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老丁下不去手,换了谁谁都下不去手,我也就是说说而已,那时候我们都成了手机的奴隶,为了手机什么都能做出来,想想我为了一部400元的手机攒了一个学期的钱,也是实在是可怜。
也许我们都把手机当成了自己的女朋友,女朋友是谁都能碰的么?
林大维离开了,我感觉莫名的伤感,想着以后自己不能玩手机了。
其实我倒是不怎么玩手机,自从“大乐斗”游戏被我列为弱智游戏之后,我和老丁都放弃了,当时玩的那真是热火朝天,自己一个qq号玩不够,软磨硬泡的把周小艺的qq号密码要过来玩她的,当我得知“大乐斗”的游戏还能结婚时,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和周小艺结婚。
就是为了一点装备奖励,和“情比金坚”的技能。
我一直到睡着,都在考虑大饼这件事,明天星期二,是全校大检查的日子,大饼肯定会因为林大维这件事情亲自去宿舍检查,那么如果真的这样,宿舍就不可能放一点点的电子电器设备,被抓到了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大饼不是普通人,不是那么好骗的。
我想明白了,刚想和宿舍几个沟通沟通,一抬头,都睡的死死的,老丁的呼噜打的仿佛下雨的雷声。
我摇摇头,看来这个重大的消息,只能明天和他们说了。
我看了看手机,已经十一点半了,我给王艺涵发了个消息:“睡了么?”
很快王艺涵就给我回消息了“没睡。”
“你咋还没睡,勾搭谁家的汉子呢?”我问她。
“去去去,”王艺涵给我回复,“姐姐看电子书呢。”
“是不是看什么腹黑类型的,想着明天对付我?”我回复她。
“那你想的可算是到位了,明天等着吧。”王艺涵回复。
我想了想,给她回道:“是不是衣服的弹性又大了?我给拽拽。”
王艺涵好几分钟没给我消息,可能是没想过来,过了好久才给我回了个消息:
“你要死啊,不跟你说了,睡觉,晚安!”
我也不再回她什么,这小姑娘,说好玩好玩,说不靠谱也不靠谱,但是个很仗义的姑娘。
第二天一早我醒来的时候,把所有的事都忘了,睡晚了,起床都不想起。
我闭着眼睛,找了几件衣服就套在自己身上了,照了照强子的镜子,头发乱糟糟的,我使劲的揉了揉,胡乱的定了个型。
“我牙刷呢?”我拿起杯子,看到只有牙膏在里面。
“老丁,”我瞬间清醒了,问道,“你是不是用了我的牙刷?”
“谁用你的牙刷,”老丁在床上翻了个身,说,“我都好几年找不到牙刷了,还用你的。”
我去,老丁说的也是,老丁都是晚上刷牙,早上为了多睡一会节省时间不刷牙了,不可能拿错牙刷。
我也不再多想了,丢了就丢了吧,不用了,我拿出牙膏,在手指头上寄出一点,开始用手指头在牙上蹭来蹭去的。
为了不让别人笑话,我就没去洗手间,直接在宿舍刷了。
“我曹,”大春临走前看到我这个样子,忍不住惊叹道,“萝卜你真是奇葩!”
“那是。”我含糊的说。
等我洗刷完,老丁才慢慢悠悠的从床上下来,说道:“晚起十分钟,胜过十小时啊。”
“快点吧,”我把手机揣到兜里,说,“抓紧时间。”
“走着!”老丁从床上翻身下来,拿起鞋子一脚登上了。
然后很快的跑到洗手间洗了把脸,跑回来擦了擦。
神人都是神速。
高中我们真的是把时间压缩到了极致,好多人都说,上课的路上遇到我俩,就得跑起来去教室,因为快迟到了;遇不到我俩,那更得跑,因为已经迟到了。
我们那就是全校的闹钟。
前天晚上我想的没错,今天大饼果然到宿舍去亲自搜查了,也可以说翻查手机了,连女生宿舍都没放过。
大课间的时候老丁急匆匆的跑过来对我说:“萝卜萝卜,咱俩今早是不是没叠被子?”
