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和小草都是白晨的女儿,她们的出身并不好。
虽然白晨从未嫌弃,甚至在无量山上,众人也是将她们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
可是,白晨不希望任何的原因,让她们的心理蒙上阴影。
所以对于这个公主的封号,白晨是绝对笑纳。
老皇帝也是吃准了白晨不会拒绝,所以才提出让他当这个王爷。
当然了,即便是自己不接受这亲王的爵位,老皇帝也不会吝啬两个公主的封号。
不过白晨还是不想让老皇帝觉得吃亏,只能是硬着头皮接受下来。
丁山和曹瑞德都已经看傻眼了,这亲王的封号,多少人挤破脑袋,也不见得能弄的到。
可是这小子却像是很不情愿的样子,并且老皇帝还附赠了两个公主封号,这才让这小子勉强的接受。
不过,两人更惊讶于老皇帝对于皇位继任者,居然去询问一个孩子。
这在以往任何时候,都是如此的荒谬。
甚至于李玉成这个准皇位继承人,居然主动的推诿。
要知道,以往如果皇帝这么问一个皇子,哪怕皇子嘴上说着难担大任,也只是客套话而已。
可是李玉成居然说自己的没资格,要知道,老皇帝问的可是皇位,不是其他。
翌日,白晨带着小花和小草进了金銮殿上,因为需要受封爵位,因为受封王爵,是必须去金銮殿上受封的,所以白晨只能硬着头皮上殿。
当老王宣读了圣旨后,朝堂上文武百官全都傻眼了。
如果是一些王公大臣的子嗣后代,受封一些有名无实的王爵、公主,这也是一些追赏功臣后代的办法。
不如如今受封的居然是三个完全不知道是哪个角落冒出来的小孩,而且还是封的是亲王,公主封的是尊公主。
一般的公主分为四种,比如说那些皇帝的姑姑,就属于太公主,皇帝的姐姐妹妹则为长公主,皇帝的女儿则是皇公主,皇帝的孙女则为尊公主,这四种公主因为身份以及与皇帝血缘的关系,也被称之为真主子。
如果是功臣的子女受封的公主,又有另外一个讲究,封号都是缔公主,也有些人把这种公主称之为伪主子。
可是皇帝居然给了两个黄毛丫头尊公主的封号,完全就是将之当作是自己的孙女一样。
而更夸张的还是白晨,受封的是亲王,并且还有赐号平燎王。
亲王几乎是只有皇帝的血亲才有资格受封,同时多以郡洲为赐号。
可是这毛头小子,居然得了一个平燎王,这封号要是传出去,还不笑掉所有人的大牙。
所有人都以为,这三个小鬼头,不会是老皇帝在外面的野种吧?
满朝文武都在进谏反对老皇帝的旨意,白晨则是笑呵呵的领着小花和小草接旨谢恩。
对于满朝文武的喧哗进谏视而不见,特别是那些老臣,又是祖制又是体统,又是哭又是闹的,老皇帝坐在龙椅上不言不语,脸色越发的冷酷,看着下面的大臣,眼中更是杀气腾腾。
“陛下英明,平燎王少年英才,实乃实至名归。”
正当满朝文武喋喋不休之时,谏臣之首的丁山终于开口了。
只是,这时候丁山居然不是反对,而是捧起老皇帝的臭脚。
所有人都以为自己的听错了,又或者是丁山说错了。
没有人怀疑丁山的风骨与他的强硬,当年因为反对老皇帝的政见,居然当朝撞柱子,逼得老皇帝不得不改旨意。
可是,这次这位老臣居然力排众议,站在了老皇帝的阵营上。
“丁大人,这一个黄口小儿,怎能担当的起亲王一爵?而且还是平燎王……这……这要是传出去,我汉唐的颜面都要丢光了。”
“是啊,还有这两个外姓女孩,怎能受封尊公主封号?这成何体统?”
这两个开口的大臣话刚说完,老王再一次开口了:“罗大人、朱大人,两位上前听旨。”
两人都是一愣,紧接着老王就拿出一个早就已经准备好的圣旨。
“罗永听旨。”
“微臣听旨……”
“礼部中堂罗永,身在要职二十年有余,渎职懈怠,不建寸功,庸碌无为,不思进取,特此剥去官府,削去官职,送入宗人府问责,钦此。”
“朱闲听旨……”
老王三言两语,宣读完两份圣旨,瞬间便将两个朝廷大元削去官位,在场所有人都感觉到这气氛不对劲。
这罗永和朱闲全都是以渎职懈怠的罪名收官削职,这罪名说重不重说轻不轻,完全是凭老皇帝的意思。
而且这个罪名最有讲究,有罪没罪,只有老皇帝有话语权。
老皇帝这招下手极恨,以往可是从未施展过。
以至于所有的朝臣几乎都忘记了老皇帝的威严,这次枪打出头鸟,分明就是在告诫在场的所有人,老皇帝的心意已决,谁再敢冒头,下一枪就对准谁。
原本如同菜市场一样闹腾的朝廷,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没有人想在这时候触老皇帝的霉头,老皇帝这招敲山震虎,直接把所有人都唬住了。
因为老王的身边,还有一箩筐的圣旨,只是没拿出来宣读。
很显然,老皇帝已经准备多时,冷酷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个人。
“平燎王赐尚方宝剑一柄,对任何有违德常皇子大臣,可先斩后奏……他日,若是平燎王觉得朕有失帝心,也可斩了朕的脑袋。”
所有朝臣再次哗然,原本他们还以为,这小子就算获封王爵,也只是普通的名号,却不曾想,老皇帝直接当着朝臣的面,封下如此重权。
尚方宝剑号称上斩昏君,下斩奸佞,历朝历代获此殊荣的,屈指可数。
如今老皇帝却将尚方宝剑,赐予一个冒头小子。
所有人都已经震惊的合不拢嘴,可以说,老皇帝一句话,直接把这小子捧为天下第一权臣!
