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巴尔珠尔有些无力的看着他,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大阿哥却自顾自的说着:“凝儿和别的女子不一样,真的不一样!”
“是,是不一样,正因她不一样,在这宫里也多了一分危险。”巴尔珠尔苦笑道。
大阿哥闻言,沉默不语,但他的心却未曾动摇分毫。
……
第二日一早,魏凝儿和若研早早的起身了,昨夜回到长春gong她们本就该去皇后娘娘跟前谢恩才是,但皇后得知她们安然回宫后便让初夏吩咐她们早些歇着。
而此时,魏凝儿谢恩之后,才有机会将傅恒给她的荷包呈给了皇后。
“凝儿,傅恒可还有交代?”皇后屏退左右,屋里只剩下魏凝儿,她才问道。
“未有!”魏凝儿微微摇头。
“嗯,此番辛苦你了,往后公主若是再胡闹,你不能依着她,公主虽有些刁蛮,可你的话她向来是要听大半的,近日里,你和若研便不要离开你们的居所,毕竟你们是‘受伤’的人,不能落人口实!”皇后吩咐道。
“是,娘娘!”魏凝儿应道。
正如若研昨儿个夜里悄悄对她说的,此番过后,她们正好可以得闲歇息一段时日了。
但刚刚过了七八日,皇帝便吩咐众人,五月初一前往热河行宫。
虽然她们“有伤在身”皇后却带着她们一道去了,仍旧让她们伺候在公主身边。
若是往年里,皇帝早已带着去了热河行宫,今年晚上了不少时日。
魏凝儿与若研伺候在公主身边,公主怜惜她们,让她们一道坐在马车上,免去了步行的辛劳。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了北京城,往热河行宫去,一路上的翻山越岭、鞍马劳顿让人不免有些吃不消。
可瞧着在马车旁走着的宫女太监,魏凝儿便不觉得累,此番能坐着马车已是万幸了。
马车在燕山山脉的崇山峻岭中前行,从北京城到热河行宫,耗在路途中的时日就达半个月之久。
众人到了热河行宫时,已是五月中旬了,原本酷热的天气在热河行宫却完全感受不到,一进行宫,魏凝儿便觉得神清气爽,一路上鞍马劳顿的疲惫似乎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魏凝儿和若研伺候在皇后和公主身边,进入了正宫后院的寝殿之中。
热河行宫可比不得紫禁城,娘娘们都有自己的宫室,在行宫内,众位主子们都是居住在正宫后院的,正宫前殿是皇上处理政务的地方,后院是皇上和娘娘们日常起居的地儿。
魏凝儿和若研伺候着公主进入一早为她准备的寝殿歇息后,便被公主给拉着往外走。
公主指着正宫东面低声道:“这东面是松鹤斋,皇祖母便住在那儿,你们可千万别过去,走,我带你们出去瞧瞧,这热河行宫比起紫禁城虽然少了一份华美,却更让人觉得自在,这里好玩的能玩的也很多。”
一听公主要玩,魏凝儿心下一紧:“公主,这会刚到行宫,您也累了,何不早些歇下,明日咱们再陪您出去可好?”
公主闻言嘿嘿一笑:“你们别怕,行宫可不是紫禁城,出了这宫殿区,外头大得很,有山林,有湖,有草原,本公主往常疯玩一整天也见不着几个人影呢,再则,这儿虽然凉爽,可娘娘们也不会出来瞎晃悠的,怕晒得很黑,变丑了皇阿玛不喜欢了!”
