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还不是说出来了！”

魅姬白了它一眼。当然，这是老友间的调侃，祖自然不会生气。

“我是听你们说起玉蝴蝶，就想起了这事儿，说出来兴许对我记忆恢复有更多帮助呢！”祖还在嘴硬，“再说了，这小混蛋不是自认计算能力超群吗？我就让它推算一下，怎么拿眼睛瞪死一头顶级星兽！”

“玉兽能不能拿眼睛瞪死一头顶级星兽我不知道，但她的精神力一定是非常恐怖的，我猜测应该远远高于一般的始祖兽。”如来虽然没有正面回答祖的话，但给出了自己的猜测。

“什么叫一般的始祖兽？始祖兽有一般的吗？在你眼里，是不是中子星级的星兽也分三六九等？”

一听它这话，祖又开始吹胡子瞪眼了。其实以它原本的身份，如来与其相比可以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它绝不至于和如来计较成这样。只能说陨落之后，它脾性变得更加暴躁而且莫测了。

“好啦好啦，你怎么老跟它过不去。。。”魅姬以手扶额，“这件事情如来说得没错。玉兽的精神力甚至比战争巨树都要恐怖。”

“什么？！你确定？！”祖六只眼睛同时瞪得溜圆，“你以前跟我说过这个？”

“没有！”

“那还好，我以为这么重要的信息我也忘记了。”

“我到现在都记得，那时候每次跟它们十二个见面，其他兽神，甚至老大孔界我都可以隐隐约约感应到它的精神源头，唯独玉蝴蝶是个例外。在视线内，她十分清晰，实实在在，但如果我看向别处，她便立刻从我感知中消失了，似乎就那么凭空消失掉。。。”

“以你的精神力强度，都无法发现它？！”

这一下，祖是真正被吓到了！

魅姬可是一手缔造了战争巨树！战争巨树中的精神海几乎被巨兽文明中的众多顶级星兽当成奇迹一般崇拜！那种精神力储存量和精神力的浓度，在星兽阶段几乎是不可能出现的，也只有战争巨树这种特殊的存在，才有可能容纳得下！

而现在魅姬竟然说，玉蝴蝶的精神力超过了战争巨树！那她的言外之意岂不是在说，玉蝴蝶已经在星兽之上？！

理智告诉祖，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否则的话，玉蝴蝶还搞什么培植行星？这岂不是本末倒置！

魅姬点点头道：“是啊，当时我内心是极度震惊的，很想彻底展开精神场测试一下她的精神力强度。但一想到，如果她的精神力超过战争巨树，肯定会发现我在试探，我便只能熄灭了那个念头。不过，那以后，我又借着会议的机会曾悄悄试过两次，依旧是一闭眼她便消失在我感知里。所以，我觉得，她至少也在战争巨树那个精神力层次，甚至还要高一些。至于精神力纯度上，更是远超战争巨树。”

关于她最后说的精神力纯度这一点，祖倒是很容易理解。

战争巨树的精神海毕竟是一个大杂烩，一个来者不拒的超级精神力容器。只不过这个容器有些特殊，可以将各种精神力糅杂在一起顺利使用。这就好比精神空间是人类的汽车发动机，一般星兽的‘发动机’都只能烧汽油或柴油，而战争巨树这台“发动机”不但能烧汽油和柴油，还能两种油混合使用，甚至可以随意添加燃料，而且种类不限！

所以，精神力纯度高并不意味着就一定强大，战争巨树的驳杂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强大！只不过精神纯度高的星兽更容易进化到高级别而已，毕竟，星兽血脉能力的使用跟精神力密不可分。这其实也是战争巨树跟星兽之间最大的区别。

祖知道，魅姬之所以缔造出战争巨树这种存在，其实就是为了看看进化到星兽之上，能不能有别的路子走得通。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战争巨树就相当于魅姬的“培植行星”。

“即使战争巨树，也绝对不可能用精神冲击杀死一头白矮星级的星兽吧？难道玉兽就可以？”听到魅姬对玉兽的评价，祖依旧不愿相信那头老龙的话。

“不好说。”魅姬摇头道，“其实到了我们这个级别，心里都很清楚，精神力的作用越来越大，很多星兽之所以卡在恒星级，红巨星级，或是白矮星级，都跟精神力领悟不足有关，自身吸取能量反倒在其次了。这一点其实在怪兽阶段就已经有体现，不过两个阶段侧重点不同而已，怪兽阶段主要是精神力的浓度，在这一点上，地球人类有天然优势，这种优势也可以说是玉兽赋予他们的。至于星兽阶段，那就是对精神力的理解，或者说领悟了。”

魅姬悠悠而谈，解释着精神力在走兽类进化路线中的重要作用。

“所以，你认为玉兽很可能有那个能力，那头老龙看到的是真的？”

祖那三只在雕灵纹路上踱步的大脚停了下来。

“我觉得不能排除这个可能。另外，说回正题，”魅姬用手指轻敲额头，“玉兽如果对地球另有所图，恐怕前哨基地就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凭玉兽的能力，不可能让地球人类轻轻松松断送她的万年大计，不然她的精神力就成了个笑话不是吗？”

祖其中一双眼睛扫了如来那团金光一眼，“这小东西不就是觉得玉兽想借助人类整个数十亿族群的力量，来推演精神力世界的作用吗？现在人类的精神世界已经如此丰富，可很明显，它们并没有给人类返祖兽的进化带来任何优势。除了马力以外，其他返祖兽的进化目前甚至远远落后于变异兽！哪怕是马力这小子，要不是我们几个拼了命地帮他，他也不可能有今天！我觉得，他甚至都不可能在这种残酷的环境里活下来！”

“对精神力本质的领悟，这种东西的作用需要星兽高级阶段才能显示出来，刚才不是说过了嘛。。。”魅姬再次敲着光洁的额头，“人类目前最大的问题，是守着宝山不自知，守着宝山而不会用。要是如来所做的猜测是真，那说明我们都被玉兽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