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的,杨志抽刀在手,重见天日,锋利的刀刃,闪着灼灼光辉,耀的众人用衣袖遮住双眼。
“好刀”,众人啧啧称奇,可与日月比肩的光芒,照的屋内亮堂了许多。
要不要这样吓人,看那散发的白光竟要与宝甲焕发的金黄隐隐争锋,这可如何使得,张元心里暗暗发苦。
“对了,说不定是故弄玄虚呢,系统给我查下这刀,看我不拆了你的面纱”,一边辩解着,一边给系统下命令。
“叮咚:宝刀,未命名,使用者可随机增加点武力值“。
真是那把,剁铁不卷刃,吹毛断发,杀人不沾血的宝刀啊,这下,宝刀于宝甲碰到一起,那不矛盾了么!
杨志双手握刀,举过头顶,凝聚气力,准备一刀剁开面前的铠甲。这个耿直的汉子,你咋不能为你主公考虑一下呢?张元暗暗着急。
见杨志要挥刀砍下去,张元急忙道“杨都尉且慢”。
“主公,有事”,放下手中刀,杨志问道。
张元上前笑着道:“我观杨都尉这刀,寒气逼人,灼灼生辉,定是世间宝刀,都尉一定珍无比吧”。
“如主公所说,此刀得自家传,是我杨家的希望”,杨志道。
“杨都尉这刀世所罕见不容有失,我这黄金锁子连环甲也是世上难得,俗话说,两虎相斗必有一伤,何必为这件事斗得伤痕累累呢”,张元道。
经张元一说,杨志也是恍然大悟,宝甲一看非凡品,这一刀砍下去不管谁胜谁负,对双方都没有好处,只不过给众人一个小小的乐趣而已,歉意的说道“主公所言极是,是杨志入了魔怔”。
神兵,宝甲,良驹,更应该让他们在战场上大放异彩,而不是窝在室内暗斗,若他们有灵性,想必也不希望如此吧。
“人之常情,杨都尉不必自责”,张元笑呵呵的,心好悬,终于化解了一场危机。
众人都有点遗憾未能看到精彩的一幕,可也明白,这样毁坏任意一件,谁心中也会疼的。唯有樊梨花唯恐天下不乱,嚷嚷着“主公,怎能这样呢,怎能做这言而无信的事情”。
张元恨不能过去,打一下她的****,使劲瞪了一眼,吓得樊梨花乖乖的闭紧了嘴巴。
一场闹剧这样匆匆后场了,留给众人无限的怀念是,张元还有多少神兵,宝马,宝甲。等哪天立下大功主公高兴了,央求着赏赐一件。
经过几次交锋,张燕是一败再败,好不容易收获的人心,也渐渐散开,黑山兵卒崇拜的目光也逐渐离他远去。
来时的四万多兵马,经过几次战斗,消耗的所剩无几,昔阳之战,飞燕骑全军覆灭,扎的张燕心疼了很久;第一次交锋,折了几方首领,这个张燕不但不伤心还很乐意;第二次交锋,折损五六千兵马;第三次交锋,一下子又折了六七千,自己小命也差点留下,几番下来,仅剩两万多人马了,快要打光了。
要是在以前,张燕早欢天喜地的整编那些死去头目的部队人口了,现在张燕怎么也提不起兴趣,张白骑的死让张燕触动很大。
张燕很苦恼,身上的伤口是小事,静养一段时间能好,最多留下一个疤痕。可这心中的伤痛怎么也解不开,偌大的冀州,自己想去去想走走,好像自家后花园一般,这么多年了也没碰到一个对手。也在年前诸侯讨董,听说出了几个很厉害的武将,什么温酒斩华雄,三英战吕布传的沸沸扬扬,吕布虽然没交过手,但是打的匈奴闻风而逃,赢得飞将军的称号也是实至名归,这几人能和吕布掰手腕,想来也是有些本事的。
唯独这小小一个上党,人口不过二十几万人,不过冀州一皮毛,接二连三出了好多猛将,单单和自己交手能叫上性命的樊梨花、李定国、杨志、周仓、还有一员叫不上姓名的大将和自己旗鼓相当,他张元一个黄口孺子,何德何能,收罗了这么多猛将,想想当时的情景,能活着回来,这的需要多大的运气啊!