老丁问的我一愣,我想了想,实在是没想起是叠了还是没叠。
“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了。”我说。
“刚刚学生会的说5两床被子没叠,让大饼给拽下来扔到床底下去了。”老丁说。
“我曹啊,”我说,“扣分了么?”
“你咋不关心谁的被子,关心扣分呢?”老丁问我。
“特么的扣分咱们整个宿舍大饼能饶了咱们么?被子不重要。”我说。
“嗯,你说的对,”老丁说,“可能是没扣分,我现在回宿舍去,看看谁的被子。”
说完老丁就跑了。
我的天,如果扣分了,那我们真的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我把从起床到到教室的时间回想了一遍,实在是没想到什么东西,可能是早上太困了,都忘记了。
但愿不是我的。
一直到上课,老丁才匆匆回来。
路过我们组,老丁小声的说:“就是咱俩的。”
我很无奈,这没办法,已经发生了,这无法改变,就是看看大饼会不会找我和老丁单独谈话了。
老丁又给我写了个纸条:“宿舍被翻了,小心点,手机最后一节体育课藏好了。”
我曹!我这才想起自己昨晚想的事情了,还忘了说了。
一节课没听进去什么,好不容易熬到下课,这才在班里挨个通知了一遍。
我不知道该把手机藏到哪里了,阿呆依旧是找了个袋子,把手机扔到垃圾桶里去了。
最后本着“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这句话,我把手机和报纸垫在一起,扔到老师的讲桌抽屉里去了。也许大饼做梦都想不到这里。
一切安排好了,我们才去安心的上体育课,其实体育课上的也不安心,我就知道大饼会去教室挨个搜,既然宿舍都搜了,教室很定少不了。
我对体育课没有那么大的兴趣了,小学的时候一群小孩子,围着00米一圈的碳渣操场跑的不亦乐乎,但是慢慢的平房变成高楼,碳渣操场变为塑胶操场之后,就再没了从前的那种快乐。
但是身为体育课代表,我也是混了个一官半职,准备好好上好体育课。有时候体育课打打篮球,有时候玩玩排球,我也算是各种都会,各种都不精了。
手机在哪里,心就在哪里啊。
我已经成为手机的奴隶了。
体育课一般都是提前十分钟下课,下课之后我和老丁,不光是我和老丁,几乎整个班里的人都是急匆匆的跑回了教室,我打开讲桌抽屉一看,报纸没动,我没敢把手机直接拿出来,只是看了看手机还在,就放心了。
阿呆更是恨不得一头扎到垃圾桶里去翻垃圾。
中午最后的0分钟小自习,大饼过来了,围着教室转了一圈,站在讲台上站了一会,说:“大家先停一下手中的笔,我简单说几个事。”
“我今天去宿舍检查了,”大饼说,“咱们班整体还不错,男女宿舍我都看了,挺干净的,就是某个宿舍有两床被子没叠我也不点名了,自己中午回去看看就知道了,我给扔了。咱们宿舍一定要注意通风,有的宿舍进去之后的味道啊,你们怎么受得了的?”
