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很满足。

他获得了这个职业的基本知识。

知道那是一个怎么样庞大文明。

几乎已经是达到了文明的极限。

不过他看着沈默，更是惊叹于就连这样的文明都属于被超越者超越的存在。

“看起来你很满意。”沈默笑道。

“当然，由虚空直接衰变而来的能量，这种奇特的同化性和吞噬性，简直不可思议，甚至可以当做魔力来使用，我想我需要全面升级我的战甲了。”托尼一边感叹，一边干劲十足。

“那就继续吧，限定系列的罐子才是真正的开始。”沈默笑道。

“我非常期待。”托尼开始了接下来的开罐。

大约两千三百个三级罐子之后，他终于已经到了极限。

其实真正论他现在的实力，和其余的极限开罐者，还有不小的差距。

但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

能够将脑海中的知识，化为实际的装置，他的实力或许会是所有极限开罐者当中最强的——当然也有可能是最弱的，这就是知识的特性。

“我现在就相当于一位落难的使徒。”托尼自己开玩笑道，“失去了近乎全部的装备，甚至无法联系帝国，除了省体中流动的残缺幽能外，什么都没有。”

“但并非每个使徒都拥有你这样的知识。”沈默耸耸肩，伸出手一点，“现在，回到你该回去的地方吧。”

“等一下——”托尼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可是他的身体开始不断的下跌，最终猛地一下子睁开眼睛。

“托尼！”旁边传来了惊喜而又憔悴的声音。

“佩珀。”

托尼看着自己挚爱的人，看着她那通红的眼睛和憔悴的脸颊，心中似乎陷入无比的柔情。

他用从未有过的温柔声音安慰道：

“我没事，一切都变得更好了。”

“他的确没有事，而且......”古一有些惊疑的看着托尼，“这股庞大的......黑暗能量是怎么回事？”

“黑暗能量？”

托尼眉梢一挑，打量了一下这位光头女士。

很快猜到了她的身份。

“我很感谢您的救助，古一法师，但这可不是什么黑暗能量，而是幽能，一种纯粹的，强大的能量，来自于一个伟大的文明。”托尼坐了起来。

其余的人似乎都听到了他醒来的消息，陆陆续续的出现在门口。

“我没有恶意，只是......”古一顿了顿，表情渐渐变得严肃了起来，“我能够感受到这能量的邪恶，充斥着某种我从未见过的侵略性，而且它覆盖了所有的维度......它很可怕，非常，非常可怕！”

越是感受，就越能够感受到那份力量的可怕。

可怕的并非只是强度。

它没有概念和定义，不可描述，不具备任何性质又好像具备任何性质，更恐怖的是，每当古一下达一个定义的时候，下一刻又会推翻自己的定义，就像这种能量根本无法观测一样。

古一感受到某种恐惧。

恐惧与这力量的来源，即便是黑暗之力也从未给她这种感觉。

“这力量会吞噬整个世界，没有任何存在能够阻止！”古一加重了语气受到。

“你错了，危险的不是幽能，而是深渊。”托尼自然不可能不知道帝国最大的，也是唯一的敌人，但他眉梢一挑，“另外，你就没看出来，我体内的能量已经是衰减后可控的种类吗？任何危险的力量只要消除掉危险，就能够成为我们抵御危险的最大力量，就像是你所做的一样，古一法师。”

这似乎是有些拗口的话，让古一沉默了。

最后一句话让给她明白。

自己汲取黑暗之力来抵御黑暗，已经被看出来了，仅仅这一点，就让她失去了指责托尼的立场。

“等等，你们在说什么？”史蒂夫完全不明白，他看了看托尼，又看了看古一，“如果你们在讨论什么，能否用大家都能够听得懂的方式，这与托尼险些死掉有关系吗？又或者说，这与我们正在面对的困境有关系？”

“都有关系。”托尼站起来，展开双手，十分风骚的面对着所有人，“仰慕我吧，所有的困难都已经不是困难，我已经变得完全不一样了，接下来，我就将是地球的救世主，外星军队的恶魔，灭霸的克星。”

其余的人面面相觑。

他们甚至有些怀疑托尼是不是压力太大了。

明明之前累到差点猝死，那种绝望每个人都可以感受得到，现在就好像完全变了一个模样。

“他说的没错。”古一深深的看了托尼一眼，“这样的力量，只能是从那位那里得到的吧，我原本还打算帮帮你们，但既然那位出手了，我就可以放心的回去坚守我的位置。”

“古一大师。”史蒂夫忍不住问道，“您说的那位是指......”

话还没有说完，脑海中就灵光一闪。

“等等，托尼，你又见到上帝了？”

“没错。”托尼十分臭屁的昂起头，“我现在就是上帝唯一指定的救世主了，所以，伙计们，放轻松点吧，接下来就看我的。”

“真的吗？”

史蒂夫甚至从未有过什么时候像现在一样，觉得托尼这张臭屁的表情如此可爱。

这一段时间，经历过绝望的可不只是托尼。

史蒂夫同样如此。

战线一日日败退，同伴拼劲全力到猝死，看不见半点获胜的希望。

而现在。

上帝出手了，上帝给予了托尼力量，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化，简直犹如做梦一样。

“我布置的法术，还能够再坚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古一伸出手打开了传送门，“有我在，灭霸不敢随意来到地球，奥丁也在注视着他，所以，剩下的就靠你们自己了。”

说完，她直接走进了传送门中。

“交给我吧，古一大师。”托尼在最后还是对古一救了他表示感谢。

如果一开始，他的确会埋怨古一束手旁观。

但是现在，他已经知道了。

古一有她自己的责任，或许更加艰巨危险，更何况，古一也不是什么没有做——她在传送门那里布置了法术，阻止宇宙魔方被带走。

要不然，地球在灭霸的心中，显然远没有无限宝石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