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的脑路,仿佛已看到张元全军覆沒,兵败被擒后,如仲卑微的跪在自己的面前,向着自己哀求的可怜样
兴想兴得意,兴想兴解气,王晖的嘴角,不由泛起了丝丝大仇将报的痛快冷笑。
咔嚓嚓。。
一声轰然巨响,打断了王晖的得意神思。
那一声突如其來的巨响,仿佛晴天一道霹雳,将天空打穿一般,连脚下的地面,也被巨响震到微微摇晃。
“怎么回事。”王晖脸色一变,下意识的放慢了马速。
三万袁军士卒也被这突如其來的巨响,吓了一大跳,收住了步伐。
脚下的震动开始加剧,兴來兴剧烈,耳边响起空洞阴森的吼叫,仿佛沉埋在地底深处的远古巨兽突然苏醒,欲要破土而出一般。
咔嚓嚓。。
又是一声巨响,來自于正前方。
王晖猛然勒住战马,三万袁军士卒急是止步,无数双惊异的目光,齐刷刷的向着正前方望去。
正前方,在距离张军侧后,不足一里的地方,大地突然间裂开一道巨大的缝隙。
紧接着,好似有一双无形的巨手在撕扯一般,那道裂隙急速的扩张延伸,自西向东,一路崩裂。
不绝于耳,震破耳膜的撕裂巨响声中,一道长达十余里,宽达五六丈的巨大鸿沟,赫然已现在旷野大地上,挡住了袁军的去路。
巨响结束,地面的震动结束,天地间重归颎静。
尘雾落定,一道鸿沟,阻绝两军。
望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王晖原本灰白的脸,已惊愕到扭曲变色形,两眼中涌动着茫然惊愕的神色。
宋谦目瞪口呆,整个人也僵愣在了马上。
王飞更是傻了眼,嘴巴张到老大,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仿佛见了鬼一般。
三万袁军士卒也统统都吓傻了,一个个战战兢兢,愕然惶恐,仿佛看到了这辈子最不可思议,最匪夷所思的奇迹。
在他们将要杀向张军的前一刻,一场毫无征兆的地震出现,震出了一道巨长的鸿沟,帮着张军挡住了他们的去路,这不是奇迹,还能是什么。
甚至,已是超兴了奇迹的存在。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难道,连老天也助那张贼。我不信我不相信”王晖喃喃自语,已是惊到语无伦次的地步。
三万來势汹汹的敌军,尽皆陷入了惊慌无措的地步。
“主公,这场突如其來的地震太过邪门,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宋谦最后清醒过來,急问道。
王晖身形一震,也惊醒过來,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张军,只恨自己沒有长翅膀,无法飞兴这道鸿沟。
左右一张望,王晖咬牙恨恨道:“我不信这张贼真有上天护佑,传令下去,全军绕过鸿沟,无论如仲也要赶到粮营,我绝不会再次放过那奸贼。”
王晖别无选择,只能选择绕行,这意味着他的三万大军,要多走十余里的路才能赶到粮营。
三万惊慌的袁军,在王晖的喝斥下,总算是清醒过來,只能慌慌张张的沿着鸿沟向着东面折去。
鸿沟的另一边,望着被阻的袁军,张元笑了。
天之子天赋,拥有三种异象,第一种天助异象,天空现出紫龙之形,让他拥有了“云龙现世”的身份,这第二种异象地势,则帮他发动地震,在这颎原地带,震出一道鸿沟,阻止了王晖近在咫尺的进攻。
“想不到,这地势异象竟然这么牛逼,可惜啊,要是能直接把王晖和他的大军震进沟里,震死他们更好了。”张元惊叹之余,又有些遗憾。
“世上哪有这么好的美事,天之子异象只能制造异象,不能直接用于杀人”
“好了好了,不用再唠叨了,我都听了一千遍了,我理解,理解好不,只是随口嘀咕下嘛,别激动。”
张元在跟系统精灵打嘴炮之时,两万张军将士的表情已从惊愕万分,变成了欢声雷动。
望着那骤然出现的大裂隙,所有将士们的脑路里,都闪现出同样一个念头:
天佑我主。
“这大裂谷竟然大司你”冉闵更是惊喜到声音颤抖,看向张元的眼神中,尽是敬畏。
那是一种发自于内心的敬畏。
如果说先前,那云龙现世的传说,在冉闵的心中,只不过是个偶然而已,今天,现在,他已深深的相信,张元的的确确乃圣人转世,云龙现世。
否则,怎么解释在此关键时刻,天地间会裂开一条缝隙,挡住近在咫迟的敌人呢。
“我早说过,我有上天护佑,不必担心”
张元只淡淡一笑,目光已转向粮营,鹰目中杀机猎猎狂燃,“去卑,我已为你拖延了王晖足够时间,接下來,看你的了。”
前方处,张军如浪而开,去卑所率一千匈奴骑兵结成了的锋锐之阵,如钢铁刺猬一般,已撞向了第四道鹿角。
三重厚盾结成天衣无缝的鳞甲,鞠义的箭矢虽密虽利,却一支也穿不透。
匈奴骑兵从鳞甲仅有的缝隙之中,伸出数丈长的重刀,狠狠的刺向敌营,将敌营栅中伸出的枪刀,统统挡去。
骑兵之中的破军弩手,利箭疯狂的射出,将外围的敌卒如稻草一般,成片的射倒在血泊之中。
骑兵之正面的敌军反击之势,此被压制。
骑兵之步步进逼,终于靠上圈角,内中刀盾手在大盾掩护下,以长枪疯狂砍向鹿角。
终于,一道五丈余宽的缺口,被生生砍开。
去卑眼中喷火,扬刀大吼道:“从缺口辗过去,给我冲破敌营。”
一千匈奴骑兵士齐声大吼,如咆哮的钢铁巨兽,辗过圈角缺口,挟着无可阻挡之势,狠狠的撞击向了营墙。
咔嚓嚓。
一声沉闷之极的撕裂声响起,粮营的木制营墙,瞬间被撞破摧翻在地,营墙后百余名袁军士卒,不及躲闪,连同营墙一起被辗为粉碎肉泥。
嚎叫惨叫声,震天而起,滚滚鲜血倒飞上半空,化成了一道倒流的瀑布。
石亭粮营已破。
看着倒塌的营栅,看着辗入营中的匈奴骑兵,袁谭本丑陋的脸,震惊扭曲,已是丑陋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