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正谦带着张自杰去找于老头。
拿到新提的别克,张自杰手痒得不行,激动不已,这样的轿车,可比自己当初开的货车好多了,看着就让人眼馋。
陈正谦笑着把钥匙丢给他:“上去试试吧。”
“谢谢老板!”张自杰欣喜得呵呵笑,赶紧坐到驾驶座上去。果然手感都不一样,兴奋得他感觉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棒极了。
看他熟练地启动车子,陈正谦点点头,坐到副驾驶上:“走吧,去于老头家。”
今天有事情找于老头帮忙,也不知道他肯不肯答应。
“好的老板。”张自杰平复心情,收起激动神情,连忙点头说。他现在充当的是陈正谦的司机。
再次来到万辉苑小区外面,陈正谦远远地就看到于老头了,他跟一大堆老头子围在一起。不过这次他没有参与棋局,而是在旁边看,时不时跟旁边的人交头接耳点评两句。
陈正谦走过去跟他打招呼。
于老头回过头来,看到陈正谦,惊讶地说:“哟,又来啦?这次又带了什么好东西过来?”
他可是惦记着陈正谦呢,上次带了两个精品瓷器过来,听到陈正谦说家里还有不少,他就留上心了,等着陈正谦的到来呢。
不过没看到陈正谦身上带有东西,他就奇怪了。
陈正谦摇摇头:“我这次没带东西过来。”
于老头脸色不虞:“那你没事跑过来干嘛,打扰我看别人下棋,走开走开!”
挥手的样子,加上嫌弃的表情,简直像是在驱赶苍蝇。
陈正谦心里好笑,这破棋局有什么好看的,不顾他反对,把他拉到一边,低声说:“我没带过来,不代表我没有啊。”
“你有怎么不见你拿出来?”于老头没好气地说。
陈正谦神秘一笑:“像上次那样的,我家里还有一大堆呢。”
这里说的家,不是别墅了。
陈正谦后来觉得,古董放在别墅是安全了,但是不方便让外人见识到自己那些特殊宠物和植物,所以他干脆又买了一套房子,专门用来放置古董的。
这套房子,是之前和李明磊他们合资弄的楼盘开发的,这么长时间,陈正谦连本带利也赚了不少,干脆打个电话,让李明磊给自己留一套房子。至于费用,就从年底分红里面扣除就好了。
反正现在买房子都亏不了的,留着等慢慢升值。就算涨不了,当做固定资产投资也好。
“你当这是街边的大白菜呀,还一大堆,吹牛都不会。”听到他这么说,于老头顿时很鄙视他。之前还以为这小子有多老实呢,原来也是个晃荡不着调的货,看走眼了呀。
“我怎么就吹牛了?”陈正谦对于老头的怀疑很不满,“我要骗也是骗漂亮的小姑娘呀,骗你个糟老头有什么意思?”
于老头这么一想,倒也有道理,难道说这小子家里真的有很多古董?
也不排除这样的可能,虽然几率不大。
“你真没骗我?”于老头还是不大情愿相信。
像之前那样的瓷器,普通人家里能有一两件,已经很不错了,这小子居然说他家里有一大堆,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但是看到陈正谦笃定的表情,他又不确定了。
万一是真的呢?
陈正谦嘿嘿一笑:“有没有,你去看过不就知道了?”他心里暗暗好笑,看到这于老头一惊一乍的,时而相信,时而怀疑,差点没忍住想问问他心里纠结的阴影面积有多大。
于老头有些犹豫,问:“真不能拿过来?”他还不死心呢,想着陈正谦主动拿过来给他看,免得自己到处跑,老折腾了。
“不行,东西太多了,来回搬动我嫌麻烦。”陈正谦想都没想,一口回绝了。这只是原因之一,另外更重要的原因,自然是想把于老头忽悠过去啦。
于老头纠结了,听到陈正谦的话,心里确实痒痒的,生怕错过一次难得的机会。但是他又怕会是什么骗局,据说现在的人狡猾得很,专门设计各种精巧骗局,来欺骗一些老年人。
自己虽然智商不低,但是也难保不会被骗呀,毕竟人有失足马有失蹄不是?
“你可不能骗我!”于老头用审视的眼光瞪陈正谦,暗想如果他真的胆敢骗自己,那就让儿子报警抓他。
陈正谦不耐烦了:“爱去不去,都说了骗你没好处。”说完也不管于老头了,三两步走到车子旁边,拉开车门坐进去。
于老头急了,一咬牙,连忙追过来:“等等我!”拉开车门坐到后面去,速度不比陈正谦慢多少。
陈正谦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嘿嘿嘿,鱼儿最终还是上钩了。
“开车!”陈正谦冲张自杰说,张自杰点点头,一脚油门,车子就窜了出去。
车子最后在老虎岭脚下停住了,楼房就在山脚下,依山傍水的,位置确实也不错。
“进来吧。”陈正谦对身后两人说。其实他也是第二次过来,之前是带着古董过来拿钥匙,直接将东西放下了。
张自杰还好,只是惊讶老板身价不凡,这里还有一套房子,要知道多少人奋斗了几十年,还没办法在粤州这地方买下一套小房子呢。
于老头就不一样了,他想扫视一下屋内的布置,空荡荡的,一看到墙边一排木架上,摆满了各种瓷器和另外一些收藏品,顿时眼睛就绿了,直接冲了过去。
“定窑白瓷莲花盘?!”
“景德镇窑褐釉双耳瓶?!”
于老头欣喜地看看这个,默默那个,简直像找回了失散多年的亲生子一样。
当看到最上面那块金黄色的金属团时,他先是愣了下,然后瞪大眼睛,倒吸一口凉气。
“嘶——”
看到这么大一坨金块,这次于老头再也没办法保持镇定神色了,几乎是双手颤抖着捧起这一大块狗头金。
“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这么多价值连城的宝物,这回就算是死,也死而无憾了。”于老头感慨道,摸着手上的狗头金,满脸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