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是什么千年灵芝呢,阳草这玩意,我知道哪里有!不过阳草不是只能解尸毒么,还能解蛊毒?”我疑惑道。
阴跟我解释,阳中的蛊叫做虫尸蛊,虫蛊本来是好解,不过加上了从尸体中提炼而出的尸毒,就像在鹤顶红的基础上多了一味泻药。
虽然听起来很可怕,但是我知道哪里有阳草,心中还是莫名的激动,只要躲过鬼司和喇里,我就能带着阴阳回老家了。
心中一喜,听到地上传来了喇里的咒骂声,阴嘘了一声,我识趣的闭上了嘴。
喇里有这反应,我也该猜到了。
地上很快恢复了安静,但是没有宾馆老板前来通知,我不敢随意出去。
也不知道在又暗又潮湿的呆了多久,我都差点等睡着了,一道亮光从地上打了下来,我才缓缓睁开眼睛。
没想到天已经黑了,宾馆老板打着手电筒从外面走进来,手中提着一个竹篮子,目测是吃的。
“你们今晚先在这里将就一下吧,我怕鬼司和他都没有走远。”
宾馆老板说着,把手中的竹篮子放在了地上,然后点了几根蜡烛,有了一丝暖意的地下室看起来没有那么阴冷了。
不过我已经不在意这个了,饿了一天的我,从竹篮子里拿了一个馒头,三五口直接解决了。
“谢谢你,老张。”刚清醒过来不久的阳,跟宾馆老板道了谢。
听到阳唤宾馆老板老张,我也随之改了称呼,叫他张哥。
我一脸阴郁的看着张哥,其实他救我们冒了很大的危险。要是被鬼司和喇里发现,保不准也会跟着受累。
“我们啥关系,还跟我道谢,太见外了。”张哥一边收拾着地下室,一边说道。
被收拾了一番的地下室,看起来整洁多了。一张破木板铺成的床,倒是可以暂时让阳躺着,不被地面的寒气所侵袭。我和张哥一起把阳扶到了木板床上,木板发出的嘎吱声,听了让人心头一紧。
我现在还是很紧张的,不怕喇里还在,就怕鬼司还未离开。对付鬼可要比人难多了,况且还是死了有年头的鬼。
张哥没有停留太久,他说入夜之后,来人更多,他媳妇晚上从不招待客人,离开太久,前台就没人了。
我们心里都清楚他口中指的客人都不是人。
阳让张哥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不用管我们。
张哥走后,地下室有落的一片安静。我四处张望了一番,空空如也,最后又把视线落在了竹篮子里。里面还有四五个馒头,于是我又拿了一个,先递给了阳,被阴接了过去。然后是阴喂阳吃了下了这顿饭,这突如其来的狗粮撒的真是措手不及。
吃完饭后,我突然觉得身体有异样,左手不受控制的在地上乱刨。硬生生的把我的手指头刨掉了一层皮,指甲里积满了黄泥。
阴见此过来抓住我的左手,像是打了兴奋剂的左手一巴掌把阴推倒在了地上。
我焦急的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阴说我中了喇里的线虫蛊,喇里此时正在叫醒我身体里的线虫,等会会直接冲出地下室奔到他身边。
那我是无论如何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此刻我恨不得当即砍下自己的左手,这种感觉真是太痛苦了。眼见被我刨出了一个大坑的泥地,沾了些许鲜血的黄泥,看起来分外恶心了。
我求阴快救我,在这样下去,我还没奔到喇里的身边,我的左手就废了。
阴随后从她的包里取出了一条青色的虫子,递到我嘴边让我直接咽下。
看着蠕动的青虫,虫身上还有刺绒绒的毛,想着都会卡喉咙,我有些不情愿,嘴巴闭的死紧。
“你要是不想左手废了的话,就赶紧吃下去。”阴冷冷的说道。
靠,恶心就恶心吧!
我把眼睛一闭,伸头张嘴将虫子一口脱了下去。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觉得虫子没有想像中的难吃,反而是软绵绵的和棉花糖一样。
青虫一入肚子,左手就停止刨土的动作了。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望着血淋淋的左手,差点眼泪就下来了。
阴好心的扔过来一块布条和一瓶白药,我捡起白布哽咽的给自己擦拭着伤口。
我要是活着出去了,一定要让喇里也尝尝这屠肉之痛。
擦拭完伤口,敷上白药,痛觉减了许多。
不过接踵而至的肚子疼,让我顿时冷汗直冒。
我捂着肚子问阴这是怎么回事?
阴若无其事的告诉我说肚子疼是正常反应,一会我肚子里的线虫就会出来了。
原来如此,等等,这线虫是怎么出来的?
呕~胃里一阵翻滚,一分钟都没有,我就把晚上吃的东西都吐光了。一堆还未消化完的食物中夹杂着很多滚动的黑线虫子,真是要多恶心就多恶心。
我指着黑线虫子问阴这就是线虫蛊?
阴点点头,未吭声。
听阴说好在线虫蛊是最低级的虫蛊,她还能解,要是换做其他的,她还不一定能解。
我这是要默默庆幸一下了。
松了口气的我,坐到泥土墙边上,刚靠着准备好好休息一下。我的手机就响了,我赶紧从裤袋里摸出手机,把声音给关掉了。
“你想死啊?”阴又训了我一句。
我不敢回应,无奈的看了她一眼,示意这不是我的错。
看了下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想着谁会在这个时候打给我。
我小心翼翼的按下了接通键,传来的声音却不是陌生的,是慕连程打来的。
接通电话,慕连程就问我现在在哪。
呵,看来是喇里跟他说了我逃走的事情,恶人先告起状来了。
我:慕市长,你可真是好人啊,把我往火坑里推,现在还若无其事的来质问我在哪?
一头雾水的慕连程似乎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慕连程:你这话事什么意思?
我:哼,你被喇里利用了还不知道吧,他根本就不是想帮你找定尸珠。而是想利用你找到我,达成他自己的目的罢了。
慕连程:这怎么可能?
我也懒的跟慕连程解释太多,只说让他自己悠着点,便挂掉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