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舜乡军的举动,延庆州知州吴植很快听闻,他们胆敢镇亽压士子与商人?
吴植先是大怒,很快消息传来,其子吴略的小妾竟然是清国奸细,已经确认无疑,他的儿子也被作为嫌疑控制起来,吴植凄凉怔立良久,老泪横流“家门不幸......”
在舜乡军进入府内时,吴植恢复了平静,说道,“老夫教子无方,会向朝廷上表自劾。舜乡军抓捕宋佳选等人的消息传入众人耳中时,众将都是安静下来。
良久,张文儒骂了一声:“这帮鲜货跟鞑亽子勾勾搭搭,被抓也是活该。”
“..........嗯,定国将军的手段,很合我的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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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的雷霆出击,震得人目瞪口呆,震得整个东路鸦雀无声。没想到王斗如此肆无忌惮,血淋淋的屠刀同时挥向商人,士人,武人。却如风卷残云,所有的阴谋,所以反对势力皆烟消云散。
二十日短短一天之内,舜乡军已经全盘掌握东路各地,这天中,不知多少人心惊肉跳,特别是那些罢市的商贾,罢亽课的学生。
对罢亽课的士人学生而言,他们更是惶恐万分。王斗镇亽压他们的名义是通掳。通奴。
——确实,他们中有清国奸细,王斗并没有冤枉他们。堂堂延庆州冠山书院的学正,他的儿子竟然是东奴细作,还有知州吴植儿子吴略同样有细作嫌疑,其妾梅尔更是铁板的鞑亽子奸细。
这些人是罢亽课的煽动者,主谋者,换言之,跟这些人一起行动,所有罢亽课学生教官皆有奸细嫌疑,朝廷追究起来,重者丢失性命,轻者也有可能也失去自己的仕途。
或许以后他们审问是清白的,但在世人猜疑的目光中,他们有可能戴着奸细的帽子过一辈子,这比杀了他们更令之痛不欲生。
已经无所谓反抗商税的“义举”了,他们更担忧自己的前途和性命,当日,不知道多少害怕的无法入睡。
事态很快平息,大规模抓人封店也只是短短一日,当躲在屋内惶恐不安的延庆州百姓第二天起来时,整个城池已经恢复了太平,街上干干净净,连垃圾都被扫了,原来地上的血迹也被清洗一空。下一步是善后问题,如何更稳妥地掌管整个东路,为自己的实力积蓄打下基础。
相关诸事有幕府各人谋划实行,王斗只需考虑“战略性,前瞻性”的问题便可,在听闻兵备道马国玺到了永宁城后,王斗微微一笑“这个老狐狸,倒也精明”
双飞的相见可用一团和气来形容,互相吹捧一刻钟后,两人分宾主坐下、
谈起东路这场变乱,又看了王斗提供的大量人证物证后,马国玺痛心疾:“此些人等饱受朝廷思义,不思报效,却做这等祸国殃民之举,实是狼子野心。”
他骂了好一会,咪了咪眼,对王斗说道 “此次变乱,相关人等,未知定国将军有何处置打算?”
王斗道“末将擒获细作曾复扬,万梅尔诸人。又有张万山一干通掳资敌之辈,兹事体大。兵宪身为东路之父母,自需将相关嫌犯移交兵备府,三司会审,请旨裁决。”
路内的士人文官王斗没有处置权,抓捕的一些守备,操守等人,按大明律法,武官者三品以上有犯,需奏请得旨。四品以下有犯,有司定罪后也需请旨裁决。
王斗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没必要越俎代庖,显得过于跋扈。相关人犯,便移交东路最高长官马国玺吧。当然在此之前,也有一些话必须挑明。
对王斗的态度,马国玺颇为安慰。至少在明面上,王斗这个参将还是尊重自己的。当然,越是如此,越让马国玺觉得王斗此人不简单。懂得适可而止,便是宦海多年的老官宦,也不见得有王斗的心机谋略。
路内各城主官几乎一扫而空,各处士人乡绅多半有事,料想此事定会在镇中,朝中闹得沸沸扬扬()。
但事情已经生了,最重要的便是善后,此次是危机,也是机遇,乱起旋灭,东路重又太平,更擒获细作多人,想必阁中诸公,甚至是圣上,都会对自己留下深刻的印象。
如何将丧事办成喜事,对马兵备而言是个挑战。
“张万山,陈思宠,宋佳选诸人丧心病狂,通掳资敌,须得严惩。黄昌义虽有小疵,然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可以网开一面。余者士子商人,若罪行不重者,可责罚后令其改过,惩前毖后,警示后人..........”
三司会审是不错,但会审后如何定罪,还不是看王斗等人事前提供什么杨的证据?
王斗定下调子便是东路豪强连根拔起,大士绅,大官员,大商贾尽覆,特别通敌家的,全部除掉,一个不留。如此,路内没有敢反抗自己的势力。抄没这些人的家产后,至少可夺得十几万亩的良田,过百万的资财,大大缓解自己的财政压力。
留下一些小商人,小文人还是可以争取的,比较自己屯堡需要书吏等人才,也需要相关商户进行经营,蛀虫似的官商清除后,也有利路内的商议环境,其实王斗来到大明后,之所以对商人一直重视不大,不但因为他们囤积居奇,哄抬物价等重重恶习。更因为此时商人多是流通型商人,非后世的生产型商人,难以创造价值。
后世商人怎么说开设工厂,都需要招募大批工人,规模大的,甚至可以解决几万,几十万人的就业问题。而且他们生产货物,创造价值,此时的商人,之事保持商品流通,有着收购与运输罢了。
王斗打算以后在东路鼓励商人开厂设坊,促进就业,重新培养一批新型的商业人才,如此,既杀一儆百,又避免牵连过大,引起普通百姓的恐惧,取得那些小商人,小士人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