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哥!”
阿九在御书房内看着眼前的一切,吓得真是魂不附体。
她虽然与丁阳才见过两次,但是这两次,丁阳却给她留下了太深的印象。他就是一只顺毛驴,如果自己的父皇敢拒绝的话,绝对会逼得他暴起杀人。
此时,她也不顾只着小衣而羞涩了。一捂锦被便跑了出去。到了丁阳的面前,扑通一下便跪倒在了地上。
“父皇!丁大哥他不是有意的。他是太喜欢女儿了,所以才会如此!女儿也喜欢他,还请父皇恩准我们的婚事!”
在说话的同时,她还伸手拉着丁阳的袖子,想让他陪着自己一起跪下。
眼见阿九那可怜兮兮的样子,以及满眼哀求的目光,丁阳的心中一软,双膝一弯,便也陪着阿九跪在了那里。
收了阿九,崇祯便是自己的岳父,跪一下也不冤。
而且,谁让自己是锦衣卫呢?崇祯乃是自己的老板,在这个时代,给老板跪下,好似也不算太丢脸吧!
阿九知道丁阳桀骜,眼见他竟然肯为自己跪倒,心中颇为感动。看他时,双眼融融,到是多了许多情意。
“陛下,臣乃是乡野粗人!刚才太过情急,行事鲁莽,还请陛下恕罪!”
演戏便要演全套!丁阳也是拼了,竟然给崇祯一头磕下。
“好了,起来吧!你与阿九的婚事,朕准了!”
眼见着丁阳给自己磕头,崇祯的心里舒服了一些。
先看了一眼,地上那王副指挥使分成两半的尸体,眼角抽搐了一下。但马上便又恢复如常,抬手道。
“谢陛下!”
丁阳心中亦是欢喜,谢过恩后,才又起身。
“你今夜便为我值夜吧!来人呀!送公主回宫!骆养性,把诚王和曹化淳押入牢中,小心看守!”
接着,崇祯下达了一连串的命令,才又回到了御书房。
“这狗皇帝,心中还有冤气,想用这事来压我!”
看着崇祯的背影,丁阳笑了起来。不就是在外面冻一晚上吗?自己有内功护身,算个屁!
“多谢丁大哥!”
阿九娇羞道。
阿九还在病中,体娇情怯。
娇羞时,双颊微红,眼波如水,看得丁阳心中一荡。
“以后别叫丁大哥了,得改口叫相公了!”
丁阳挑了一下眉毛,笑道。
“丁大哥,这样与礼不合!”
阿九低头道。
“什么礼不礼的,我说行就是行!我就是想听我的亲亲小阿九,天天都叫我相公,一辈子都听不腻!”
丁阳可不管那个,凑到了阿九的身边,一边嗅着她身上的幽香,一边调笑道。
阿九在宫中长大,向来守礼。
虽然在江湖上闯荡过,但是身边亦有王副指挥使带人手看护在旁。但有无礼之人,皆被王副指挥使带人砍杀了。哪里听到过这样的情话,只羞得耳朵根子都要红了。
不过,周围还有京营士兵,而且她也知道丁阳就是这么一个性子。
虽然羞得腿软,却还是只能鼓足勇气,声如蚊呐般的轻呼出声,“相公!”
“哈哈,好阿九!”
若非丁阳耳力惊人,还真是听不到阿九的叫声,是放声长笑。
这才又再度道,“阿九放心,只要你不负我,我定护你一生平安喜乐!”
然后,才又取出了一颗碧灵丹递给了阿九,“这是碧灵丹,功能固本培元,你现在身上有病。回到寝宫后,将之服下,再好好睡上一觉。估计明天便会好了!
“嗯!”
阿九伸手接过了药丸,又向丁阳点了点头,这才又在几个太监侍卫的护佑下,向自己的寝宫走去。
……………………
御书房的灯光已经熄灭了!
寒风呼啸,吹乱了丁阳的发丝。但是,丁阳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寒意。而是老老实实的站在御书房的门前,看着东面的方向,欣赏着天上的星斗变幻,到也不寂寞。
“嗖!”
身袂声响!
丁阳的眼睛一凝,接着才又变得轻松。因为出现在面前的乃是何铁手。
“莫要惊慌,自己人!”
丁阳瞪了几个太监侍卫一眼,免得他们大惊小怪再叫出声来。惊动了京营禁军。
“丁公子,周姑娘不见了!”
何铁手走到了丁阳的身边,焦急道。
“什么叫不见了!”
丁阳的心中一凛,追问道。
“我出去之后,先通过秘令召集了我们五毒教的人手后。才又去诚王府去找周姑娘,可是怎么找都找不到她!”何铁手道。
“诚王!”
丁阳的眼睛一眯,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我问你们,诚王会被押到哪里?”
回身看向了几个太监侍卫,丁阳问道。
“锦衣卫北镇抚司大狱!”一个太监侍卫回答道。
“带我去!”丁阳一伸手便抓住了他的脖领子。
“丁大人,就算是我们去到了那里,也见不到诚王爷的。没有指挥使的令牌,或是陛下的圣旨,谁也进不去!”这太监侍卫连忙道。
“靠的!”
丁阳骂将出声。
他当然可以打进去,但是那里既然是锦衣卫的大狱,定然是守卫森严。就算自己能杀进去,也不知道得浪费多少时间。
与其去找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去拿令牌,还莫不如去找在御书房睡觉的崇祯去要圣旨省事呢?
“等我一下!”
回头向何铁手交代了一句,丁阳伸手推开了御书房的门。
“大胆!”
在御书房内有一个老太监正眯着眼,眼看着丁阳就这么大大咧咧的走了进来。只唬得面无人色,压低出声,拦到了丁阳的面前。
“滚边上去!”
丁阳一把便抓住了他的肩膀,手臂一甩。
“啊!”
这老太监只感觉自己便好似腾云驾雾般被抛了出来,只吓得发出了一声尖叫。
向屋内扫看,但看正中乃是一张巨大的书桌,用黄幔布罩着,上面还摆着笔墨纸砚,以及一堆奏则,只可惜没有崇祯的身影。
向左方看去,但看那里挂着一个半旧的锦帘。
昂首而入,丁阳看到了一张大床。在床前还有两个宫女和两个太监值守。
“是谁在叫?出什么事了吗?”
床幔垂下,其中传来了崇祯的声音。
“臣丁阳,请见陛下,向陛下请道圣旨,臣有事要见诚王!”
丁阳走到了床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伸手便把那幔账给拉开。果然看到了只穿着明黄色睡衣的崇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