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一怔,没想到这个曾经被自己皮鞭抽屁屁的刘家大小姐,如今态度已天翻地覆的转化,从原来的对自己恨之入骨,到如今竟然宋心起了自己来。
心中微微一热,张元只能装作气力不济,喘着道:“李贼可恶,竟然派了宋谦半道上伏击我,让我后背受了一箭,伤是很重,不过我张元一定会挺过去的。”
说话间,张元为了装的像一点,又重喘起来。
连题胭脂望着张元的病躯,看着张元**难过的样子,暗咬嘴唇,仿佛很是心疼的样子。
“刘大小姐,你不会是专程来宋心我的吧?”张元嘴角挤出了一抹笑,向着下面瞟了一眼。
连题胭脂一震,这时才发现,自己竟还紧紧攥着张元的手,一副亲密的样子。
这位超级武者的女儿,脸畔顿生一丝红晕,赶紧将张元的手甩脱,眉宇间,竟是流露出几分小家碧玉的难为情。
见她这般羞怯的样子,张元心中不禁怦然一动,却又叹道:“怎么,我会意错了么,难道你只是想来瞧一瞧我死了没有,是否如你所愿。”
连题胭脂娇躯一震,想也不想,忙道:“不是不是,当然不是,我怎么会想让你死,你现在是我唯一的依靠,我怎么会盼着你死,我只怕……”
话未说完,连题胭脂却猛觉着不妥,忙是闭了口,脸已红到了耳根子处。
曾经,她还跟张元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曾经,她还被张元扒了裤子,那般羞耻的被皮鞭抽打,而如今,她竟然这般关怀张元,还把张元当作是下半生唯一的依靠。
尽管心中所想如此,但对着张元亲口说出来,她又如何能不感到羞耻。
“这位刘大小姐,难道有受虐倾向吗?我抽了她,她莫非还喜欢上了我不成……”
张元越想越觉不靠谱,便又问道:“怎么,你不恨我了吗?”
连题胭脂沉默不语,一双手竟如小女人似的,揉起了衣襟。
“我明白了。”张元一笑,笑的意味深长。
“你别多想,我的意思其实是……”连题胭脂见自己的思想,已被张元看破,脸蛋又是娇羞如霞,想要解释,却又不知说什么。
张元却郑重其事道:“既然你把我当作终生依靠,那我张元也不会亏待你,时机成熟时,我便会纳你为妾。”
张元也没那么多废话,连题胭脂算得上是一个美人,既然已对自己倾尽,换作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没有理由拒绝她的投怀送报。
何况,连题胭脂武力值在70以上,纳了她为妾,还能获得联姻附加值,提升自己的武力。
一举两得,连题胭脂自己又愿意,张元又岂会做那虚伪的人。
此言一出口,连题胭脂羞红的俏脸上,立时浮现了一丝欣喜,仿佛她期盼已久的事,终于得到了张元的张诺。
下一秒钟,她却又意识到,自己这般欢喜,实在是羞耻的紧,便赶紧将头侧过去,不敢正视张元的目光。
看着她这既喜又羞的样子,张元心中又是一动,伸手便向她脸上摸去。
正当气氛暧昧不清之时,亲军却又入帐来报,言是阿缇娜也在外求见。
阿缇娜?
她怎么也来了,今天是怎么回事,这母女二人,竟然不约而同的前来见自己。
张元想了一想,便叫将阿缇娜传入,自己则躺在榻上装起了病。
一旁的连题胭脂,忽听二娘也前来,不由更加尴尬,想要回避之时,却已不及。
帐帘掀起,一堆雪玉映入了眼帘。
玉雪堆砌般的阿缇娜,那么盈盈步入帐中,向着张元盈盈一福,“娜见过太守。”
张元懒懒的看了她一眼,佯作有气无力的抬抬手,示意她免礼。
连题胭脂和阿缇娜毕竟还不是自己的人,张元既然不向连题胭脂透露实情,阿缇娜面前,自然也要继续伪装。
“胭脂,你……你怎么也在这里?”阿缇娜看到连题胭脂也在,本是淡我的气势,不禁变的有点不自在。
“我……我只是顺道经过这里。”连题胭脂吞吞吐吐,二娘面前,不好意思道明真相。
阿缇娜“哦”了一声,目光又转向了张元。
她眼见张元这样病重的样子,秀眉不禁暗皱,国色天香的脸上,瞬间掠过一丝担忧。
然连题胭脂在前,她便不好意思表露,只得故作淡然,轻声问道:“娜听闻太守受了箭伤,病的很严重,还以为只是传言,没想到果然如此。”
她这话,显然是在宋心张元,说话间,还移近了张元几步,淡淡的体香,扑面而来,让张元心中怦然一动。
连题胭脂却暗暗咬了咬朱唇,耳听二娘在宋心张元,却不知为何,心中暗生几分不痛快,眼神中也闪烁出一丝不悦。
那眼神,竟像是在看自己的情敌一般。
“都是董贼和王老贼干的好事啊,——”张元话未说完,便故意又大喘起来。
阿缇娜娇躯一颤,秀眉越凝越深,贝齿暗咬着朱唇,仿佛感同身受一般,为张元的痛苦而难过。
阿缇娜到底不比连题胭脂,好歹也是过来人,没她那么的矜持,当着她的面,也不故意掩饰对张元的关怀。
只是,她越是流露出对张元的关怀,连题胭脂越觉不自在。
在张元还准备在装一会之时,李定国兴冲冲的闯了进來,激动的叫道:“主公,咱们的计策成功了,适才细作送回紧急军情,董营已经有了动静,似乎准备大举进攻咱们了。”
成功了。
装了张久的重伤,从定张一路撤至昌邑,原是高颎之计,先是故意让牛金己受重伤,再放他逃回董营,再加上一路减灶,营造出军士逃亡的假象,一连串的手段,是为了诱使董卓以为自己当真受重伤,放心大胆的进攻。
这么精妙的连环计,于是骗过了疑心重重的董卓。
张元兴奋如火,腾的坐病榻上一跃而起,激动的叫道:“漂亮啊,传令下去,命众将前來大帐议事。”
在片刻前,他还一副气若游丝,病重危急的状态,转眼间,竟是活蹦乱跳的跳了起來,这突然间的变化,霎时间把连题胭脂惊的目瞪口呆。
“张太守……你……你……”连题胭脂和阿缇娜惊疑难当,竟是不知何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