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2章 飞来塔
与此同时,岭南的深山中,这里正是进入太虚秘境的入口。
此时,在月光都无法渗入的老林中,走着三个年轻人,三双金色的眸子分外醒目。
为首一人,身穿着金色铠甲,其上沾满了血迹。他神情高傲,大步的走着,四周围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似乎根本无法阻碍他的视线。
此外,他那双金色的眼睛像是要比身后的两个同伴亮了不少,当中好似有火焰在跳动,目之所及,空间都像是在塌缩。
他身后的两人,却是身着长袍,是地球上从未出现过的样式。
两人的眸子呈澹金色,并不如为首之人慑人,只是身上同样散发着凌厉的气息,若非刻意收敛,恐怕跺一跺脚,便能让这八百里山川崩塌。
且,他们衣袍上沾染的血,似乎要比那为首青年更多!
“聂大人,这一低级位面的土着强者还真是垃圾,我们一晚上的时间,就清理了几千个,这还只是顺路做的,估计用不了七八日就可以全部清理干净了,到是省事。”此时在最后的年轻人开口道,语气之间,听的出对他口中的聂大人非常尊敬。继而,又拿眼打量着周围道,“这位面的最强者真的躲在这里么?不像啊!”
“搜神图不会出错,除了跟我们一样冲着那株神药而来的那几个外来者,这位面的最强者就在这里,且,似乎是要飞升了。至于为什么找不到,估计是藏身在洞天、秘境、小世界之类的地方吧。”金甲青年澹澹道。
突然他停下了脚步,他所立之处是一个特殊的位置,空间仿佛在这里发生了折叠,方位紊乱。
“你们看!门不就在这里么?”金甲青年的嘴角浮起一丝嘲讽。
......
而在这三个天神族人进入太虚秘境的同时,这一夜整个道统界却是掀起了惊天狂澜。
从各大道统的掌门到隐世世家的家主,甚至从来不关注道统界的几个屠龙世家的高层无不是一夜未眠。
可怕的消息接连不断的传来。
从端木家,到西南张家,再到九仙山,灵伏山,直至黎明,共有七个道统、三个隐世世家被灭门,惨死的武者超过两千人。
一时间整个道统界都被笼罩在巨大的惊怖中,末世将临的谣言不胫而走。
而在暗中,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眼睛旁观着这一切,他们是悄无声息间降临地球的外来者,当中有出生修仙界大势力的,也有些来自几个高级位面的。
“哼,天神族,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他们也是为了那株神药来的吧?不得不说,对这个低级位面而言,神药真是灾难之源。”
“该死!我们要怎么跟他们争?我们人类面对天神族,除非是比他们高几个境界压制,同阶之下,就算是修仙界最顶级的妖孽都九死一生。”
这些外来者中,有的离开了,也有的跟着进入了秘境中。
秘境时间计算的两日后,太虚秘境,守阳山脉,凤天宫:
原本的仙家福地当下处处可见炼狱景像。
山路旁,台阶上,琼楼玉宇下,倒伏着一俱俱尸体。
泉水,溪涧,莲花池中的水都被染成了红色。
金庭山后山,飞来塔下:
飞来塔是凤天宫重地中的重地。
历代宫主闭关都会选择在这里,飞来塔可以保护他们。
此时,水无忧便是在这飞来塔中闭死关,冲击元婴期,且,距离结婴就只差半步了。
然而此刻本该清净的飞来塔下却是杀气冲霄,密密麻麻,一眼望去,怕是有近千人,且,无一弱者。
塔下的人分成两波。
靠近飞来塔的是水云洁等一众凤天宫的太上长老等,除了被杀的,跑掉的,剩下的几乎全在这里了。
这之中,光是金丹就有十八名,假丹一百六十名。存亡之际,凤天宫的底蕴尽显。
然而,此时这群强者身上,却是人人带伤,脸上也是掩不住的疲惫、绝望之色。
他们面前只有三人,正是那三个天神族人。
三人面对数百人,数量上差了接近三十倍,然而气势上,却是完全的压制,简直像是三只老虎,面对一群绵阳一般。
金甲青年等人一进入太虚秘境,几乎就是一路杀过来的。
即使是金丹期在他们面前也像是可以被随手拍死的苍蝇一般。
水云洁很清楚,她身边还活着的太上长老也很清楚,就算他们严正以待,对方想要杀干净,也只需要半刻钟。
双方的差距根本不是靠数量可以弥补的。对方之所以还不动手,只是因为飞来塔。
那金甲男子抬头望着飞来塔,一双眸子金光灼灼,目光彷若能硬生生的洞穿塔壁一般:“塔里的这位,我名神聂,我身边的两个,分别是神夕、神伏,我们都来自天神族。”
“你是这一位面土着中的最强者,在低级位面,能走到这一步,确实也足以自傲了。”
“本座很欣赏你,可以给你一个荣耀的机会,那便是做我神族的牧羊犬,你可以继续管理这个位面,本座也可以赐予你神丹、宝物等等,本座对于自己养的狗,素来都是很大方的。”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与我族为敌,那样的话……”神聂的嘴角浮起一丝冷笑,“本座虽然一时半刻内毁不掉这座塔,却可以杀这些还在塔外的人,一分钟一个,直到你出来为止。”
神聂的声音,便犹如九幽深处刮过的风,让这飞来塔下,一瞬间森冷如同鬼域。
“我就不信,你有那么好的心性,能看着长辈,亲人,朋友,门人,一个个的因为你惨死,还能成功结婴。””一片死寂中,神聂继续幽幽的说道,看着飞来塔的目光,就像是等待着兔子自己出洞的狼,完全是一种势在必得的眼神。
与此同时,他身上原本收敛的气势也一缕一缕的溢散开来。
“呼呼呼呼……”
一重一重的山岳之威不断的叠加,简直像是要将人的嵴柱生生的压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