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女神,意思是在一个漂亮女人还未动心之前展现出来的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
动心二字尤为精辟,女神嘛,距离凡俗俗子遥不可及,让大部分男人辗转反侧梦寐以求而求不得的才是女神。
动心了,距离近了,搂在怀里了,嘴对嘴了,甚至更进一步的滚到了大床上,女神就变成尤物了。
陈大小姐在林水墨几人面前展现的似乎永远都是柔和妩媚的一面,可事实上在圈子里面,所有人都知道陈家大小姐的媚只是外在,冷傲才是她的气质,不是不苟言笑面无表情的冷艳,而是她就站在面前,清清淡淡,但却能给所有人一种距离感,算不上冷艳,气质接近于冷媚。
所以私下里无数人都曾经想过,如果真有一天有个哥们能把陈大小姐抱在怀里亵玩,不知道那个时候陈大小姐是不是还能像往常一样拒人于千里,是不是也会羞涩,也会紧张,也会忐忑和颤抖的露出一种独属于小女人的风情,哪怕到时候那个哥们不是自己,但只要一想,也是一件激动加鸡动的事情。
这么想的人有很多,时间也很长,从陈青雨进入华清大学,甚至刚刚进入高中时期开始,就有无数人开始梦想。
这一年的陈青雨二十六岁。
十七岁上高中。
整整九年的时间,无数人编织着一个谁都知道自己无法实现的美梦,上千个日夜,足以让无数人用邪恶的没有底线的思想和灵魂将这个梦境完善到每一秒钟每一个细节。
这一年的林小草横空出世。
杀手界退役的战神,没有丝毫感情和温度,直接将这个让很多人做了很多年的美梦变成了现实。
中午时分的初吻仿佛前戏。
夜深人静。
林小草直接将陈青雨扑倒在了沙发上,搂着她的身体,肆无忌惮的亲吻着她的嘴唇。
柔软,温暖,芬芳。
陈青雨身上带着淡淡的香水味道,不做作,淡而清晰,她的身体无意识的扭动着,欲拒还迎。
林小草微微眯着眼睛,看着身下顺从张开了一双秋水眸子的陈大小姐,眼神中带着纯粹的没有半点多余情绪的,这一刻的他终于意识到,身下的天之骄女,陈家的长女,无论今后是不是会被更多的人梦想着,但属于她身体的温柔和风情,今后只有他一个人可以享受或享用。
随意的。
而这一切,不是因为她爱他,只是因为他是战神。
林小草满是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黑暗至极的讽刺,动作愈发粗鲁,近乎啃咬。
陈青雨水润的眸子愈发复杂迷离。
她想起一件事,两个人。
二十多年前,注定是陈家最为辉煌的女性,她的姑姑,当年第一次跟皇帝结合的时候,是不是也像是今天这般,粗鲁中带着纯粹的,容不下半点理智和温情
陈青雨轻轻眨了眨眼睛,双手更加用力的环住对方的脖子,动作更加投入。
林小草来者不拒,动作反而愈发过火。
唔...不要乱摸,抱我回你房间。
陈青雨娇柔的身躯突然轻轻一颤,一只小手死死拽住林小草已经伸进了她领口的胳膊,悄悄娇.喘,没有开大灯的客厅有些昏暗,有些暗香浮动的意味。
你不后悔吗
林小草沙哑道,陈大小姐的手虽然拉住了他的胳膊,但明显是象征意义,并没有阻止那对绝对的珍宝在他手中随意变换着各种形状。
不会。这是命运。我姑姑当年是这样,我也是这样,你或许还不清楚你的价值,我只希望我可以跟我姑姑一样的幸运。
陈青雨喃喃道,媚眼如丝,在今天之前身体没有被任何一个男人开发过丝毫的身体经历着如此激烈的挑逗亵玩,早已敏感不堪,陈大小姐妩媚的气质更为惊人,身体软绵绵的靠在林小草身上,一只手只伸出两根手指,没有半点力量的按在林小草不断动作的手臂上,仿佛瞬间化身成了一个能把任何男人都榨干的极品尤物。
今天没什么心情,场合也不对,改天吧。
林小草突然淡淡道,将手掌从陈青雨的领口中抽出来,随意的放在鼻前闻了闻,一个原本很猥琐的动作,却做的光明正大,落在陈大小姐眼里,却有种洒落和潇洒。
我听你的。
自嘲自己花痴了一把的陈青雨柔声道,有意无意的挺了挺高耸的酥胸,漂亮的大眼睛中满是鼓励的神采。
电视剧依然播放着。