听公主这么一说,魏凝儿和若研相视一眼,都有些无奈。
“走,带你们去瞧瞧大湖!”公主拉着魏凝儿就往外跑。
热河行宫的湖泊在宫殿的北面,湖泊面积甚大,八个小岛将湖面分成大小不同的区域,层次分明,洲岛错落,碧波荡漾,极富有江南鱼米之乡的特色。
魏凝儿和若研自小在北京城长大,哪里瞧见过如此秀美的江南风光,两人不禁看呆了。
“如何?”公主笑着问道。
对于两人的反应,她很满意,她打小虽年年和皇额娘来热河行宫,却不觉得有何美,直到她慢慢长大后才有所感触了。
“美……”两人齐声道。
“走,本公主带你们游湖去!”公主笑道。
“这……公主,此时天色不早了,咱们还是回去吧,”魏凝儿率先醒悟过来,急声道。
“公主,快到用膳的时辰了,皇后娘娘定然等着您,公主,咱们快些回去吧!”若研也有些焦急的说道。
公主对她们虽好,可毕竟还是半大的孩子,再聪明也是贪玩的,有时行事不免有些不分轻重,但她是公主,这些又有何妨呢,可她们这些奴婢便不同了,不出事还好,一出事便小命难保。
公主见二人都劝她,心中不免有些不快了,便赌气道:“你们不去,本公主一人去!”
“公主,您不可任性!”魏凝儿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上前一步拦在了她面前,语气不再似从前那边谦恭,而是带着一分冷意:“公主……此时天色已晚,游湖若是出了意外,该如何是好,到时候只怕咱们都要死在这湖里,您是公主,奴婢和若研是宫女,主子有命奴才从命,可今日奴婢却不敢领命,奴婢进宫已有两年,这两年奴婢与若研常常伺候在公主身边,看着您长大,说句大不敬的话,在奴婢心中把公主您当自己的妹妹般看待,许多时候,您任性,您肆意妄为,奴婢和若研都依着您,那是奴婢们打从心中希望公主您开心,而不是因为我们是您的奴婢便要事事听您的摆布,公主您是天之骄女,因身份高贵,身边所有的人都宠着您,可公主可曾想过,若是没有这金枝玉叶的身份,他们还能如此吗?宫里的奴才,主子出事时他们都奋不顾身去挡着,为何?只因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主子若是出事了,做奴才的只会更凄惨,这并不是他们对主子忠心,而是他们别无选择,公主希望奴婢和若研真心待公主还是像别的奴才般,只因您是主子才对您好?”
“我……”公主完全未曾料到魏凝儿竟然会如此声色俱厉的和她说完,完全呆住了。
“凝儿说的不错,公主你可曾知晓,许多时候因您的任性,我与凝儿常常面临着危机,您是公主,没有人敢将您如何,可我们是两个小小的宫女,被人拿住把柄便会没命,奴婢知道,公主您喜欢奴婢和凝儿,对我们万般的好,奴婢打从心里感激您,可有时候真是战战兢兢的,惶惶不可终日,只怕出了丝毫的差错,奴婢……”若研说到此已是泣不成声,只因这为人奴仆的日子让她实在是害怕了。
“我……你们……本公主只是想起游湖,你们不肯便罢了!”公主说罢一个人转身便往正宫的方向跑去,她原本很是生气,可也觉得她们说的在理,但她身为公主怎能在奴才面前服软呢。
若研一惊,吓得也不敢哭了,便要追上去,却被魏凝儿给拉住了,她摇摇头,低声道:“公主她很聪明,比我们俩都聪明,很多事她明白,只是少个人点点她,她会明白咱们是为了她好,公主已经不小了,她如今是你我二人的主子,她荣我们便荣,她损我们便损,我打从心里希望公主能好,长大后的公主若太任性、不知轻重还如何受到皇太后和皇上的喜爱,公主她会明白我们的苦心的。
“但愿如此吧!”若研叹息道。
两人这才慢慢回到了公主所居住的寝殿,可一回去才瞧见寝殿内空无一人。
“公主……公主……”魏凝儿与若研将寝殿内能藏人的地方全找遍了,却未曾发现公主的踪影,魏凝儿心中不禁一颤。
“兴许是去皇后娘娘殿里用膳了!”若研也是吓坏了,脸色惨白的说道,心中不禁期望公主能在皇后那儿。
两人立即跑出了寝殿便要往皇后娘娘殿里去,却在外头遇见了初夏姑姑。
“你们慌慌张张的作甚?公主呢,快请她出来,皇上和娘娘等着她用膳呢!”初夏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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