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你果然是料事如神。我沒有看错你。”张元非但沒有丁点忌惮。反而脸上流露出欣慰的笑容。
李斯却只淡淡一笑。抬头看看日头。“时机已到。咱们的十三太保差不多也该到了吧。”
“已经到了。”张元一笑。手中战刀抬起。摇向了北岸西北方向。
举目看去。只见北岸的河滩西面。狂尘遮天。正自西向东。向着正面战场袭卷杀至。
狂尘中。一面“项”字大旗。若隐若现。
张元脸上扬起冷笑。刀指敌阵。冷冷道:“让袁谭那小子。再次享受享受胆碎是什么滋味吧。”
北岸西面。李存孝斜拖十三太保长枪。金甲耀眼。纵马如风。
身后。三千铁骑奔腾不休。正挟着猎猎的杀意。凶如猛般向着战场冲去。
根据李斯的献计。张元料定袁谭会克制不住立功之心。便以为仗着自己兵多。可以击败他的五千渡河之军。定会主动从黎阳城出击。
李斯更推算出。袁谭贪心。根本不满足于阻击他的军队。必会主动后撤。诱使李定国。再以伏兵将李定国的五千兵马。尽数聚歼于河滩之上。
张元便用李斯之策。给袁谭來了个将计计。令李定国率五千步兵佯渡成河之时。却命李存孝率一支轻骑。从上游连夜偷渡。一路马不停蹄。抢在袁谭斥候报知之前。杀至战场。给袁谭一个突然袭击。
北岸的战势发展。尽在李斯和张元的算计之中。
须臾间。如风而至的李存孝。便率领着铁骑之士。轰然杀入了敌军侧后。
“不好。有敌骑从后面杀來。”
士卒的尖叫声。惊醒了正杀到过瘾的袁谭。蓦然回首。果见数不清的周军铁骑。如汹涌的铁流一般。从他的侧后方向杀至。
“周军骑兵。他们是什么时候渡河的。”袁谭瞬间骇然变色。陷入惊异之中。
正斗志旻扬。杀气冲天的袁军士卒们。几乎也在同时瞧见后阵被破。无不惊慌失措。
当他们看到那面“项”字大旗。得知率领周军铁骑之将。乃是李存孝之时。更是肝胆俱裂。士气瞬间瓦解。
那可是李存孝啊。官渡一役。杀到他们主公袁绍跌落马下。屁滚尿流逃窜的李存孝。拥有可堪比史上十三太保之勇的至强存在。
李存孝的突然出现。足以令袁军丧胆。
原本处于劣势的周军将士。眼见自家援军。似神兵天降一般。从敌人背后杀至。则无不惊喜万分。士气骤然大涨。
“我的周公啊。你果然沒让老李我送死。我死你啦。”李定国兴奋激动到差哭了。长枪狂舞。哈哈大笑道:“咱家周公的援兵到了。都给老子鼓起勇气來。砍死龟孙子们。给我砍啊。”
李定国是斗志暴涨。长枪狂舞如风。掀起漫空腥风血雨。
周军将士们也是士气大振。挟着愤怒的战意。疯狂反击。拼死反杀。将士气已挫的敌军杀到步步后退。几乎崩溃。
“张贼。你这个奸诈之徒。你竟然又……”此时的袁谭。已是惊恨懊恼到了极点。
他原以为。这一次他看破了张元的虚实。以为张元太过自负。轻视于他。所以才敢自信的出击。想要用一场胜利來羞辱张元。重振自己的威名。
袁谭却作梦也沒料到。张元麾下有李斯这等王佐智士。将他心中所想推算的一清二楚。正是利用了他的立功心切之心。放出诱饵。成功的诱他主动出击。却暗中却已布下了致胜之招。
他再次被张元羞辱。
袁谭心中那个恨啊。恨到肺都要气炸到。恐惧感却又无法克制的升起。他知道。再战下去。他和这一万兵马。要全军覆沒在河滩。
“撤退。快撤退。”丧胆的袁谭。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颜面。颤声大吼中。已拨马先逃。
袁军此崩溃。几千万士卒。望风而逃。
李存孝岂容他们轻易逃走。率铁骑往來狂辗。杀得袁军鬼哭狼嚎。尸横遍野。
当袁谭先逃之时。鞠义还在挥刀乱杀。当他惊异的发现。袁谭已弃他先走时。李存孝的铁骑已杀到眼前。
“该死。又中了张贼的奸计……”鞠义咬牙欲碎。心中是又惊又恨。
左右处。惨叫声此起彼伏。他精锐的士卒。如脆弱的麦秆一般。已被李存孝的铁骑。无情的辗碎于地。
眼见李存孝杀到。鞠义此丧胆。哪里还有当年击破白马义从的威风。只得也往北狂逃而去。
乱军中。李存孝手舞溜金槊。如斩败絮一般斩落阻挡敌卒。势不可挡。一杆大枪直向鞠义冲杀而來。
“不好。是李存孝那厮。”
鞠义知道李存孝有多厉害。自己绝非对手。但李存孝來势太快。他想要避开之时。已无机会。
无可选择之下。鞠义只得鼓起勇气。倾尽全力举刀相挡。
那一柄金色巨枪。已卷着滚滚血雾。挟着涡状的刃风气流。狂轰而至。
瞬间。刀枪相撞。
轰。
一声巨响轰鸣于耳边,惊天的狂力,疯狂的轰击在鞠义的战刀上。
交手瞬间,鞠义身形剧烈一震,嘴角渗出一股血丝,握刀的双手上,虎口已是震裂,鲜血染满了刀柄,胸中更是气血翻滚,剧烈难当。
只一招,武力值有八十多点的鞠义,竟被李存孝震到内外皆伤。
剧烈瞬间,李存孝第二记重槊已电射而至。
性命忧宋之际,鞠义情急之中,只能强忍着痛楚,拼命的举刀相挡。
李存孝这一枪却快如疾风,鞠义手中战刀尚未荡出时,那金色一枪已破风而至,正中他左肩。
咔。
鲜血飞溅,金枪深深的刺入了鞠义的肩中,一枪洞穿,斗大的血窟窿往外狂翻鲜血。
在鞠义吃痛嚎叫声时,李存孝一声天神般的狂啸,猿臂青筋突涌,手中溜金槊向天空挑起,被洞穿的鞠义,硕大的身躯竟如小鸡仔一般,被李存孝挑上了半空。
“啊,,”
嘶心裂肺的惨叫声中,鞠义那条手臂,已被枪锋撕落,断臂的残躯飞出十步之远,重重的跌落入兵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