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畏惧着什么?”
“那还用说么?”震荡波指了指里头,“当然是昆塔莎最中心的东西。”
“他们真的是一个造物主创造出来的么?”猿面觉得这里的氛围和赛博坦截然不同,赛博坦的火种源赐予了人们生命,魔力神球则赐予了众人智慧。
而昆塔莎,则更像一个掠夺者。
“我现在有一种感觉。”震荡波说,“这里根本用不着人护卫。”
“该被护卫的应该是我们才对,谁知道这里头的东西有多恐怖。”毒气弹的双眼凝视着那漆黑的深渊。
“但正因为如此,我才需要你们,你们是被我改造的最强的战士。现在看来昆塔莎的能量核是不能被乖乖取走了,但是大家都做好战斗准备。”
“嗯。”大火车点了点头。
原本如同一颗小太阳的点光源正以眼睛可见的速度流失着它的亮度,周围的一切又黯淡了下去,而且光芒消失的方式并不均匀,就像是从里头钻出了个漆黑的野兽,将它吞了个干净。
“怎么回事?”狂龙疑惑道,“平时不止这么点时间的啊。”
“因为现在不是平时。”震荡波一挥手,示意众人继续往前。
没有人留意到,在几个人再向前走了几十米之后,那些死去的机械兵眼中忽然亮起了鬼火似的绿光。
……
地球,芝加哥。
御天敌半跪在地上,他现在已经筋疲力尽,口中不断喘着粗气。
赛博坦人是不需要呼吸的,御天敌现在这个样子只是机能过度使用的表现,他的动力室现在就像是一个老旧的风箱。
大盾上全部都是狰狞的刀痕,要知道这是连rpg都能硬生生弹回去的坚实屏障,原本坚不可摧的元参刃上也居然出现了豁口。
“一把老骨头了,还能撑到现在。”五面怪闲庭信步地游走于威震天和御天敌之间,她的姿态要比两大领袖从容得多。
“你的年纪应该也不小了吧,咳,咳咳。”御天敌这一口差点没呛出来机油,他把紧握着插入地面的元参刃,竭力让自己的身体保持平衡。
“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这次问话的是威震天,由于他此前已经受了伤,所以在这场决斗中他主要扮演的是一个辅助的角色,利用御天敌和五面怪搏斗的间隙朝后者开枪。
期间威震天也差点被星辰剑的光波斩成两段,但都被御天敌一一挡下,倒不是因为御天敌有多么爱惜这个人,只是他知道光凭自己一个绝对赢不了五面怪。
可即便如此,威震天现在也是非常狼狈,原本就残破的头颅自然不比多说,现在就连胸膛上都多了几道可怖的伤口,他甚至能依稀看到里头运作的零件。
“我是五面者你这样低贱的霸天虎无法理解的存在。”
“之前我就留意到了。”御天敌终于站了起来,“我看你好像和瞧不起霸天虎,不然你刚才那句话应该是‘低贱的赛博坦人’才对,我能问问这是为什么吗?难不成你想加入汽车人?”
御天敌当然知道五面怪不可能想加入汽车人,他之所以这么问只是单纯想拖延时间,他不知道震荡波究竟要做什么,但他心里莫名就对这个年轻人产生了一种信任的情绪,这样的情绪在擎天柱身上都没有发生过。
更何况,现在赛博坦已经降临了。
看着自己饱受战火摧残的母星,御天敌心中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滋味,这是他的故乡啊,在他沉睡的最后关头还迫切思念着的地方。
现在,它终于来到了自己的身边,只不过是以完全不同的形式,因为赛博坦的旁边就是昆塔莎,一个想吞噬赛博坦的星球。
“汽车人?”听到这个词汇,五面怪的表情忽然一顿。
“说真的,我真不觉得你像个五面怪。”威震天和御天敌使了个眼色,他们正在为下次突袭做准备,“我的脑模块里记载的信息里说的是五面怪都是丑陋的东西,五张脸一张比一张恶心。”
“你是在奉承我?”
“不,我只是好奇。”威震天悄悄把双手背到身后,“如果你是五面怪,那昆塔莎上其他的五面怪呢?他们都去哪儿了,我看到的只是一个又一个机械兵。”
“他们?”
“就是现在!”御天敌身体半蹲,之后全身的组件都以满负荷的状态全力运转,他现在的姿态如同一个拔刀而出的日本武士。
为了保证速度,大盾被他丢弃在了地上,元参刃和御天敌的身形几乎融为一体,面前的灰尘和空气都被完全撕扯了开来,御天敌周身竟然一度达到了真空状态。
这样迅捷的速度,这样猛烈的攻势,哪怕是经过提速改造的居合看到了都会自愧不如。
普族的血脉,使得御天敌不需要经过任何的后天改造就远超一般的战士。
“不自量力。”尽管御天敌来的很快,五面怪依旧预测到了他的动作,她右手持剑,剑刃末端亮起了点点星光。
“死吧。”就在御天敌要触碰到五面怪的身体时,他居然将元参刃就这么投掷了出去,刀身急速旋转了起来,像是一台输出功率开到最大的切割机。
这样的距离已经容不得五面怪蓄力,“嗡”得一声之后,元参刃、星辰剑,两把领袖专属的武器撞击到了一起。
这场角力的结局早已注定,五面怪看似纤细的身躯蕴含了无比强大的力量,原本势如破竹的元参刃硬生生被逼停,它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划线,随后斜插在了地上。
而威震天的变形已经完成,他的双臂分裂成了无数细小的零件,在一阵精密而又恢弘的组合之后,威震天的双手变形成了一门大炮。
大炮外形细长,整体看上去如同坦克的炮口,但其中蕴含着它成百上千倍的杀机。
“为了赛博坦。”这是竭尽全力的一发,威震天能够清楚地感受到炮口传来的高温,他立刻结束了变形状态,发现两只手都冒起了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