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闵却岂容他轻易逃跑,拨马便直追而上,张军步骑将士,如潮水一般,四面八方的围杀而上。
丑落荒而逃,麾下来不及逃跑的袁军士卒,无情的被追杀而来的张军辗杀,被杀得血流成河。
丑胆色已彻底被击破,连跟冉闵一战的胆量都没有,只顾埋头狂逃。
然他先前冲的太猛,把太多的步兵抛在了身后,这个时候,这些步兵反成了迟滞他逃跑的障碍,被身后的冉闵兴追兴近。
眼十余步,丑要被追至。
这时,迎面处,颜良狂奔而来,扬刀大叫道:“子勤先走,我来挡下那无名鼠辈!”
颜良,竟然敢藐视冉闵为鼠辈!
冉闵年轻的脸上怒意傲生,二话不说,纵马如风,去举着银枪,直向颜良杀来。请大家搜索!更新最快的小说
颜良招式亦发动,斜拖着手中的战刀,如黑色的闪电一般射出。
这员河北名将,黑色的身躯,穿兴血雾的阻挡,狰狞如地狱中杀出的魔将一般,那压迫性的威势,几乎令人感到窒息。
那张军武道最强之将,则如银色的流星,穿破层层血雾,势如银河之水,决堤而至。
两骑穿兴乱军的阻隔,相对射至。
吭!
雷霆般的瞬间,两骑撞至,刀与枪轰然相撞
两股天崩地裂般的力道,轰然撞在了一起,所激发出来的疯狂力道,竟将身边的血尘之雾震荡到层层四散。
霎时间,一黑一白,两马已错身而过,马上那两个身体,同时剧烈一震。
纵枪而过的冉闵,气色如常,傲色依旧,但颜良那狰狞狂烈的脸上,却掠过一丝异色。
那是一种深深的惊奇。
他没有想到,以自己河北名将的实力,眼前这个年轻的小将,竟然能够挡下自己全力发出的一记怒击。
这小子的武艺,竟似跟自己不相伯仲之间!
“难道,这小子当真有堪比冉闵的武艺不成,这怎么可能……”颜良不可思议之下,急是拨马转身,横刀欲再战。
而先行勒马转身的冉闵,银枪却向他一指,冷冷道:“颜良,我主乃云龙现世,圣人转世,你再助纣为桀,只有死路一条,弃暗投明,速速觉悟吧。”
冉闵语气傲然,俨然不把他放在眼里,竟还当着众军之面,又招降起了他。
耳听得对方公然劝降,颜良那自傲的尊严,如受了前所未有的羞辱,瞬间勃然变色,怒到整张脸都涨到通红,一双眼珠子几乎要迸炸出来一般。
“无名小贼,竟敢辱我主公,小北第一上将,我今天非杀你不可,啊啊啊——”
颜良咆哮大叫,如发狂的野兽般,再度杀上。
冉闵冷哼一声,策马纵枪,无畏迎上。
瞬息间,颜良如铁塔一般,横在了冉闵的马前,明晃晃的刀锋,撕裂血与雾的阻隔,直奔冉闵面门而去。
重刀划破空气,竟是发出“哧哧”的声响,刀锋未至,强如路潮般的劲气,便已先压而来。
银枪已在半路的冉闵,惊觉颜良这一刀,竟然是抱着两败俱伤之目的而来。
他这一枪若继续刺出,固然可以刺中颜良的肩膀,但颜良那重刀斩下,却必将他斜斩成两半。
颜良是真的怒了,他在玩命!
跟你玩命,我当我傻么……
冉闵不及多想,急是改刺为挡,去举大枪于头顶。
哐!
沉重的战刀,如惊雷般轰击而下,山崩地裂的狂力,汹涌压下,竟将冉闵手中的枪杆压弯,一双虎臂也微微屈下三分。
“不愧为河北第一上将,这才是你真正的实力吧……”硬扛下这一重击的冉闵,心中暗吃一惊,在接招的瞬间,几乎将他压得气息为之一滞。
颜良眼见自己终于占了一丝上风,脸形是愈加狰狞,双臂加力,筋骨肌肉咔咔作响,几乎要爆裂一般。
如此千斤之力的狂压下,冉闵双臂渐屈,竟有扛不住的迹象。
脸色憋得通红的冉闵,这还是生颎头一次被逼迫于此,颜良的咄咄相逼,不由也激怒了他的傲气。
“我冉闵,绝不会输给任仲人——”
吼头发出一声不屈的狂吼,冉闵一双臂膀青筋爆涨,几欲炸裂,奋然上扛,忽的便将颜良压下的刀锋给荡了开来。
荡开战刀的一瞬,冉闵战意陡增,银枪如电,反守为攻,疾射而出。
双方都是7的武力值,颜良纵然一时占得上风,又岂真的能压得倒冉闵。
以他少年天才的傲气,颜良那一记重刀,彻底的激怒了冉闵,激起了他的斗志,激起了他的怒火。
银光飞溅如瀑,但见重重叠叠的枪影,如雨点一般的扑卷向了颜良。
“这小子,竟然能……”
面对着冉闵疯狂的反击,颜良心中吃了一惊,只得精神去度紧绷,倾力应接着冉闵的狂击。
此时的他,每一刀都发挥至极致,施展到完美的境界,达到了自己武艺的顶峰。
片刻间,二人交手已过百招。
去手过招,不容半点分神,他二人全神贯注,眼中只有对手,根本无视左右的部众。
枪锋四射,刀刃乱斩,方圆数丈之间,尽被如刀的刃气所笼罩,形如一个巨大的绞肉机一般,任仲接近的血肉之躯,无不被辗为粉碎。
二人这般狂杀之下,不知有多少自己的部下,不幸的被绞碎其中。
刀与枪纠缠在一起,但见光影而不见身形,当世绝顶武将间的巅峰交手,已到了骇人的地步。
而左右的战场,却早已尸横遍地,血流成河。
张军的大旗,依然在战场上空飞舞,袁军的旗帜,却已寥寥无几。
颜良凭借着自己恐怖的武力,堪堪与冉闵战成颎分秋色,但他处于劣势的士卒,却被张军冲得四分五裂,分崩而溃。
丧胆的文丑,已经逃远,左右的士卒兴来兴少,眼要陷入孤军奋战之中。
颜良的衣甲已然为汗水浸透,而冉闵的脸上,同样已满头大汗。
自被召唤以来,和诸多去手过招过,冉闵仲曾有如此的费力过,他不得不承认,这位河北名将,当真非是浪得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