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就在震荡波困惑的时候，他的胸甲陡然变形，先前从擎天柱那儿得来的领袖矩阵漂浮而出，最终与火种源的那处凹槽完美重合。

宇宙中仅有这一把钥匙，而且无法复制。

“原来如此，怪不得说要领袖矩阵。”

火种源再次严丝合缝，仿佛那个凹槽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样，但是仅仅一秒之后，震荡波正对这个的那个面就开始溃散。

先前震荡波一直以为火种源是某种机械结构，它的变形原理应该和赛博坦人一致，都是零件与零件的置换，但直到领袖矩阵融入其中之后他才发现自己错了。

火种源的其他五个面保持不变，其中一个面从中间开始产生了类似水纹的波动，这是再精密的零件都无法做出来的事情，好像火种源就是变形元素本身，它不需要特定的规则，能够随心所欲的转换形态。

在那阵波动之后，那些细密到光学组件都无法直接分析的变形元素以漩涡的状态急速转动，漩涡的中心出现了一个洞，洞口越来越大，很快就能容下震荡波的高度。

震荡波觉得这东西倒有点像叶奈法的传送门，只不过他根本无法从洞口看出来传送的目的地是哪里，因为就在那头，便是浩瀚宇宙。

在漩涡洞口的直径接近火种源其中一面的边长时，它的扩散终于结束。

震荡波的脑海里回荡着古老而悠久的呼唤，他感觉很奇怪，因为这声音似乎不是从收音模组里传来的，而是在脑模块直接生成，如同上古之神的低语。

他抛开了杂念走了进去。

在身体跨过门的一瞬间，震荡波忽然感觉到一阵清凉，像是盛夏时节有人从头顶给他浇了一盆冷水，久违的舒适直灌脚底。

漩涡开始收缩，那些变形元素又重新聚拢到了一起，圆门闭合，但是震荡波的内心丝毫不慌张。

里头什么都没有，一片漆黑，这种黑暗不同于昆塔莎内核的那种侵略性，而是静谧，祥和的，像是有人给宇宙关上了灯。

一开始震荡波以为这里也会有之前那种老爷爷传功的情节，但是近来之后他才意识到没有，先前那种类似于呼唤的声音他也搞清楚了，这是宇宙中万千星球的呼吸声。

星球本没有肺，更没有口鼻，但是在他们表面生活的亿万生命共同组成了一个庞大的生命体，这就是星球的意识。

震荡波以前玩过魔兽世界，说是每一个像艾泽拉斯这样的星球都有自己的星魂，一开始震荡波不是很懂，或者说没有什么概念，因为星球这样的东西对于他这样的脚男来说实在是太过庞大或者遥远。

但是身在火种源，震荡波隐约觉得自己能够感知到星球的低语了，地球在哭泣，如同一个受了委屈的女人；月亮在守望，像是一个忠诚的女骑士；太阳一如既往的狂躁，仿佛一个有力气无处宣泄的角斗士。

他也渐渐明白这背后的原因，人能听懂人的话语，动物之间也有自己的语言，而他现在之所以能够感知到其他星球的意识，正是因为他处在赛博坦的思想之中。

没有老爷爷，也没有说明书，更没有所谓的新手指引，一切的一切都得靠震荡波自己去摸索。

“我思故我在。”锐天骁说的这句话还回荡在震荡波的耳边。

“我，即是赛博坦。”在震荡波喃喃自语之后，以他为中心，周围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明朗，视野朝着三百六十度的方向无死角延伸。

地球近在咫尺，连芝加哥的每一栋楼都能看的一清二楚，对面就是昆塔莎，宇宙大帝的意识已经苏醒，昆塔莎的变形也已经完成。

“赛博坦，变形！”

……

十分钟前，太空。

“所以我才说汽车人都是劣等基因，连飞行都不会。”威震天操作着飞船，旁边“副驾驶”的位置就是擎天柱。

他们先是去往最近的空军基地，结果当威震天一出现，那些荷枪实弹的士兵就纷纷射击，还是擎天柱和兰诺克斯极力劝阻才避免了人员伤亡。

空军在接到了来自五角大楼的最高指令之后，把原本计划搭载在战斗机上的核弹移交到了霸天虎的飞船上，在这个过程当中，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而且威震天临走前还不忘说了一句：“我记住你们当中那些开枪的人了，你们等着。”

其实以威震天的行事风格，有人敢射击他，他是必须立即反击的，他甚至想直接把这枚核弹扔到华盛顿，但是现在局势所迫，他不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人类虽然弱小，可终究有一定的抵抗力，经过与五面军的战斗之后，霸天虎损失惨重，这个时候给自己树敌，实在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当然美军这头也是一样，威震天来的时候正有两队战斗机群起飞，队长已经差点下令开火了，还是被国防部长的一通电话制止。

这种被迫的合作，执行起来是对于双方来说都是一种不自在。

“可你们只喜欢掠夺和杀戮，这种好战的因子是已经深深埋于每一个霸天虎之中了。”

“那也比你现在当别人的狗强。”威震天毫不示弱，“看看你现在，哪还有一点领袖的样子。”

“我是为了和平才选择和人类合作。”

“哦，真是可笑，我有多少部下死在你的手上，那个时候你怎么不跟我说和平。”

“是你先挑起的战端。”

“是你不肯听我的建议。”霸天虎顿了顿，又说，“我们曾是兄弟，擎天柱。”

“对。”擎天柱点点头，“也只是曾经而已了。”

两个人的对话还在继续，可能自从两派开战之后到上这艘飞船之前，他们说的话加起来还没有现在多。

兰诺克斯作为擎天柱的好友，先前在鸟巢基地也时常和他聊天，但是现在他才发现自己似乎完全插不上话，只能默默地坐在后边，看守着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