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生说:“教授是非常信任我的,把我当做他的儿子看待,他相信我的人品。我住在他家,我经常把他的信件接过来,有时还拆开看。但是自从那一天,他神秘出行回来后,他就不允许我那么做了。他不止一次地朝我说,‘从洪城来的画有十字的信不要拆开看。要由他亲自开来看。所以,凡是从洪城来的,画有十字的信,我都要亲自交给教授。这些信都是来自洪城生物研究所的,教授一再嘱咐我,要照他说的去做、一定不要看信里的内容。这不免引起了我的好奇和疑惑。”
“再讲一讲那个小盒子。”李鹰说。
“那个小盒子可真是有点神秘。那是教授在那次出行带回来的物品。非常精巧别致。教授特别重视这个小盒子。有一次我去厨房找东西,无意中看到了它,出于好奇,我拿起了它,不料被教授见到,他极为恼火,冲着我大吼大叫,恨不得,恨不得揍我一顿、。教授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我,虽然我一再解释我是无意的,但他始终没有原谅我。”
“这件事发生在什么时间?”李鹰问。
“发生在,”王乔生回忆着,“想起来了,放生在7月日。对了。7月日。”
“这真是太好了!你给我提供了理想的材料。我想这对破案是非常有帮助的。”
“是吗?探长?”王立强有些不解地看着李鹰。
“是的,刚才说的这一次发现盒子的时间,和马教授后来发病的时间我进行了比较,好像存在着一个规律。乔生,你上次朝我说的犯病了好像是,”李鹰翻开笔记本,“一个是7月11日,一个是7月0,刚才你又说是在7月日他又朝你发脾气。你们算一算,0,11,和.这三个数字间隔是不是都一样。有意思。有意思!”李鹰天真地笑了起来。“好了。乔生,你把最近又发生了什么新情况,快给我说一下。”
“前天晚上,大约凌晨两点多、我睡醒了一觉,当时正睁着眼睛躺在床上胡想事情。朦胧中听到楼道中传来由远而近的奇特声响。我打开门想看个究竟,当时楼道里光线很暗,只有一丝亮从窗子里射过来,。我只模模糊糊看到一个东西在地上蠕动,而且朝我的方向而来。当这个东西移到光亮处,我才看清是教授!他在深更半夜到楼道里爬行!不是一般地用膝盖和手,而是像动物一样用脚和手扒,头向下低着,其灵活性不亚于爬行动物。我不知所措,直到他爬到我跟前,我才结结巴巴地问他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而他却不领我的情,反而愤恨地骂我一句,从地上一跃而起,径直下楼去了。我怕他出事,等了好长时间也不见他回来。大概天亮后才回来。”
“立强,你说这个马教授是怎么回事?”
“从医学的角度来分析的话,马教授如果是腰腿痛的话,这样走路上比较舒服的。我看到过这样的老人,由于疼痛的折磨,他会变得特别爱发脾气。”王立强说。
“从刚才乔生讲的来看,他好像不是腰腿痛,刚才王乔生不是说,见了王乔生后,一跃而起的,要是他腰腿痛,他能一跃而去吗?”
“他的身体一直很好,”王乔生说,“最近一段时间更是精力旺盛。他这样的行为不可能是因为有病。可我又解释不通。我不能去找警察,我们怕丢面子,真的,我的朋友,她的女儿也不愿意把这件事公开,让社会上的人都知道。我们想帮助他,可我和他的女儿马娜也不知道怎么样来帮助他。所以,马娜和我最后决定来求您来帮助。”
“这的确是一个稀奇古怪,叫人猜不透的案子,立强,你说一说你的看法?”
王立强笑了一下,说:“刚才听了王乔生说他身体很好,不像有病,那我们就要从他的心理上去考虑了。他可能由于年岭相差过多的狂热恋爱使他遭受了很大的刺激。他的行为也许是为了排除他心中的郁闷。”
“有道理,还有一点,就是那个狗,为什么见了他,会咬他呢?”
探长的话还没有说完,一位小姐猛的推门闯了进来,王乔生立刻让站了起来,迎了过去,抓住了这个小姐的手。
“马娜,你怎么来了?”
“我好害怕,我受不了了!”
“李探长,我向您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未婚妻,马娜。”
“都在我的猜测之中,我刚才正要告诉你们我的判断,”李鹰说,“马娜小姐,想必是你又发现了更吓人的新鲜事了吧?”
这个漂亮的姑娘向李探长打了一声招呼以后,就坐在王乔生的身旁。
“我本来是到他家去找他的,可是他不在,我猜想他一定是来到这了,所以我就来到这里。、李探长,您一定要救救我的父亲吧,我那可怜的父亲。”
“请你放心,我正在考虑这个问题。你带来的消息说不定可以帮助我。”
“事情发生在昨天晚上。整整一天,他都精神恍惚,犹如做梦。他自己都不知自己干了什么。他不再是我可敬的父亲,变成了一个可怕的怪人。昨天晚上的举动他已经丧失了他的本性。”
“请你具体谈一下。”
“昨天夜里我被狗的叫声惊醒。我想这条狗实在太可怜了,被关在那个地方,它肯定不愿意的。我的卧室在楼上,这是比较安全的地方。昨天晚上我没有拉窗帘,月光又格外好。我躺在床上盯着窗外的月光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父亲正从窗外看我,我吓得几乎发出声音。他好像攀附在什么东西上,悬在窗口。如果他闯进来,我就会崩溃的。过了一段时间,我们一直对视着,谁也没有动。突然他的脸又迅速消失了。我吓的一点力气也没有了,也无法鼓起勇气去寻找他的去向。他真的不是我的父亲了,第二天早晨他的脾气很暴躁,更让我心惊胆战,我再也不能在那所房子待下去了,就找了个借口出了家门找你们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