还在抱坛喝着烈酒,一个体貌修长的身影从元魂圣地那里踏步而来,正是元魂圣地的大长老陆长林。
“是你凤鸣爷爷!”
喝尽坛中烈酒,乾凤鸣甩手将酒坛砸向那道身影。陆长林伸手一指点在酒坛上,随即“轰隆”一声巨响,漫天洒起酒雨。
“贤侄,借你一把火来用一用。”
沐白晓得乾凤鸣的用意,立即挥手拍出一道火焰。酒雨遇火,“呼”的一声,漫天都是燃烧着熊熊大火随着雨点洒落,落入元魂圣地百万修士防阵之中,又是带走无数性命。
“可恶!”
怒喝一声,陆长林大袖一卷,将漫天雨火一卷而尽,握成一枚弹丸,一指弹进乾元圣地的修士大军,“轰隆”一声巨响,炸碎无数修士,乾元圣地大军阵营中也燃起熊熊巨火。
“乾凤鸣,在老夫面前,还容不得你嚣张!”
说着,陆长林探出手臂张开巨爪,瞬间抓到乾凤鸣面前。乾凤鸣挥手将沐白推到一边,直接轰出一拳迎向那巨爪,犹如星球撞击一般,炸出震天巨响,那巨爪和重拳都化作了飞灰飘洒飞落。
“陆长林,我们比得可不是年纪!”
碎拳很快恢复重生,乾凤鸣眼中的精芒战意更胜,又是轰拳直扑元魂圣地的大长老陆长林。
“跟老夫比力量,你还弱得很!”
只见陆长林右臂暴涨,显现密密麻麻的魂纹闪烁,也是一掌迎向乾凤鸣的重拳。又是一声震天巨响,不见拳掌再次粉碎,陆长林的手掌狠狠抓住乾凤鸣的拳头,二人暗中较劲,谁也无法继续向前寸进。
“陆长林,你不行!”
顶着陆长林钳抓巨爪,乾凤鸣渐渐张开拳头,拇指弯钩四指并拢,趁势将手掌化成利剑猛地一刺,贴着陆长林的臂膀就将掌剑刺进他的臂窝,随即用力一撕,生生将陆长林的右臂撕了下来。
陆长林一招吃了大亏,不顾那条断臂,当即隐身退回圣地。
“哈哈,战吧!”
乾凤鸣大吼一声,挥手将陆长林的臂膀甩向元魂圣地的防阵中,防阵之中又是发生剧烈爆炸,已经彻底乱了阵型。
乾元圣地这里随即鼓声大作令旗挥舞,三百万修士大军如冲天的蝗虫一般向元魂圣地席卷扑杀而去。
“由他们战去吧,叔父再带你去玄牝门会会那些娘们儿!”
“叔父,你这是本尊,还是分身?”
“本尊!”
“那我就放心了......”
“哈哈,叔父还能带你去送死不成!走!”
乾凤鸣又是大手挟住沐白,踏步穿移而去。乾元圣地的巨大乾盘漂浮于空,乾凤鸣一步踏上乾盘,凌冽扫视众人。
“拜见亚圣!”
乾盘上一千余人跪地而拜,只有一个金纹棕袍的青年人拱手拜道,“羽煌见过叔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