当然了,古往今来也没有哪位朝臣拿着尚方宝剑砍过皇帝,甚至是出鞘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
这场朝堂上的大地震也在悄然传遍整个京城,很快的,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老皇帝刚刚封了一个亲王两个公主,当然了其话题都是围绕着那个亲王。
毕竟平燎王的赐号,这可不是一般的封号,也不是一般的爵位,赐下尚方宝剑更是让整个京城都沸腾起来。
不过这位平燎王暂时来说,可没打算做一个杀贪官护忠良的直臣,而是打算着拿着打家劫舍。
比如说现在的国舅爷钱德龙,就是这位平燎王的第一个拜访对象。
钱德龙此刻的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原本奸猾的小眼睛,此刻都快挤出泪水了。
谁让这位大皇子的亲舅舅,曾经试图设局坑白晨。
钱德龙也很委屈,在那个局里,自己也不是主谋。
为什么这小子就抓着自己不放呢,钱德龙悲哀的看了眼身边躺在地上痛嚎的家丁。
这就是阻拦平燎王的下场,钱德龙哭丧着脸看着白晨:“王爷,小的实在是拿不出那么多钱……请您老……”
“你大爷,本王很老吗?”白晨已经很熟练的使用官话,在这群孙子面前,什么都没有自己的身份好使。
小花和小草,一个拿着剑柄,一个拿着尚方宝剑,在那追杀着家丁。
面对这两位新晋恩宠的公主殿下,可苦了钱德龙的那些家丁。
还手是不敢,除了逃命之外,他们别无选择。
白晨则是坐在大院的石桌上,钱德龙曲着身体,都已经快要跪下来了。
说的直白点,白晨这就叫做秋后算账。
虽说那个局里,自己并未吃亏,可是这不代表他就能轻易的绕过钱德龙。
这位国舅爷在以往可没少仗着身份为非作歹,看看这富丽堂皇的,丝毫不比皇宫差的府邸就知道,这位国舅爷多有钱。
“小王爷,下官实在是拿不出那么多钱,您看……是不是佘两天……”
“两天之后又两天,你当本小……本王是银庄,你今天要是不给本王一个交代,小爷我便拆了你这国舅府!”
如果换做任何一个人说出这番话,钱德龙绝对会嗤之以鼻。
可是眼前这小子不一样,这小子可是把皇天门都给拆了。
自己的那个外甥皇子殿下,还流落街头两天的时间。
这小子什么都敢做,他要说拆了自己的府邸,那就绝对不只是拆那么简单。
更何况,这小子提着尚方宝剑上门,那就是奉旨讨债。
再加上老皇帝的恩宠与纵容,别说是拆了他这府邸,就算是一剑捅死自己,都算是恩赐。
自己这一家子怕是真要流落街头了,钱德龙抹了把干泪:“小王爷,下官前几日买了几个官妓,个个貌美如花,若是……”
“本王缺丫鬟的话,直接找皇帝老爷子要,非得要你用过的?”白晨拍案而起,站在石桌上指着钱德龙的鼻子骂道。
钱德龙连忙慌乱的解释道:“小王爷稍安勿躁,请听下官解释啊,下官买的那些官妓可与普通的官妓不同。”
“嚓,难道你还有什么花样不成?”白晨上下的打量着钱德龙,心中不无恶意的揣测起这老小子的不良嗜好。
“下官买的都是一些雏妓,年纪绝对不超过十岁……”
白晨一听,顿时怒从心起,说罢一把抓过钱德龙的领子,举拳便要砸下去。
“小王爷,小王爷,那些雏妓小的没动……绝对没动过,都是原封不动的……小的是养着……”
“全给我把那些女孩叫上来。”白晨气呼呼的说道。
其实白晨一直反感所谓的株连,对于一个王朝一个皇室来说,或许需要足够的威慑力。
可是上至八十老人,下至待哺幼儿都要受牵连,这对他来说,是非常残酷与无法忍受的事情。
虽然白晨改变不了一个朝代,可是至少可以改变自己所遇到的人的命运。
很快的,钱德龙便带着四个女孩走了上来,一脸讨媚的看着白晨。
每个女孩都在十岁左右,虽然年纪不大,却已经是是清秀可人。
“小王爷,这就是下官近日买的四个雏妓,她们的父亲都是犯了大罪,被打入天牢的良女。”钱德龙吞了吞口水,这四个官妓可都是他千挑万选出来的。
“这个女孩生父是株洲县令,李坦然。”
“等等,株洲县令?”白晨皱起眉头,他记得很清楚,自己当初从河阳回无量山的时候,经过过株洲,与那株洲县令也算有点交集。
当时株洲王家灭门惨案,在那里自己还遇到过株洲的捕头,还有冷追命。
如今冷追命已经拜入了无量山门下,自己当时在株洲的时候,也许下了一点诺言,还送了未曾谋面的县令一个令牌。
这株洲犯官李坦然,是不是自己送令牌的那人?
“她爹犯了什么事?”白晨皱起眉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