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角域上空,两尊庞大的身影你来我往,恍若魔神,每一招每一式,都几乎引得河水倒流,山崩地裂。
看起来似乎是势均力敌,不过林枫毕竟吞噬了数千魂炎两族强者的功力,又再加上一个半步斗帝的炎烬,在总体斗气强度和数量上,都已经超过了入魔的魂天帝。
更为主要的是,魂天帝入魔之后固然是浑身鳞甲,刀枪不入,且又魔焰滔天,摄人心魄,但是却失去了理智,几乎每一招每一式都是以命搏命的打法,毫无战术可言。
而林枫却抓住了他这个弱点,充分发挥自己身法的飘逸灵活,避实就虚,经常使得他的攻击落到空处,然后再瞅准机会,趁其旧招已老,新招未生的时候,予之以精准打击。
如此一来,数千个回合下来,一个拼命进攻,却鲜有建树,另一个却谋定后动,从不落空。两者此消彼长之下,纵然是已经化为了魔躯的魂天帝,也依旧虚弱了许多。
并且他多次被林枫攻击所中,身上已然是伤痕累累,就连身体上那些诡异的赤红鳞片,都被八色异火给焚烧的一片焦黑。
由三种异火的融合,一跃成为了八种异火的融合,虽然其中五中都是暂时性融合,但这朵被林枫称为“北冥真火”的火焰,论其威力,却已然是增长十倍不止。
而随着这异火的强大,林枫施展出的“火神躯”斗技,威力自然也是水涨船高。
虽然火神躯的身高没有明显变化,但其恐怖的温度,却已足够烧穿虚空!
而且北冥真火集合了如此多异火的力量,实乃世间至刚至阳的火焰之一,对上魂天帝所化魔物身上至阴至邪的血煞之气,自然是有着极大的克制效果。
随着时间渐渐流逝,魂天帝身上的血煞魔气,已经被八种色彩的北冥真火焚尽了六成。
“杀杀杀!”
魂天帝仍旧毫无所觉,保持着最为旺盛的杀意,可是实际上,他的实力已经跌落了至少五成。
“趁你病,要你命!”
林枫花神的火焰巨人发出狂猛地咆哮,身周的火焰猛然分离了出去,随着他大手虚握,一张彩色火焰形成的巨大神弓出现。
“嗡!”
随着他一拉弓弦,周遭天地间的灵气顿时疯狂的向着火焰神弓之间凝聚而来。随即,一支以异火为箭头,天地灵气凝聚箭身的箭矢,悄然搭在了神弓之上。
“诛魔炎阳箭!”
待得弓箭上的惊人气势凝聚到极致,林枫终于松开了右手,那支璀璨无比的彩色箭矢,顿时便刺穿了虚空,裹挟着狂猛至极的恐怖力量,射向了魂天帝所化之魔的脑袋!
“蓬!”
箭矢准确无误地射穿了魔物那巨大的透露,顿时猩红的血液飘洒在天地之间,每一滴点落在地面,都灼烧出深深地坑洞。
“轰……”
随着头颅如西瓜一般爆裂,魂天帝那巨大的赤红色身躯,顿时便从空中坠落,砸得方圆八百里山河,无不为之震颤!
林枫罕见地喘着粗气,那一击之下,他却也耗费了大半功力。不过此刻,望向那座已然失去全部生机的恐怖魔躯,他的脸上终于露出一抹淡淡地笑意。
不过下一刻,却见已经逐渐失去血煞之气流转的魔躯之上,突然涌出一道黑色的火焰,瞬间向着北方而去。
“虚无吞炎?哪里逃!”
林枫迅速感应出来,魂天帝所化之魔已然死去,但这虚无吞炎,居然活了下来。如此强悍的异火,他自然不会错过。
只见他的身影瞬间破开虚空,将飞遁的虚无吞炎立刻拦截了下来,收入了掌中。
随着虚无吞炎被捕捉,这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终于落下了帷幕。
……
五日之后,迦南学院地下,比陨落心炎的所在,更深数千丈的地底岩浆深处。
一袭白色能量长袍披在身上,林枫周身浮现着一层淡淡的莹光,在这地底岩浆世界之中继续向下游走着。
大战结束之后,他便将陨落心炎和骨灵冷火分别还给了萧炎和药尘。
然后又将从炎烬处夺来的异火,还有虚无吞炎,彻底的炼化融合,容纳进了“北冥真火”之中。
而让他没想到的是,吞噬虚无吞炎之后,后者之中包含着的吞噬之力,竟是让得他修炼的北冥造化功第二层,达到了圆满的地步。
而且据他估计,若非是自己没有第三层的功法,恐怕甚至能直接迈入第三层。
而在炼化异火以后,林枫便直接从古族、雷族手中拿走陀舍古帝玉,凭他的实力,两大家族当然不敢拒绝。
更何况这一次,林枫也算救了他们所有人,乃是他们共同的恩人。
再加上魂族手中的四块,炎族一块,八块玉终于凑齐。
看过原著的林枫自然知道,那陀舍古帝墓的所在,便是在这迦南学院的地底岩浆世界深处。
于是,他便独自一人跳了下来,寻找古墓所在。
片刻之后,便看到了一团白色的亮光。
林枫定睛望去,顿时便见到,那一团看似不大的光团之中,居然矗立着一座高达万丈的恐怖门户!
“不愧是斗帝之墓,手笔还真是够大!”林枫见此,也不由额额心生赞叹。
随即,他右手一伸,顿时八块陀舍古帝玉浮现其上,随着他轻轻一握,顿时融为了一块。
“轰!”
那光团中的巨大门户,忽然之间震颤了起来,原本平静的岩浆世界,顿时疯狂地翻涌了起来。
“数千年了,终于又有人来了吗?”忽然之间,一道沧桑粗犷的嗓音响了起来,同时出现的,还有一阵强横的气势波动。
林枫一听到这个声音忽然先是眉头一皱,随即想起了一些原著内容,顿时心中了然。
“想来这道声音,应该就是被陀舍古帝所骗,困在墓中数千年的那个倒霉蛋了吧……依这股波动来看,似乎已是九星斗圣巅峰,只差一丝便是半步斗帝了。”
他对这个人并不任何忌惮,仍旧岿然不动地看着巨门开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