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别太放松了,我们还要给病人进行配型,虽说亲人之间配型成功几率很高,但是也不排除没有失败的可能,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听到这话,本来放下心来的田振辉又开始有些不安了,因为他知道,雪姑的面相上本来命途多舛,遇到这种事难免遇到那个万一。
大夫接着说道:“你们先给孩子办好住院手续,我们要给她做一次手术前的全面检查,以确保万无一失,另外这次手术保守估计需要0万块钱,你们家属尽快把钱凑齐吧。”
说完,大夫就走了。
“0万。”王长喜呆呆的愣在原地嘟囔着。
“田大师,你有这么多钱吗?”王长喜凑到田振辉面前,问道。
田振辉白了王长喜一眼,说道,“我是没有这么多钱,不过我看王长胜那栋房子不错,卖了应该能够0万吧。”
“那可不行!要是把房子卖了,雪姑以后住哪啊!”王长喜赶紧大声喊着说道,他可不是真的在担心雪姑以后的住处,他是觊觎王长胜最后剩下来的这一点家产。
“哼,你说的也对。”田振辉轻描淡写的说道,“那房子就先留着吧,我说,你身为王长胜的哥哥,是不是该想办法去给他准备后事了?”
王长喜要听田振辉提醒自己,他才想起来田振辉是这家的外人,自己才是他们王家现在唯一能说的算的人。可即使他想起来了,也不敢对田振辉大声说一句话,只好忍气吞声。
“可是……我……我没钱。”王长喜小声嘀咕着说道。
田振辉拿出一张银行卡,又拿出纸笔来写了一串数字,递给了王长喜,说道:“这卡里有几万块钱,你拿去先给雪姑做住院费和给长胜料理后事。”
“我要去给雪姑想办法筹医药费,这事你能办?”田振辉已经有点不耐烦了,说话的口气越发生硬。
一直站在一边不吭声仔细观察的胡佩兰这时候见王长喜要走,开口问道:“哎,我说,你是不是先给你自己脸上的伤想想办法?你这是让人给打的吗?”
田振辉捂着脑门,无奈的摇了摇头,心想这人没救了,你这要从多高的楼梯上往下滚才能摔成这样,你不会撒谎也就算了,还看着我干嘛,这不是把我往里面推吗?
“哦……”胡佩兰意味深长的沉吟了一声,也不再多问,可是她的心里却已是疑窦丛生,虽然王长胜的死因确实是心脏病发找不出其他的原因,但是眼前这两个人未免有些太奇怪,尤其是这个田振辉,到底是要多么要好的朋友才能热心成这样,而且看起来尽管是王家的家事,但是这个外人王长胜俨然是这一家之主一样。
王长喜领着雪姑走后,田振辉也要走,胡佩兰一把拦住了他,“田先生,我有点事不太明白,咱们能不能聊聊呢。”
田振辉冷冷的看了胡佩兰一眼,心想该来的总要来,不过你想要抓住老子的把柄,我连机会都不会给你。
“我还有要紧事,而且我也累了一晚上了,胡警官能不能先让我回去,有事咱们以后慢慢说呢?”田振辉冷冷的回答道,语气里也有些不太友好。
“你和王长胜是很要好的朋友吧,他突然死的外面你就一点不觉得怀疑?”胡佩兰见田振辉不打算配合自己,便直接了当的抛出鱼饵,要看看这个田振辉到底上不上钩。
田振辉当然听得出来胡佩兰话中的意思,于是他也装出一副很关心的样子问道:“怀疑什么?法医不是说他死于心脏病吗?怎么还另有隐情?”
“王长胜死于心脏病是没错,但是我们发现他的尸体死后被人搬动过,他身上的钱财也不见了,我想知道他死前是不是和你在一起?”胡佩兰有着敏锐的直觉和超越常人的洞察力,对于田振辉,她总觉得这个人和王长胜的死有莫大的关系。
田振辉可不是吃素的,他知道以后自己难免要和这个女警因为王长胜的死来一次正面交锋,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能避则避,这件事拖的越久越好,但是太过明显却反而会显得自己心虚,以进为退才是正确的做法。
田振辉不卑不亢的说道:“我也很关心长胜的死因,不过这应该是你们警察的事情吧,我们即使想出力也感觉力不从心,既然从尸体上查不出什么线索来,女警小姐,找我谈话这事咱们能不能先放放。”
说着田振辉双手伸到胡佩兰眼前,闭上眼睛,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
胡佩兰见田振辉这样一副混不吝的态度,也是感觉颇为无奈,她倒是确实想把田振辉拷回去好好审问一番,可是别说证据了,她连一点线索都没有,只是凭借直觉认为田振辉可疑。
可她还是有点不甘心,便尝试着最后的努力,“田先生,我们不是怀疑你,只是想问您几句话,不会耽误您多少时间。”
田振辉故意说得很大声,把周围病房里的病人和医生都吵醒了,一群人从各个房间里探出头来,想要看个究竟。
胡佩兰很是尴尬,被田振辉说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她见田振辉实在是不配合,自己也拿他没什么办法,便无奈的说到,“那好吧,既然你实在不愿意配合,那我也没办法,您要有事就先去忙吧,只是等小雪姑的医药费筹到之后,请务必配合我们进行调查,事关重大,还请您谅解。”
田振辉装作一副很生气的样子,拿出纸笔,把自己电话号码写了下来,交给胡佩兰,说道,“这是我电话,要是查到什么,随时给我打电话。”
说完田振辉就大步流星的走掉了。
胡佩兰看着田振辉离去的身影,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田振辉的电话号码,咬紧了嘴唇,竭力在思索着什么。
就在她苦苦思索着什么的时候,忽然看到王长喜领着雪姑又回来了,她远远看着王长喜脸上的伤,心里忽然想到了什么,既然田振辉是块硬骨头,那不妨自己从王长喜这个软柿子身上下手。
胡佩兰径直朝王长喜那边走了过去。
“王先生,找到照顾雪姑的人了吗?”胡佩兰走到王长喜面前,问道。
“没……没有,我刚给雪姑交了住院费,要去找病房。”王长喜见对面是警察,出于他的“职业习惯”,自然感觉到害怕,说话的时候有些胆怯。
“王先生,您没事吧?”胡佩兰敏锐的听出王长喜说话的时候语气有点不对头。
“没……没事”王长喜说道。
胡佩兰仔细看了看王长喜脸上的伤,凭她多年从警的经验,她判断这如果不是被人暴打了一顿才伤成这样就见鬼了。
“王先生,您脸上的伤真的不要紧吗?”胡佩兰装作关心的问道。
“不要紧,不要紧,真的不要紧。”王长喜连忙回答道,语气中显得十分心虚。
“我看您还是先去找大夫看一下吧,雪姑就先由我来照看。”胡佩兰说道。
“不行不行,哪能麻烦警官小姐您呢,您那么忙……”王长喜赶紧推辞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