大饼停了停,接着说:“还有我这次去宿舍,收获很大,回去看看自己丢了什么,来办公室找我要。”
“唉。”我叹了口气,看来班里还是有些同学的东西被大饼翻出来了啊。
“好了,要说的我都说完了,继续学习吧。”大饼背着手,说完这句话就走了。
我密切的关注着窗外,过了五六分钟,看到大饼骑着电动车从下面慢慢的骑过了,出了大门口,直到看不到大饼的身影了。
“大饼是不是回家给他老婆做饭去了?”我小声的说。
赵洁抬起头看了看我,笑道:“马小哲你天天瞎操什么心啊,你自己都没对象,还去看人家大饼。”
“我不着急,”我说,“我还年轻呢,等大学着,大学的时候再找个对象,现在不着急。”
“再不着急就0了你。”赵洁说。
“嘿,你这”我还没说完,阿呆就打断了我,说:
“你这‘皇上不急太监急’。”
“滚一边去你!”赵洁骂道,“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
我感觉阿呆越来越像大拿了,但是人家现在大拿很老实了,自从上次友好的谈判之后,大拿已经不在乎我们组里的事情了,专心的读她不知道从哪里借来的很厚的一本言情小说。
就像周小艺、王艺涵,还有赵洁等我知道的她们,也就是追追电子书,看看网络偶像剧,一天天的不知道谈论着哪个男明星。
男生呢,谈论着球星。
我和老丁算是特殊吧,我们谈论的是今天去学校哪里转转,看看哪个班级的姑娘,或者,怎么调皮捣蛋一下,怎样多睡一会。
大饼走了之后,我悄悄地上讲台把自己的手机拿下来了,不小心被好多人看到了,都看着我笑。
笑吧,我就不信谁能想起这个地方。
我把手机拿下来,阿呆也开始翻垃圾桶了。
我看着那满满的一垃圾桶垃圾,阿呆这青年受苦了。
一中午没玩手机了,我打开看了看,两个未接电话,是李沐儿打过来的,还有一条短信:
“在干嘛呢?怎么不接电话,我看你们上体育课呢,中午出来一起吃饭么?”
我想了想,给她回了个消息:“先不去了,我中午还有事呢,有时间给你消息。”
大饼一走,班里就开始嘀咕了,军姐翻了翻自己的桌洞,说:“大饼绝对翻我桌洞了,我的笔错位置了。”
大拿也说:“还有我的,我的书都变位置了。”
“大饼怎么下得去手啊!”阿呆还是多嘴。
“阿呆你想死是吧!”大拿咬牙切齿的。
“阿呆你就别说话了!”组里几个人都看不下去了。
其实也不是看不下去,而是怕大拿再拿东西打人,又弄得乱糟糟。
“阿呆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大拿狠狠地骂了一句,不说话了。
我看看自己的桌洞,里面的东西也变位置了,我在桌洞上的课本侧面用铅笔画了一条直线,现在直线不直了,我知道大饼也翻我的桌洞了,但是我的桌洞里,怎么会让他翻到东西。
倒是不少的小纸条,不知道大饼有没有看一看。
估计大饼要是看一眼,比收几个手机获得的信息还多。
放学回到宿舍之后,我才知道宿舍里被大饼翻得比教室严重多了,几个宿舍的厨子都被大饼打开看了,被子、床垫都翻开看了。
大饼倒是真仔细。
我去别的宿舍看了看,军姐站在自己的柜子前掐着腰说:“mmp!我的电灯充电器呢!”
不光军姐丢东西了,好多人的充电器啊,万能充啊什么的都丢了。
这下就好玩了,丢电灯充电器的还好说,丢万能充的,我看看怎么去找大饼要。
看到这些,我赶紧跑回了宿舍,问他们:“丢东西了么?”
“充电器丢了。”大春说。
“我电灯充电器也丢了。”强子说。
大春和强子这绝对没问题,大春手机来学校就交给大饼了,一个充电器,大饼肯定会还。
“大饼这招玩的狠啊。”自来水说。
“可不是,”林天泽说,“宿舍教室‘双管齐下’,玩的狠。”
“老丁咱们的被子呢!”我问老丁。
“我塞到厨子里去了,”老丁说,“md,走早了,忘了叠被子了。”
我从厨子里把自己的被子拽出来扔回床上,爬上床看了看自己的褥子底下,还有半根烟,不知道大饼看到没有,估计是没看到,藏的很深,都让我压扁了。
老丁掀了掀自己的褥子,一堆袜子在里面,臭味散发而来。
自来水在床下问:“谁买臭豆腐了?”
笑死在床上。
老丁把褥子垫好,我笑的岔气,不知道大饼掀开老丁的被子之后是怎样的表情,是不是就是因为老丁的褥子底下的别有洞天,才一怒之下把我俩的被子给扔了?
我确实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叠被子。
但是要是老丁熏到大饼了,大饼连我的被子也扔掉干嘛?
只能这样想了:大饼掀开老丁的被子之后,被胜利熏昏了头脑,不知道东西南北,上下左右了,顺手拽起两个被子就扔到地下去了。
也只能这么想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