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十几年的时间,这个王美娟和王小老又回来了,住在了王小老原来的家。
原来,那年这个王美娟嫁到他王德福家以后,一直与南院的王小老勾勾搭搭。后来这个蛇蝎心肠的王美娟起了黑心,想把王德福害死以后,她要独吞这家的财产,到那时,王德福一死,就剩一个年老多病的老婆子,熬不了几年也就死了,她一个女子,不敢明着把王德福害死,便伺机暗处害死王德福。这一天早上,她看到王德福早早地挑起水桶到井边挑水,便在后面悄悄跟过来,她看周围没有什么人,便走到王德福身后,等王德福打满水,向上提水桶的时候,猛地向前一推,把他推到井里,没想到,她站在王德福身后伸出手,准备向前一推时,井旁那边的张老汉正好开门出来,一眼望见了她,朝她嚷了起来。
王美娟见事已败露,便赶忙跑回家,把自己一些贵重东西卷巴卷巴包了起来,找到南院王小老,一起跑到河北桐柏那边,一扎就是十多年,因为王小老这村还有两个光棍老哥哥,无人照顾,他们便从河北回到了沙堆营。
王德福家和王小老家只隔两道墙,王德福出来时,睢见这个王美娟在门口做什么,就赶忙把头转了过去,他不想看这个蛇蝎心肠的毒女人。
第二年,他就在东街盖起了新房,远远离开了这个坏女人。
今天,当他听女儿阿红说,她跟这个坏女人的儿子老三好上了,脑袋“嗡”的一下子,好象挨了重重的一棒。他想到,自己的好女儿,怎么会跟那个坏女人的儿子好上了呢。他母亲黑了心的坏,她儿子还会有什么好心肠。他真不想叫自己善良的宝贝女儿和那个坏小子在一起,他心疼他女儿。
他更不想看到那个黑心女人的儿子,在自己眼皮底下转转悠悠,看到这个坏女人的儿子,一定会时时想起这个坏女人,这种心理的刺激折磨着自己,自己如何受的了。
“坚决不能让这个坏女人的儿子进我的家门。”他心里下着决心。
阿红的母亲走进屋来了,走到阿红父亲的面前,朝他没好气埋怨道:“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呀,听说女儿跟王立勤好了,就跟有人捅了你一刀似地,瞪起眼珠子嚷,不行,不行的!有什么不行的,你不就是嫌老王家那个人心眼儿多,说人家跟鬼猴似的,心眼儿多有什么不好,心眼多省得让人欺负,心眼多知道心疼人,心眼儿多能干事。”
“行啦!行啦!你别跟我这儿瞎贫了,跟你说吧,我就坚决不能让那个王小老的儿子进咱们家门”王德福气呼呼地和媳妇嚷着。
“我看你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别人说什么,你也听不进去,还坚决坚决什么的!我看你是坚决不让咱们家好,坚决不让咱宝贝女儿过上好日子。”说着阿红母亲呜咽着双眼装满了泪水,禁不住漾了出来。
听着媳妇哭哭渧渧的话语,看到她那痛苦兮兮的样子,王德福真想抱着媳妇痛哭起来,朝她把心中的话说给她听,把这个不让王小老的儿子进家门的原因说给她听。可他,不想说给她听,更不敢说给她听。他怕自己媳妇知道了那个坏女人王美娟的蛇蝎事以后,心里一定不好受,他更怕自己女人知道这些事以后,她会看不起自己,他在她面前还怎么抬起头,还怎么象现在这样,说五道六的,那是多么羞辱的事,多么无能的事,多么叫人看不起的事呀,自己差点儿叫自己的媳妇推下井去淹死了,你这个男人的脸面何在?尊严何在?
“阿红妈,你不知道这里面的事。”父亲眼巴巴地望着母亲,有些呜咽地说。
“我不知道什么事,你不就是不待见王小老那家子人吗?说他鬼猴似地。”
“我只是表面这么说,可实际为什么你不知道,真的,你不知道,你怎么会知道这样的事,只有两个人知道,真的”说着,王德福嘴唇痉挛般抖动,一汪热泪涌了出来。
母亲看着惊疑地问:“什么事,把你难成这样?”
听到母亲这般地追问,父亲机灵一下,禁不住打了个冷战,心想,自己这是怎么了,你在直着眼傻子似地咧着嘴说下去,真要把那件事朝她说了,她要知道了那件事,那一切就公开了。想到这儿,他狠了狠心,上牙咬着嘴唇朝母亲说:“有什么事?我怎么了,告诉你,孩子妈,我最不待见那些耍嘴,动心眼儿,没有真本事的人。王小老那儿子在食品厂干好几年了,到现在不还是一个月一千来块钱,我也不是看不起他,他就是在那儿再干十年,钱也多挣不了。”
听到这话,母亲假装生气地朝父亲嚷道:“你这个老财迷,就知道钱,现在谁家吃不上,喝不上。跟你说,只要她们小俩口,和和气气,美美满满就行了,钱挣多少,花多少,有钱多花,没钱少花。”
“不行,坚决不行,我这人就是看不惯那些耍嘴皮子没真本事的人,看着这些人我心里就生气!”
“那如果阿红要找个有钱的男朋友,你就乐了。”
“对,只要比他王小三挣钱多,他在咱家我看着都喜欢。”
“好,那我就把你这话,跟咱闺女说,看她怎么说,不过有一点,我得警告你,你别听阿红一不同意你就发脾气,就跟她嚷,你在家里这么大吵大嚷的,叫人听见有多不好。”
“行,你放心吧,只要阿红,对,不管阿红同意不同意,我都不跟她嚷。”
“这还象做爹的样儿,刚才象什么了,跟疯子一样。”母亲嘟囔着,向外屋走去。
这时,阿红早回到自己的西屋里去了,刚才,父亲嚷着不同意,坚决不同意的样子,真把阿红吓着了,她从没有看到父亲发这么大的火,真的,父亲几乎一次没有和她瞪着眼这样大声说过一句话,就是非常生气的时候,也只脸色有些冷,说话声音有些大而矣,今天,不知为什么,父亲发这么大的火,这样跳着脚的急扯白脸地嚷,这时想起来,浑身还有些颤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