很适时的,一段台词清晰流畅的流淌出来。
男人呢,分四种,第一种男人可以追到开悟前的美女。所谓开悟前,就是美女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美貌可以创造价值的时候。那么这一类人,多少算是曾经成功过,至少在少不更事的时候是出类拔萃的。第二种男人,开悟前的美女,他们是追不到的,这一类的男人,通常有点压抑,但是他们可以追到开悟后的美女,通常表现在美女们已经意识到自己的美貌气质可以为自己的情感和生存之路加分的时候,这种男人就可以按需提供。第三种是最成功的,也就是人中翘楚,成熟后又以精英姿态降临,想追谁就追谁,自信人生百年,会当水击三千里。至于第四种,就是什么也追不到的,大部分男人都是这一种。这就是现实,没有那么多的赢家,也没有那么多的美女。
林小草重新坐直了身体,看着电视,听着这段台词,脑海中第一时间不是在反思自己是哪一种男人,而是在思考陈青雨到底是属于开悟前,还是开悟后。
我应该可以算是开悟后的美女吧。不过我更加懂得珍惜和保护自己的身体,这是一种价值。如果遇到你之前我就被别的男人用过了,肯定就不存在价值这个东西,抱歉,话有些难听,但这是事实。
一个处女和一个非处女或许会得到相同的社会待遇,但在男人心目中的地位却差了不止一截。我很相信价值这个词汇,准确来说,这是一个观念,也是现在这个时代最残酷的观念,这个社会,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等价交换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有些东西,金钱或许买不来,但权力可以,权力买不来,力量可以,力量不行,说不定金钱就可以。每一样东西,不是买不到,而是用错了方式。
殿下,我还是感觉这么叫你好听,只有这个词汇,才能不断的提示我,提醒我自己的价值,提醒我是把我自己交给了战神殿下,而不是一个保镖,这不是我势力,是现实。我找男人,不要说保镖,亿万富翁,政界明星,黑道新贵,各种男人可以任我挑选,但战神却只有一个。准确来说,以我的身份,算是高攀了,你不明白你的影响力,我敢肯定,如果你的身份曝光出去的话,不用等到天亮,就会有决策局常委级数的巨头亲自找你面谈,而且还是排名前三的那种真正巨头,许以重利,权势,地位,应有尽有,我能抓住你,很幸运,但没有庆幸,陈家长女的身份或许配不上你,但我自认容貌还是不差的,起码把我带到哪,都不会让你丢面子。
我的人生之前一直围绕着价值两个字,没有价值的东西,我不信,比如爱情。它或许存在,但永远不会出现在我身上,也不会出现在大部分人身上,我只希望以后我们可以对彼此有好感,甚至是喜欢,这就足够。
陈青雨脸色依旧潮红,但眼神却彻底变得冷静下来,这个时候的她,才是陈家长女的真面目,简单直接,目的明确,讨厌任何不确定的因素,现实,但却并非功利的面目可憎,对待任何问题,都有一个简单直白的切入点,犀利而干脆。
不相信爱情的女人。
林小草笑了笑,他对这个并不意外,出身于豪门,父子反目,兄弟相残,夫妻间同床异梦,这些外人看起来天方夜谭实际上却不停发生的真实闹剧不断的上演着,他着实不能为难她去相信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真实的钱和权,是这个时代的规则,也是这个时代最容易让人发疯的精神毒品。
我不否认你的眼光。
林小草淡淡道:但是你显然不如你姑姑那么幸运,我只说,我不会跟你结婚,你不相信的,恰好是我最相信的,我会选择跟我最爱的人结婚,向全世界宣布,她是我的妻子。
你相信的爱情
陈青雨睁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
这绝对是一个匪夷所思能让所有人瞠目结舌的答案。
杀手界唯一的神级杀手,杀人如麻,每次出手都是一阵腥风血雨的战神,竟然相信爱情
这个世界...