张燕可不相信自己运气爆表,下次还能有那么好的运气,一想着还要面对上党军,心里发毛,多想此回太行再也不要踏足上党,只是一直犹豫不决,在面子和里子上纠结。
今年的冬天来得有点快,秋天尚未离去,冬天已经踏着秋天的脚后跟跑了过来,正午时分,还暖和一点,秋高气爽,没了寒风的肆虐,蹲在暖墙根里晒着太阳,别提多舒服了。但是早晚时节,天气异常寒冷,冻得人瑟瑟发抖。
张燕龟缩在大本营里,好些天是不出来,张元无奈只能传信贾逵多备一些棉被,棉衣运过来,干耗着可以,但不能冻坏了士卒。
“大帅,冬天要来了,将士们也冷的不行,你看我们该如何“,白波来到面前低声说道。
走也不行,留也不行,犹豫半天,张燕实在不知道该怎样开口,在大营里来回走动。
大营内压抑的气氛压得众人喘不过气来,白饶待在一边胡思乱想着,忽然心生一计,说道“大帅,我有一计,你看可行否”。
“快说”,停下走动的脚步,张燕急道。
“大帅,你看”,指着铺在桌几上的地图,白饶说道。
张燕几步上前来到地图前,顺着白饶手指的方向看去,“壶关”?,不明所以。
“大帅,这些天有人经过壶关传来消息,壶关那边仅有一千守卒,我想若是我们奇袭壶关得手,一来可以威胁张元撤兵,二来么,我们正好可以劫掠一番,上党今年可是富足的很,这样一来,我们不仅能够挽回损失,也可大摇大摆的回到太行山”,白饶闪烁着狡黠的目光,越说越起劲。
“壶关险要,可不是那么容易成功的”,张燕有点心动可还是担忧的说道。
“大帅,区区一千人而已,我们用人命去填也是轻而易举啊”,白饶心急啊,耗在沾县折损兵马不说,是粮草也把他的老底掏了个空,要是得不到补充,今年说实话,这年都不知道咋过,壶关必须要攻破。
成功的希望渺茫,张燕心也凉了下来,摇摇头道,“你也看了,上党军马训练有素,战力强悍,攻克壶关难度太大,行不通“。
“要是我们以十倍之兵攻之,大帅还会说我们不能成功么”,白饶道。
“十倍之兵,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张燕听得也有点乐,笑道。
“从太行山调兵这显然不成,可我有一办法能让大帅凭空获得攻打壶关的十倍之兵”,白饶自信满满,嘴角轻翘着。
“哦,你这不会是在消遣我吧,十倍之兵,你以为你是天公将军撒豆成兵”,张燕有点疑惑一向很是沉稳的白饶,为何说出如此大话。
白饶微笑“大帅,且听我细细道来”
顿顿,咽了一口吐沫,白饶说道“我们可可以采取五出三进,十出五进的策略,悄悄的将大营内的人马调出去,而让上党军一无所知。
听着像是很行的样子,是具体不太明白,随问道,“你再仔细说说”,。
白饶一点也不耐烦,兴致勃勃说道:“具体是这样的,我们陆陆续续以三五六人为一个小单位把人派出去,回来的时候则变成二三四人,以此来迷惑上党军,剩下的人则聚集在太行山中,等凑足一万人的时候,再统一指挥攻打壶关,这样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壶关唾手而得“。
“大帅,妙啊”,一旁的白波道。
思索良久,张燕暗暗下着决心,紧紧抿着嘴唇道“我看行”!
“是否依计行事”,白饶问道。
张燕未加思索,说道“好,有你来具体负责行动”。
“是,大帅”!抱拳离去。
成败在此一举,张元你等着,我张燕不报此仇誓不罢休!凝望着上党方向,张燕眼中再次燃起熊熊火焰。
张燕大营无所动静,张元也只能陪着干耗,也曾想着诱敌深入,可沾县在身后,自己一撤,张燕立马可推平沾县,试着劝说沾县百姓撤离,可故土难离,即便黑山贼寇在眼前,也没多少人离去,劝说无果当是百姓相信自己这个太守,聊以安慰。
张燕耗着,张元也只能陪着继续等,等哪天张燕心情高兴撤离沾县,张元的心才能放下来。
“主公,张燕大营有动静了”,樊梨花进入大帐说道。其他将领都有练兵任务,唯樊梨花无所事事,安排他去盯紧张燕,一有风吹草动,来报告。
这张燕又从太行山上调来了军队,终于耐不住性子了,张元想着急忙道,“说说”。
“怎么了“见樊梨花久不说话,且抓耳挠腮的,纳闷的问道
樊梨花想了想还是摁着头皮说道“主公,说来奇怪,这张燕人马一进一出的,且都是几个人一伙,属下实在想不通他们这是干什么”?
“一进一出,还只是最多十来个人一伙”,到底在干什么,张元想了许久也没甚思路,但脑海中总有那么点迹象可循,是被层层迷雾遮掩,始终看不到。
既然想不通,那集思广益,不是说三个臭皮件顶个诸葛亮的吗,何不让大家伙一起商议商议。
“元福,去吧几位都尉都叫过来”,张元对着大门外的周仓喊道。
“诺”
不一会,诸将相继来到张元帅帐。
见所有人全都到齐,张元开口说道“樊梨花,你给大家说说情况,让诸位分析分析,张燕到底在使什么花招”
一会儿,樊梨花将所见所闻一股脑倒了出来,诸将也不明白的地方询问了一番,见了解的差不多了。
张元道“怎么样,诸位有何看法”。
“主公,是不是黑山军缺粮了,分批回山拿粮啊”,李定国率先说道。
杨志摇摇头道:“我看不像,拿粮最起码的有东西吧,他们空手去空手来,一点都不像”,说完再次摇摇头,。
“是不是黑山贼准备逃跑,又被抓回来了”,李定国揉着额头思索着说道:“可是也不像啊”,摇摇头否定着。
众人你一言我一句,终究找不到头绪。
见无人能够解答,落下希冀的目光张元开口道“现在张燕也才刚刚有动静,我们不妨等等看,说不定会露出马脚”。
“主公所言极是,现在毫无头绪”,杨志附和着说道。
“那先观察一段时间再说吧,定国,这次有你先陪着樊梨花多盯着张燕,看看有什么动静”,张元开口道,既然找不出头绪,那等着对手自己露出来。
黑山军大营
“怎么样”,张燕坐在上首,见白饶进来,急忙问道。
“主公一切顺利”,白饶拱拱手,笑着道。
“哦”,张燕很是惊讶,道:“上党军没有动静”
白饶很是自信笑着道:“只是加派了人手,不停的监视着我们“。
“只要不败露,随他们盯梢去吧”,对于上党军的动作张燕不以为意。
“主公,这都十多天了,张燕一直这样,要不我们采取行动吧”,樊梨花很是苦恼,这些天盯梢,张燕大营一直进进出出,是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紧锁着眉头,张元也很是烦躁道:“你所说的动手是什么意思“?
“要不我率领几队人马去叫叫阵,看看他们有什么反应”?樊梨花道。
“还是先等等看吧,这样做也没啥大的意义”,张元摇摇头道,不是很赞成樊梨花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