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银角有些结结巴巴的问着齐扬。
齐扬却是故作神秘莫测的道:
“你试一试就知道了!”
齐扬之所以找李银角,也是有他的理由的。
第一,他和李银角聊了这么多,发现李银角这个人,还是很憨厚老实的。
第二,李银角其实对于天庭也是有很深的怨念的,当年再怎么说,他也是太上老君身边的药童,不能说每天吃香的喝辣的吧,也大小算是一个人物。
可是因为唐僧取经的事情,他被当做了牺牲品,派到凡间,当唐僧的磨难,被孙悟空欺负就算了。
从凡间回来他不仅仅没有功劳,竟然连个苦劳都没有,反而被定罪降级,成了药阁一个小药童!
这让李银角怎么能够不恨?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李银角同样的后台不得了呀!
李银角姓什么?
姓李!
在没有被贬职前,他跟在老君身边,一直叫老君爷爷来着的!
这后台够硬了吧?
而那太上老君,正好也有一个游戏机,所以这一切就更是水到渠成了。
李银角带着来到了老君的兜率宫,面见老君,说他偶得机缘,得到了神秘技能,能够修好老君爷爷那不能用的游戏机。
老君眯眼看了李银角一眼,默不作声的将游戏机拿了出来。
李银角当着老君的面,将电池换好。
游戏机能够用了。
李银角将游戏机,递给了老君,跪在了地上,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老君沉默了片刻,叹了一口气道:
“罢了,罢了,一切皆有定数!”
那李银角忍不住的浑身一颤,其实齐扬的意思,是让他保持神秘感,不再别人面前换电池的。
可是李银角跟在老君身边很多年,对老君很是了解,他直接的在老君面前换了电池。
“银角,你跟着老头儿我,有多少年了?”
老君眯眼看着李银角问道。
“回禀爷爷,孙儿只记得,在凡间便跟着爷爷,直到仙界,具体多少年,已然记不清了!”
李银角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回答。
“恩,你跟着我经历劫难,飞升仙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让你一直当个小药童,也是委屈你了!”
听了老君的话,李银角不由得心中一喜,心说莫非老君爷爷要让他回兜率宫?
然而老君一开口,这李银角却是蒙了!
老君说着看了李银角一眼道:
“从今以后,你自立门户吧。”
“老君爷爷,银角知错了,请您不要——”
李银角还要说些什么,可是老君大手一挥,却是打断了李银角的话,而后他的身影却是直接的消失了!
李银角这下可是彻底的慌了神了。
就在这个时候,老君那苍老有力的声音却是响起。
“你跟我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房间之中的东西,你任挑一件,算是我给你的奖赏。”
老君话音落下,彻底的消失了。
李银角懵逼了,他急忙用神格联系齐扬,问齐扬该怎么办。
齐扬听了李银角的话,陷入了沉思。
他找李银角,一方面是因为李银角后台硬,另一方面却是也想,试探一下老君对于他的态度!
齐扬想过老君会高兴欣喜,也有可能会暴怒,可是却没想过老君会这种态度。
想了半天之后,齐扬也没有想明白,一个所以然来,不过齐扬却是明白一个很简单的道理——天上不会掉馅饼!
老君的兜率宫里面,宝贝何其多,别的不说,单单说那西天取经路上出现过的七星剑、芭蕉扇、幌金绳、紫金红葫芦、玉净瓶及金刚琢这六种宝贝,随便拿出来一种,那可就是一件惊天动地的法器呀!
更何况,齐扬知道,这些在太上老君看来也只有金钢琢比较贵重,其他的只是小玩意罢了!
真正厉害的,是他太极图,乾坤图,三宝玉如意风火蒲毯等,这些随便拿出来一件,可都是能够毁天灭地的!
而如今,那太上老君让银角顺便挑,这里面学问可就大了去了!
银角是谁?他从老君在凡间的时候,就一直跟着老君,自然对老君的这些法宝了如指掌了!
“那些法宝,你一件都不要挑,就拿一件,能够见证你和老君之间情义的普通物件,记住一定要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在你看来一点价值也没有,可是却能够见证,你和老君之间多年感情的东西!”
齐扬一条消息发出去,心中却是更加疑惑和紧张了起来。
因为他知道,这一步,很可能关系到他今后的命运。
听了齐扬的话,那银角虽然有些困惑,可是却只能答应,因为如今老君已经将他逐出去了,齐扬这个神秘的远古仙尊,就是他唯一的靠山了!
银角听了齐扬的话,开始四下望去,寻找齐扬说的东西。
然而还别说,齐扬说的简单,可这物件却是真心的不好找。
老君是谁?
他的兜率宫里,法宝宝贝随处可见,可是普通凡物,却是真心的不好找。
突然李银角看到了,偏厅放着的半个葫芦,不由得愣住了!
他走了过去,对着那半个菜葫芦做成的瓢,拜了三拜,毕恭毕敬的道:
“当年凡尘之中,是我将你送入老君爷爷手中,如今老君爷爷要赶我走,那我便带着你走吧!”
这个菜葫芦做成的瓢,只是一个凡间的普通物件,当年银角陪着老君游历千山万水,有一次大旱,老君渴晕过去,李银角跑了数十里外,找到了水源,而当时正好有一个烂葫芦,从河流上流飘过!
李银角不顾危险,跳入河流,拿起烂葫芦,做成了一个瓢,弄了一瓢水,端给了老君!
李银角抱着怀里的葫芦,留着泪花,对着那兜率宫的大殿拜了三拜,整整磕了九个响头,做三拜九扣大礼之后,才施施然的离去。
李银角离去之后,老君身影闪现,他看着那放菜葫芦瓢的地方,怔怔出神。
“当年老夫凡尘历劫,最大的一次劫难就是那次干旱,这银角为了给老夫找一口水,奔袭数十里,这是我欠他的;这葫芦瓢从上而下,成了救我命的关键,也是我欠他的!”
老君说着叹了一口气道:
“两者虽然关键,可若分开,也没有什么,只是我欠的一段因果,可若何在一处,那可就不仅仅是一段因果那么简单,那可是一条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