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秋这话还真的不是什么胡乱的猜测。
要知道玩弄阴谋的人很少都是单独的设计一个陷阱,他们最喜欢的就是所谓的连环计,一环套一环,环环相扣,那就是可以最大程度的解决掉他们想要解决的人。
他们向来是不喜欢解决问题的,基本上也是解决不了问题,最擅长的办法就是直接解决掉带来问题的某人,美其名曰斩草除根从本源搞定,其实就是简单粗暴到了极致。
宁清秋不屑这样的做法,但是不得不说,这样的方法大多数时候都是可以解决掉大部分的问题。
妖族的暴乱和西王母的失踪看似是天南地北的两件事,但是它们发生的时间都是差不多,这就是让人十分的怀疑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猫腻了,即便是没有根源的怀疑和揣测,那都是不应该直接排除掉的。
玄女悚然。
但是宁清秋这话乍一听就是胡说八道,毕竟什么实锤的证据都是没有,但是实际上呢,细细想来,非常的有道理啊。
玄女沉吟道:"你这个怀疑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我不明白,这里面到底是有什么脉络可以把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若是真的是牵连甚广,那么这里面一定是有着她们还没有发现的东西和关键。
玄女秀眉紧蹙,有点焦躁。
她平日里面不是按捺不住的人,但是事关西王母就是变得有点过于沉不住气,当然在其他的人面前还是尽量的端着的,毕竟昆仑瑶池的圣女那就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才是可以让人信服,所以就算是心里面着了火滴着血,她都是要咬着牙忍着,但是在宁清秋面前自然是不需要这一套了。
宁清秋抚了一下她的肩头,稍微用点力气,就像是希望这样的话可以给予她一些力量和勇气:"玄女,这件事不可操之过急,稍安勿躁,不管背后的人到底是有什么谋划,他们总是有所图谋,所以我们在没有足够的线索的时候,不如以不变应万变,不说是可以占据主动,但是至少是可以说一句立于不败之地。"
宁清秋处事儿的时候那就是越发的沉稳有度,玄女都是因此信服,心渐渐平息安定下来。
她说:"好,我都是听你的。"
"我整个人完全都是乱了。正常思考都是无法进行了..."
也就是只有靠着宁清秋来做指路明灯了。
宁清秋笑了:"你如此信任我,我自然是不会让你失望,玄女,你身边无论如何都是有我们,苏红衣最近都是变得沉闷了不少,一直是在帮忙打探王母的消息,所以...不要让关心你的人担心,那样的话,就算是王母知道了,也是不会开心的,说不定还要把你数落一顿。"
"堂堂昆仑瑶池的圣女,何必做什么哭哭啼啼的小女儿态,你要做的,就是扛起圣地,直面风雨!"
宁清秋义正言辞,话语铿锵有力。
玄女瞬间就是被她逗笑了。
是啊,自己沉郁下去也是于事无补,不如积极进取。
不论最后结果怎么样...不,一定是会有好的结果的。
宁清秋很高兴玄女又是振奋起来。
这两天玄女都是郁郁寡欢,而且心情波动起伏剧烈,压根不想修炼有成的修士,反而像是凡间女子遭遇了什么不可解决的麻烦事儿一般的辗转反侧,所以脾气也变得喜怒无常,长此以往,必然是对于她的修炼有着莫大的阻碍,甚至是可能因此产生心魔。
倒也不是说玄女心境修为不过关,而是每个人都是有着相应的软肋和薄弱点,一旦是被针对了,那就是痛彻心扉。
比如说西王母于玄女,比如说七夜于自己。
宁清秋很理解。
所以这个时候一定是坚持要陪着她。
毕竟苏红衣大男人一个,即便是关心玄女,这个钢铁直男也是只会挠头抓耳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是可以处理女人敏感的小心思。
宁清秋不愿意因为处理妖族的麻烦事儿就是把玄女扔掉不管。
孰轻孰重,她分得清楚。
七夜回来的时候就是看到宁清秋一两次沉思者的表情。
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每一次看到这个人心情都是奇迹般的飞扬起来。
实在是让人都是感叹不已。
没有遇到过生命里面的那个人,永远不会明白那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的。
"和玄女谈完心了?"
轻描淡写。
不是关心玄女,只是找到了一个比较好的和她说话的问题切入点。
宁清秋瞬间就是被吸引了注意了,看着男人那张俊美若神的脸,深切的怀疑对方是不是觉醒了读心术这样的了不得的神通或者是在她的身上安装了什么监视器之类的,不然怎么会对她的是如此的了如指掌?
"我明明是去拜访凤凰去了,你怎么关注点就是我和玄女谈心?"
"凤凰说到底不过是外人。西王母失踪,昆仑瑶池群龙无首,玄女和王母情同母女,要说这个时候她还是安稳度日,那么我们就是要怀疑玄女是不是被人夺舍了。"
七夜一本正经的说着冷笑话的时候,看起来还挺萌的。
宁清秋脑波漫无边际的想。
"我们才是对凤凰委以重任,这个时候要是被听到你这个未来悬空山当家作主的人说凤凰是个外人,不知道得多寒心..."
倒不是说七夜的态度不对,而是这样的话绝对是不能传出去的,影响不好。
七夜道:"我也只是和你说说罢了,再说,凤凰对此,必然是心知肚明的,或者说,天下人都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是所有的人都是不会说破罢了。"
"你倒是抢了苏红衣的事儿。"
安慰美人,这可是绝佳的机会,可惜的是玄女的身边还有宁清秋这样的闺蜜,所以——
七夜有点可怜苏红衣。
宁清秋翻了个白眼:"他若是真心喜欢玄女,那便是不该记恨我,反而是该感激我,若是玄女日夜忧心,才是他最难受的。"
七夜颔首道:"此话甚是有理。"
半点不含糊的认同了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