真他妈的
不可以吗
林小草淡淡道,对于好女人,他都会选择尊重,对于他喜欢的女人,林小草会尽全力的给她们一个安稳。
他曾经有一个很让人哭笑不得的梦想,那就是在昆仑山重建天庭,再造一片浩荡连绵的宫殿,然后把所有的极品女人都带上昆仑,一个宫殿塞一个,全部塞满。
当时他把这个梦想讲给姐姐听,那个时候,已经不在懵懂的她只是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说挺好。
很可惜的是,几年后他下山,然后第一次踏上帝兵山,看到那片海中岛上山顶的那片豪华殿堂的时候才知道,原来他的梦想,早就被皇帝实现过了,这让他感觉很蛋疼,也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心结。
可...可以。
陈青雨艰难的点点头,轻声道:你有喜欢的人了对吗或者说,你爱的人
林小草点了点头,神色温暖。
内心没由来的多了些纠结的陈青雨眼神幽怨,柔声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有多漂亮比我还漂亮吗
是不是比陈青雨漂亮,林小草没说,他只是盯着电视屏幕,平淡而温暖的给出了一个看似简单的答案:是一个随时都可以陪我说话聊天的人。
陈青雨沉默不语,不知道是黯然还是气愤或者是后悔。
林小草眯着眼睛,冷笑道:这个世界上,我五岁的时候丢了亲情,几个师兄在三年前死了,友情也没了,大师父说是寿终正寝,天大的恩情,想还还不了,只有她还在。我为什么不能相信她是我唯一相信的人和感情,除了她,我还能相信什么小时候丢了的成年后死了的还是一直存在着,但很多情况下相当于不存在的帝国机构
他随手关掉电视,点燃一根香烟,狠狠吸了一口,轻声道:早点休息吧,我下去转一圈,就在楼下。
哦。
陈青雨点点头,站起身。
林小草伸出手随意在陈大小姐的骄傲臀部上捏了一把。
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陈青雨身体一颤,犹如受惊的兔子,小跑着窜进林水墨的房间。
林小草笑了笑,打开防盗门走了出去。
心如鹿撞的陈青雨待在林水墨布置的很女孩而不是很女人的可爱房间里,坐在床上,良久才平静下来。
床头的台灯散发着温暖的橘黄色光芒。
一本书静静的放在床头柜上,还夹着书签,似乎还没有看完。
一本狄更斯的名著。
英文版。
已经看过这本书的陈青雨随手翻看,英语的卷首语下,是一行娟秀流畅的翻译汉字。
陈青雨傻乎乎的盯着,怔怔出神。
那是最美好的时代。那是最糟糕的时代;那是智慧的年头,那是愚昧的年头;那是信仰的时期,那是怀疑的时期;那是光明的季节,那是黑暗的季节;那是希望的春天,那是失望的冬天;我们拥有一切,我们一无所有;我们全都在直奔天堂,我们全都在直奔相反的方向。
简而言之,那时跟现在非常相象,某些最喧嚣的权威坚持要用形容词的最高级来形容它。说它好,它是最高级的;说它不好,它也是最高级的。
美好的,糟糕的。
智慧的,愚昧的。
信仰的,怀疑的。
光明的,黑暗的。
春天,冬天。天堂,地狱。
两个世界,黑与白,就犹如一个走出房门,一个刚刚逃进房间的一男一女。
光明与黑暗在交汇。
陈青雨二十多年阳光明媚的人生中,在这个夜晚,被不知不觉的涂抹上了一层灰色。
触目惊心。
两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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