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萧然,你干什么,这么热的天还穿着我的保暖内衣,陈萧然……”
陈萧然的眼睛看也不看张明海,只是拿鼻子嗅衣服,喃喃的说着:“你的味道……”陈萧然疯了。
陈萧然在电脑里给张明海留言道:
不要怀疑我,也许我说什么你也会不信,毕竟你以前曾认为我玩耍过。不过,我可以发誓,除了杜威,我只有你一个男人。第一个是你,最后一个也是你。
你是灵药,治好了我的精神病。
你总是需要一万个理由才能坚持爱我,只要一个理由就可以放弃我。而我一万个理由也不放弃你,只凭一个理由,就可以坚持到底。
可是,这次还能坚持下去吗?
你知道这两个月我有多开心吗?我做梦都是甜的。只是,我有多开心就有多担心。我怕美梦容易醒。不知道哪天你又会消失,所以和你在一起睡觉都是种浪费。我本来可以拿这段时间静静地看你,实在的摸到你,可是一睡着就什么也没干、白浪费几个小时了。失而复得有多开心,得而复失就有多痛苦。
昨晚你决绝的走出我家大门,我崩溃了。可能你一辈子不会再回来了。
从那刻起,我头昏、眼花、恶心,心砰砰跳的厉害,好象要蹦出来,手脚发凉,发麻。我一夜没睡,不停的给你打电话,就是想告诉你,快来救我,我支持不住了,我就要疯了!可是打不通,一直都打不通。我只能趁最后还清醒的时间,给你写最后的留言。不要怀疑我,我没有玩耍过……
张明海从陈萧然手里掰出的纸飞机,是用她超声检查报告单和*镜报告单折成的.慕容菲菲检查时有他陪着。
应陈萧然父母的要求,他把陈萧然送到了她故乡的精神病院。和某些病者比起来,陈萧然不具有攻击性,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一个人喃喃对话。那个人就是她深爱的同时深爱着她的张明海。他去看陈萧然,她也不认识,可能她认定这个他,并不爱她。
这样也好,对陈萧然来说。她可以永远和爱人生活在一起。
张明海和慕容菲菲离婚了。离婚前,向她坦白一切。慕容菲菲吃惊后也爽快的承认她和别人上过床,那种病很可能是别人传染给她,然后给他再传染陈萧然。
“对不起”,慕容菲菲说:“我当时也怀疑过是不是他传染给我的,只是和你出去玩比,我觉得是你传染给我的可能性更大,所以,我就推到你身上了。哎……”慕容菲菲叹口气,“我早知道会牵连到另外一个女人,导致她发疯,一定早就实话告诉你了。我还以为,你和我一样,是失去最爱,随便找个合适的伴,谁知道你还有机会和最爱相守。哎,我真不知道,我知道了一定会主动退出。我也是女人,我以前也有过最爱。你不会怪我吧?对于我来说,永失最爱,那么玩不玩耍也没关系了,我以为你和我一样达成默契,所以你出轨我知道也从不提;同样,我出轨你也没提。哎……”慕容菲菲又叹口气,“谁知道是你心里还放着她所以一点都没留意呢?”
