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赛天骄就看到了她化身为五面怪之后做出的种种事情。
“怎么会这样……”明明是赛博坦的子民,到头来却在干着危害赛博坦的事情,赛天骄对此懊悔不已。
如果震荡波检测一下赛天骄的能量水平就会发现,她体内的能量已经完全被抽干了,御天敌之前在方舟里的那个状态跟赛天骄比起来简直就是能量充盈。
因为御天敌的能量是自己用完的,而赛天骄的则是被宇宙大帝给抽走了,更何况她的年纪可比御天敌要大得多。
按照理论来说赛天骄早该失去了意识,可她没有,她知道自己还有必须要做的事情。
“把火种源……”赛天骄双手颤抖着捧起了火种源。
“好!”震荡波当然知道她想干什么,自己之前给了昆塔莎内核一炮,现在宇宙大帝已经等不及了,为此他才会回收能量,然而光是回收只怕是不够,他还需要那颗仿制的火种源。
火种源、昆塔莎内核,两者本来就是同一个造物主的产物,像是阴阳两面,看上去彼此排斥,实际上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如果真的让这两个东西合二为一,那后果只怕是不堪设想。
巨藤的动作产生了变化,它们好像知道此刻震荡波才是最大的威胁,周围的几十根藤蔓像是毒蛇吐信一般朝他奔袭而来,一时间三大领袖那边的战局都轻松了不少。
震荡波像是游骑兵,现在他已经能熟练地运用这副身体,只不过敌方的攻势实在太过猛烈,他又不能用锐天炮,因为谁也不知道要是火种源被摧毁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视野里出现了提示,左后方突然有一阵高能反应。”
震荡波身上出现了几十个激光制导的绿点,这些绿点密集又繁杂,看起来是人工指导的结果,震荡波回头一看,发现一队美国大兵正拿着制导一起对着他。
与此用时,远在海平面上的基德号驱逐舰接到了来自五角大楼的最高指令,轨道炮朝着芝加哥市中心的位置呼啸而出。
“美式轰炸机,090,你现在可以朝目标区域投放联合攻击弹药。”
天空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十几驾轰炸机,弹药朝着震荡波所在的区域精准投放。
“擎天柱。”震荡波大喊,“好好看看你的盟友在做什么!”
双规锐天炮猛然开火,长剑一般的细长光束在天空交织,那场面像是星际争霸里的巨像忽然变成了对空单位。
光剑以极快的速度旋转一周,期间接触到的所有炮弹全部被切割成两半,地面和天空里同时燃起了巨大的烟花,一连串的爆炸声让大地都为之震颤。
“红蜘蛛,你在干什么!?”威震天现在恨不得把红蜘蛛拆成喂给小金刚的口粮,因为身为游击队长,消灭空军有生力量本来就是他的责任,现在居然会让人类钻了空子。
“唔。”战场的局势瞬息万变,就在震荡波被人类扰了心思的这几秒,一根巨腾变形的末端变形成了尖刺的模样,随后从背后洞穿了赛天骄的胸膛。
紧接着,她手上的火种源也被带走。
数百根钢铁巨藤同时回收,它们把火种源裹挟在最中间的位置,其余的还在跟地面的部队缠斗。
“他妈的,被摆了一道。”震荡波现在都怀疑会不会这一切会不会是人类和宇宙大帝串通好的。
他振翅疾飞,朝着巨藤离去的地方拼命追赶,震荡波的速度比火箭还快,但是他的追击的时候还得迎敌。
眼看着火种源离昆塔莎的距离越来越近,震荡波也越来越急躁,事到如今,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锐天炮校准,核反应堆再次运作,脑模块在经过了精密计算之后锁定了目标,这一次震荡波对准的是火种源。
他不是没有想过用光剑将巨藤切断,可这些东西就跟无穷无尽一样一直在疯长,震荡波还考虑过干脆对着昆塔莎一发入魂,可他自己知道,即便是经过了血统强化,要想在这个距离对一颗星球造成威胁还是太天真了些。
天空中忽然传来某种沉闷的声响,像是数千栋大楼同时倒塌,随后昆塔莎忽然跟瓦解了一样,从里头分出来一只臂膀一样的东西。
“那是……”震荡波一眼就看出来这究竟是什么,只是他实在是无法确信,“手?”
没错,昆塔莎没有瓦解,而是从里头伸出来了一只手,这只手的规模是这样庞大,连天空都被它遮蔽。
只手遮天,本来仅仅是个夸张性质的成语,但是在此刻,在芝加哥,它真的实现了。
“霸天虎,撤离!”
这是压倒性的力量,在它面前没有任何东西能与之匹敌,即便是元祖十三金刚都在场也没有任何办法。
巨手带着摧枯拉朽之势朝着震荡波扫了过来,如果从很远的地方看,这个过程好像很慢,然而只要近距离面对它的人就会明白,这样的破坏力究竟有可怕。
……
芝加哥海岸,美军驱逐舰。
“what the f……”指挥室内的人看到了天上的那一幕,但是由于视线受阻,军官没有办法看真切。
有人跑到了甲板之上,在看到那只巨手的一瞬间,每个人都瞪大了眼睛。
这个时候应该做什么表情?应该说什么话?没有人知道,因为眼前的一切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
就在这场战争之前,一个无神论的士兵还在跟自己的战友争论整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上帝的存在。现在,他已经和那名战友一起在胸前划着十字了。
“孩子们。”一个白发苍苍的军官摘下了自己的帽子,他深吸一口气,微笑着对这些年轻的面孔说,“能和你们一起共事,我很高兴。”
一些人还没有明白自己长官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直到他们回头看见了那场海啸。
这能算是海啸吗?巨浪被这股冲击力掀了起来,它们组成了足有几百米高的墙,之后朝着芝加哥的方向呼啸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