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承闷哼一身。身上剧痛。更觉尊严受到了莫大的羞辱。挣扎着从地上再次爬起來。咬牙冲着张元骂道:“张贼。我董承是车骑将军。天子未來的岳丈。你竟焉敢这般羞辱我。”
张元火了。立刻骂道:“姓董的。你还有脸在这里拿官位压我。你勾结韩遂。意图谋害我。我踢你一脚已经是轻的。”
董承的脸上。瞬间掠过一丝羞愤。却故作慷慨道:“你跟那袁术一样。心存贼子之心。我董承乃大汉重臣。为挽救大汉社稷。诛杀你也是天经地义。只恨天不佑我大汉。让我计谋泄露。沒能杀了你这奸贼。”
“你说我心存乱臣贼子之心。老子不否认。你想杀我。大可大大方方的跟我开战。却用这等卑鄙无耻的手段。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张元冷笑着讽刺道。
董承脸色顿时一红。憋红着脸。狡辩道:“我这叫以暴制暴。以恶制恶。对付你这样的乱臣贼子。奸险小人。自然无需光明磊落的手段。一切都是为了我大汉的社稷。”
“狗屁。”
张元却呸了他一口。“在老子面前。你还装什么大义凛然。装什么狗屁忠臣。你以为老子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么。你无非是想借着杀我之功。得到天子的信任。将來再用同样的方法干掉韩遂。夺了韩遂的权力。将來能仿效前代的外戚。专揽朝政。实现你权倾天下的野心。”
一番话。揭穿了董承藏在内心中的野心。董承身形震怖。瞬间骇然变色。
他沒想到,张元竟然能看破自己的心思。
董承尚自错愕,张元已目露杀机,挥手喝道:“把董承给我地斩首,传首四门示众,给我震慑那些心存不臣之徒。”
号令下,左右虎士一拥而上,将董承按倒于地,作势要斩首。
董承大骇,怒叫道:“张贼,我乃天子所封的车骑将军,算你要杀我,也得有天子的旨意,你岂敢杀我。”
“你想要天子的旨意,很好,那我给你。”张元冷哼一声,喝道:“梨花,去叫天子拟一道旨來,盖了玉玺,速速送往城头。”
“诺。”樊梨花拱手一应,策马而去。
不多时,樊梨花便去而复返,翻身下马,将一道圣旨献于了张元。
张元看也不看,直接展开,扔在了董承眼前。
董承颤巍巍的看了圣旨一眼,神色再次骇变,一张脸惨白如纸,精神显然是遭受重创。
那圣旨上的诏命,乃是天子亲笔所书,斥责他为奸臣,还清清楚楚的盖了玉玺。
显然,刘协已畏于张元之威,对张元的命令不敢不从,竟亲手写下这道诏书,要取他董承的脑袋。
董承当然知道,这是刘协被张元所逼,不得已而为之,心中却仍旧一阵钻心的痛,有种被天子抛弃了的感觉。
“张元,你竟敢逼迫天子,擅杀忠臣,你想做第二个董卓,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绝望羞愤之下,董承疯了心的,朝着张元大吼大叫。
“你们一个个说我说要做董卓,那老子做给你们看,总有一天,我要杀光你们这些假仁假义的假忠臣。”
张元仰天狂笑,从侍卫手中夺过战刀,毫不犹豫的手起刀落,奋然挥下。
噗。
董承的人头,飞落于地。
当朝的车骑将军,天子所依仗的心腹忠臣,被张元亲手所斩。
“嘀……系统扫描,宿主对董承实施残暴,获得残暴点7,宿主现有残暴点43。”脑路中立时又响起了系统精灵的提示音。
张元沒有留着董承,來作他残暴点的提款机,像这样的保皇派领袖,杀了他震慑人心的作用,远比收几个残暴点更大。
亲斩董承后,张元下令将他的人头,悬挂于行宫之前,以震慑那些妄图学董承,忠于汉室,想要谋害自己的朝臣们。
与此同时,张元便尽调城外兵马入城,加固城防,准备应对敌军接下來的进攻。
……
长安东南,凉州军大营。
韩遂正去坐于帐中,表情淡若云轻。
今天却是个例外。
韩遂翻來翻去,始终是静不下去,不时的抬头向着帐外望上一眼,焦虑全都写在了脸上。
“董承此计颇妙,又有杨将军率我五千凉州兵相助,主公无需太过担忧,兴相信,此计必成。”梁兴看出了他的心思,便从旁宽慰道。
韩遂微微点头,紧皱的眉头松了几分,却又道:“话虽如此,可听闻那张元素來奸诈,麾下又卧虎藏龙,我这心里还是沒有十足的把握啊。”
“主公多虑了。”杨秋冷笑道:“张元是奸诈,这几年是风声水起,但所谓盛极必衰,今日是他陨命之时。”
韩遂不说话了,微微捋着白须,脸上渐渐洋溢起丝丝自信,嘴角也咧出了几分笑意。
正当这时,亲兵急入,大叫道:“禀报主公,我军大败而归。”
一道晴天霹雳,当头轰下。
韩遂瞬间脸色惊变,仿佛耳朵听错了一般。
左右杨秋和梁兴二人,跟着也是愕然变色,大帐中,顿时一片哗然。
韩遂从震惊中清醒,二话不说,拨开帐帘,急急忙忙的奔往辕门。
果然,一个个身上挂彩,丢盔弃甲的凉州士卒,正垂头丧气的进入大营,分明是兵败逃归的样子。
而且,去时有五千精兵,逃回來的兵马,却不及两千。
这也是说,杨中不但兵败了,竟然还折损了近四千多的精兵。
“怎会这样,”韩遂神情惊愕,目光中皆是茫然。
梁兴也是一脸错愕茫然,喃喃惊道:“这不合理啊,董承的计策天衣无缝,为什么会被识破,这中间到底哪一环出错了。”
杨秋却是焦急的叫道:“我宋谦呢,我宋谦他人在何处。”
一众败兵中,几名杨中的亲兵,却捧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哭哭啼啼的跪在了杨秋的面前。
“宋谦。”杨秋骇然变色,尖叫一声便扑向了自己大将的人头。
韩遂看到杨中人头,更是惊得身形微微一晃,后退了半步,方才站住。
“有什么好哭的,到底长安发生了什么事,”梁兴却还保持着几分冷静,皱着眉头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