张明海已不想再谴责慕容菲菲半句,毕竟最终导致陈萧然发疯的是他,不是她,而且这段婚姻,他也有背叛。签离婚协议时慕容菲菲坚持把一半财产退给他后悄悄搬走了。
张明海早上来到公司,打开电脑,泡杯茶,一天的生活又开始了。
,却拿着那么高的工资。骂完以后继续翻,翻完后继续骂,过了一个月这样单调的日子后,这样下去自己会死的,他天生是一个耐不住寂寞的人,现在有一种站在十字路口摸不着北的感觉。他良心的发现自己诺大的一个光棍,是该再找个女人的时候了。
对于泡妞,他没有什么技巧,更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平日里只埋头于自己的世界里,偶尔和同事一起去喝喝小酒,可是始终不知道如何下手,有一次他在一个小迪吧玩,由于下班了直接过去的,所以工作证也忘记摘了,结果跳舞时竟然有一女主动上来跳舞,还看他的工作牌,结果跳了一晚上的舞,临走的时候他还是没有大胆开口和她一起去开房,甚至连个电话都没有要,结果同事把他给骂了个半死。
现实中他太腼腆了。他清楚,这不利于战斗。就着天天上网的优势,加上大把无聊的时间,他决定进聊天室。在聊天室,她遇到了薇。
第一天他们彼此知道了对方的名字。
第二天他们知道了对方的工作。
第三天她加了qq,看了他夸张的个人说明,懵懵懂懂地说:“你竟然还是名牌大学毕业哦!我还不曾认识一个这么优秀的男人。”
第四天,张明海上线时,发觉她发了很多话,发现这个女孩子好像喜欢上了他。
第六天他回公司本部上班,以上就是一个多星期,这期间不曾上过网。
等他回到现在上班的地方,打开qq,发现qq里面留言无数,他纳闷。
当张明海对着她的qq坏笑过后,觉得落寞的他一定会和这个女孩子发生点什么了。其实现实就是这样,想法决定行动,而行动又反馈成思想。
他每天中午吃过盒饭打个盹,然后做完每天该做的事情,也就到了三点左右,一如既往的打开qq,有时她在,更多的是她不在,不过,即使不在,不到三点她也还是会上线的。他很惊诧于薇的准时,更惊诧于她的同步。
他暗自思索,这难道是上苍送来的肥肉?
他有个习惯,那就是如果上帝注定送给的东西,绝对不会放飞的,即使不是注定的,也努力让它变成注定,因为有这个习惯,所以他上了别人说中国最牛逼的大学。
她曾经告诉张明海她是一家心里咨询机构的一个职员,说白了就是给一些小孩子或者年轻人做做心理辅导,陪他们说说话,疏缓一下情绪。在他的意识里,这种工作属于高级工作,毕竟是直接为人服务的哦,高中那会读弗洛伊德的书,虽然大部分看不懂,可是对他的崇拜还是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而现而今遇到一个做心理辅导的女人,他想自然也不会差到那里去,毕竟是直接以人为服务对象的嘛,至少一个专科以上的文凭出生哦。越是想到这里,心里越发激动。心里默默期望着什么了。
当张明海又一次网上遇到她的时候,又是在下午三点左右,对于每天在这个时间上网,本来无可厚非的,可是心里总是有种预感或者不安,至于那方面的,他着实说不清楚。他是个含蓄的人,所以一般的事情不会很直白的说出口。
可是内心深处他还是想知道,所以他一直在思索着怎么对她开口,怎么知道真实的她。这天下午,他又摆弄着qq,左一拖,右一拖,忽然间发现她竟然有视频,和她聊了这么久都没有发现她有视频,也不知道是他原来没有注意到还是原来压根没有,不管怎么样,先看了再说。
于是他怯生生地发个消息:“可以视频吗?好想看看你的样子!”
答曰:“我在上班,不可以。”
此时的我管不了那么多,发了视频请求过去。
往返了十次,终于没拒绝了,可是也没接。
等了半晌,接了,视频中出现一个女孩子,颇有几分姿色,染一小撮绿色的头发,第一感觉清纯可爱,第二感觉可爱清纯。
视频时,经常还可以看见另外一个人的手,在她旁边绕来绕去……
第二天下午,仍是三点,上线。
没几分钟,她也上线。
再发视频,不接。来来回回发了几十次,都没有接。
无奈!他只好放弃。
默默中,越发对这个女人有种莫名的感觉,可是什么感觉,他还是不知道,或许是神秘,或许是好奇。
他坐在电脑前太久了,眼睛痛的厉害,转身去了一趟WC,洗了一把脸,清醒了不少。抽身回到电脑桌前,这时,坐在他后面的女同事小昭甜甜地对他说:“小杨,注意眼睛哦,少看点资料,眼圈都黑了哦。”
张明海浑身起鸡皮疙瘩,知道她是喜欢自己,可是对她没有一点感觉,没有办法,他天生喜欢那种懒女人,喜欢又聪明又笨的女人,那种比较开朗活泼一点的小女人,而她,他一直以为她是一个好女孩,勤快、上进、节约,也颇有几分姿色。也许他天生比较犯贱,越是喜欢他的女人对他好,他越会起鸡皮疙瘩,越是那个女的对他比较冷酷,他越是喜欢的抓狂。
被她这么甜蜜的关心一下,他彻底清醒了。
他发誓以后坐电梯的时候不再靠近她了,因为他受不了那两个软绵绵的胸部的挤压,打车回家的时候也不和她做一排了,免得她有机会顺势倒在他怀里。
据说人在非常时期会有非常的想法,他忽然在这个时候开始怀疑起薇了……
一大串问号从他脑袋里面冒出。
自己高中那会看过几本心里学方面的书,对一些基本常识还是了解的,于是他决定消除他心中的疑惑。他飞快的在网上找了一些抑郁质、胆汁质型气质的基本特征,就发了过去,说他具有那些特征,问她他是什么气质。
她答曰:“他那里知道你什么气质啊?反正不会是高贵的气质,男人都那么色,你也不例外,所以没有什么气质!”
他呆呆地望着屏幕,半天打不出一个字来。
看他半天不回话,良久,她说她其实不是什么心理咨询师,也不是在公司上班,而是呆在家里,还说他怎么那么笨,公司里面怎么会有视频呢?可是她始终不说做什么的,只是说在家玩。不一会,她就下了线。
他呆呆地坐在屏幕前,眼前不时地闪过她那一下撮绿色的头发,那张清纯可爱的脸。更多的时候是那只在她身边绕来绕去的手……
前些时候看到一本杂志,有一个故事说有老两口,都80岁了,女的健康,男的瘫痪了,女的每每在里屋做些针线活,而男的在屋外面屋檐下面晒太阳,女的每隔15分钟都叫一下:“老头子……”,男的如果听到,就哼唧一声,如果打盹睡着了,女的便屁颠屁颠的跑出来,看着老伴是否安然无恙,因此人们不解的问为何那么短的时间就要叫一声?那阿婆回答说:“只想知道她还在那,心里就踏实了。”
好一个只要他在那里,心里就踏实了!
现实往往就是这样的,如果天天和某一个人见面,也就无所谓牵挂了,即使很相爱的人。可这个时候,微和他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他已经一个星期没见到她了。
于是,他越发牵挂着她了,qq上面留言很多。
再见到她时,她给他了一个不小震撼。
那天一如既往的三点上线,一打开qq,她的图像一直闪个不停,好不容易看完了她的回复,发现她也在线,他快速的打着字,仿佛要把这些日子的牵挂发完。
他点了视频,很快她就接了。
当他看见视频图像的那一刹那,整个人都懵了。
一个皮肤白皙脸色红润长发披肩的女孩子映入他的眼帘,他惊呆了,突然间觉得上帝好神奇,竟然制造出这么漂亮完美的人来。高贵但不失可爱,清纯但不失成熟的韵味,在他的世界里,除了李嘉欣,没有第二个人。
可是,着实让他碰着了。
原来视频遇见一个美女,小弟弟都会不由自主的举起红旗,可是这次例外,不仅没有高高举起,连举起之潜力好像都荡然无存。
他惊诧于上帝如此眷念,恩赐如此美女于他面前。
“哥哥,你在想什么啊?傻了啊?还是怪我骗你,所以不理我了?”她喃喃地问。
“你谁啊?”他纳闷道。
“我是微啊,你妹妹啊!”
“那一撮绿色头发的女孩子是?”
“我的一个好姐妹!”
“姐妹!?”
“恩。”
张明海下班回去,孤独、无聊,灵魂在飘荡。
或许以前他在酒吧打工的缘故,上班后,我缺厌倦了“吧”生活。依稀记得无数个日日夜夜,吧台前或者包间里面,摇着骰子,灌着啤酒,抚摸着胸部,朦胧的生活……迷醉、健忘。喝了无数个酒吧,摸了无数个胸部,可是记忆深处什么都没有留下,胸部的形状、手感以及各种活塞运动,在他离开那个酒吧以后,都已经远去。
唯独还记得可可西里的一个酒吧里。
可可西里是一个有梦的地方,可是于他,是梦消失的地方。
生命轮回的,可是也有烙印的,有些东西永远无法摆脱,因此,轮回的生命永远苍老的,也永远崭新的。他在苍老与新生中跋涉,越发觉得无法自拔。
他不由自主的来到了一个酒吧。他已经对酒吧不再选择,不要什么风格了,只要一片喧嚣,然后静静的一个人喝酒,看周围的世界。
三瓶酒下肚,眼睛迷离起来。可是他的大脑越发清醒起来,“薇”在做什么呢?
“出来喝酒吗?我在酒吧!”他默默地给她发信息。
“不了,我忙着呢,也在喝酒呢!”
“喝酒?忙着?”
“恩。你慢慢喝吧!”
酒吧是喧闹的,可是现在的他却喜欢守着这喧闹的地方,静静地喝酒。大学那会,看春上村树的《挪威的森林》,男主角也一直喜欢一个人静静的喝酒,在喧闹的酒吧,一直未曾体会到,现在才知道,原来喧闹嘈杂可以使你隐形,嘈杂中你可以毫无边际的漫步思想,可以漫无目的的伤感,到最后无边无际的轻松。
他回去睡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平日里听不到声响的空调也在耳边嗡嗡不停,索性关了,不一会,大汗淋漓,再打开,冲个凉,回到床上,清醒异常,再也睡不着了。
“薇,睡了么?在做什么?”
“睡了!”
“今晚陪谁喝酒啊?那么忙,半天都不回信息。”
“哥,我…….”
“我什么?”
“其实,我……?”
“我什么我啊?”半晌,她才回了一个消息:“我,其实是小姐。”
他关掉空调,闷热。打开空调,闷热。关掉空调,闷热。再打开空调,还是闷热。
索性拉开窗帘,打开窗户,还是闷热,胸闷的无法呼吸。
恍惚中,他看见一个洁白如玉的身体蜷缩在一个老头的怀里,而那美丽的恫体正对着一个肥肥的肚腩,头枕在床沿边,默默的摆弄着手机……
由于工作原因,张明海回公司本部参加培训,整整一个月没上qq,也一直没与薇联系,心里也一直存在疙瘩,同时也在考虑着是否需要联系了,他承认自己开始喜欢她了。
再次见到薇是一个月以后的事情了。
回公司后,三点不到,张明海匆忙上线了,也许已经习惯三点上线,或者在默默中期望什么罢了,等了一个下午,直到下班,薇都没上线。
坐在回家的车上,拨了薇的电话。
“最近怎么样?怎么不上网了?”他问道。
“还好啊,一直上网啊,晚上一直上的啊。”
“晚上?”
“恩”
“那今晚会上吗?”
“会!”
“那我也上哦。”
“好。”
迫不及得地吃了晚餐,直接上线。
没过多久,她的身影在他的qq了闪了出来。寒暄了几句,她问:“最近怎么都不找她?”他说:“我去公司本部参加培训了啊。”她说:“你去香港了啊,有没有给我带什么东西哦?”他的心一揪:*终归是*哦,还没有开始都要起钱来了。
其实,张明海着实给她带了礼物回来,只想给她一个惊喜,他是一个博爱的人,自己一直以为这个世界上做小姐的,没有几个不是苦难的女人:要么家里没钱穷苦凄惨,要么感情受到伤害对感情彻底失望,要么现实逼迫,反正他的意识里,小姐都是可怜的,那小小的容器每天都要接纳各种人的蛋白质,那骣弱的身子,每天都被要各种各样的男人压在身下,即使最后大把的数着钱或者大把的购物,可是他打心眼里觉得她们还是悲惨的,可怜的,至少需要社会的关怀,套用一句话来说,那就是:“不要光看每个*购物花钱那种大手笔,其实她们都有一颗屈辱残缺的心!”因此他打心底里面想给她一点关怀,其他不说,就仅仅凭她叫过无数声哥哥,可是他还是不希望她直接要,他只希望给她一点惊喜,可是她还是说出口了:“你去香港了啊,有没有给我带什么东西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