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语文考完,我的屁股坐的生疼。
考场分布都是打乱每个班级的人,我不知道老丁去了哪个班,他们都去了哪个班。
我知道的就是我们这个考场里的学生都是水平相当的,因为学校排考场的顺序,是按学习成绩分的考场。
所以接下来的数学考试,我感觉基本没戏了。
站在窗前,我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学生们,感觉现在的这种生活真好啊,无忧无虑,身边的人都是真心实意对自己的,也都是自己喜欢的环境,不开心了,可以抽根烟,开心了,全学校的女生随便找一个撩几句。
“真好。”我身边有个声音响起。
“我去?”我一转头,看到刘娜站在一边,也看着窗外。
“你学习就那么差?”我不可思议的问。
能和我一个考场的,那学习我真的是不敢断定有多好。
“怎么的,”刘娜看了我一眼,很无奈的说,“我回自己的班里不行啊?”
原来不和我一个考场啊,我还以为刘娜和我一个考场呢。
“那你在第几考场?”我问她。
“第二。”刘娜很简单的说。
我擦,她给我造成了百万的伤害。
刘娜看了我一眼,捂着嘴笑。
“你还真信啊,我在第二考场?”刘娜笑着说。
“呵呵,”我说,“你这么说,我就不信了,说实话吧,到底在第几考场。”
“我啊,”刘娜很神气的说,“第一。”
我当时就有一股冲动,想揪着她的辫子狠狠地揍她一顿。
我就看着刘娜,不说话。
“是不是很想打我。”刘娜一笑,露出了嘴里的牙。
是的,就像你们猜的那样。
刘娜也有一颗虎牙,在左边。
我有点呆,自己以前咋没发现呢?只有近距离接触才能发现么?
我想伸手去摸一下,看看这是不是幻觉啊。
“啊。”
就在我的手碰到刘娜的脸的时候,刘娜像触电一样跳到一边,说:“你干嘛!”
“额,”我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说,“对不起对不起,刚刚我有点那什么,不好意思。”
然后考场上好几个人往我这边看了,我瞪了他们一眼,转身去看窗外。
“你是不是想起谁了?”刘娜在一边小声的问我。
我笑笑,没说话。
我想起的人多了。
“我和她很像么。”刘娜继续问。
我歪头看了看刘娜,说:“没有啊。”
“那你为什么摸,”刘娜停了一下,换了个词说,“碰我的脸。”
“我以前,”我说,“我以前认识几个女生,她们都像你一样,都有一颗,或者两颗虎牙,而且她们曾经都带给我很美好的回忆,我很珍惜她们,但是我又一个一个的失去了她们。”
“她们,”刘娜很疑惑的问我,“你这很多对象就是了?”
我很无奈,我说:“她们非得是对象才能带给我很美好的回忆啊。”
“那你这么说,谁都以为你说的‘她们’是你对象呢。”刘娜不以为然的说。
我点点头,说:“有些人相处起来很舒服,因为既能聊得开,又能在某些事情上都有各自独特的简介,可以一起来分享沟通,不至于说的急头白脸,严肃呆板或者低级趣味,我遇到的这些‘她们’,她们都能换位思考,能真心待人,所以我遇到这些人,我是很幸运的。然后我有时候就像,如果有一天让我回到过去,我是应该选择初中,还是高中,或者从小学开始。”
“你不去写书真的屈才了。”刘娜说。
“你别夸奖我。”我羞涩的说。
“那你说,”刘娜问我,“你这骗了多少小姑娘了?”
“卧槽。”刘娜这一盆子冷水没把我浇感冒了。
“我骗谁家的小姑娘啊。”我委屈的说。
“我不信,”刘娜说,“刚刚差点就把我骗了。”
“没有,”我说,“真信换真心。”
“那为什么他们都说你是坏蛋?九班的,还有那个什么丁,你俩。”刘娜说。、
“我特么让我知道谁说的,我一脚把他踹到月球上去。”我说。
“哼,”刘娜歪歪头,说,“我说的!”
“你说的,”我转过身看着刘娜,狠狠的说,“那我就把你踹到我家去,让你这辈子跟着我。”
“我”刘娜嘟嘟嘴,不知道说什么。
“要不试试?我现在踹?”我说。
“你”刘娜偏过头,说,“你真是,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
“那以后就别说我坏蛋了,”我说,“只有善良的人,才被别人称为坏蛋。”
“为什么?”刘娜问我。
“因为好人从来不说别人不好。”我回答。
“”刘娜犹豫了一下,说:
“你这跟没说有什么区别么?”
很快考数学了,我是一点办法没有了,先是大体的看了一遍试卷,把自己会的都做上了,感觉能推理出来的题目,都推理写上答案了,之后就是漫长的等待,看看有没有小动作的人。
特么的没有!
可能是刚开始考试,都还挺老实。
于是我就很难受了,不知道干什么好,从镜子里看到后面秃老师很认真的监考,真是一表人才,才子佳人,人山人海,海枯石烂
闲下来,屁股就很难受,我就想着睡会吧,睡了一了一会,起来看看表,才睡了0分钟,怎么考试时间那么长啊。
我又在草稿纸上画画,画了一个瓶子,是我最喜欢画的东西了。
我也只会画这一个。
画完了,一看表才过了5分钟。
那就再画一个吧。
在我画第十个瓶子的时候,我才隐隐约约听到了“躁动”的声音。
终于有人坐不住了,只要有人坐不住,答案就会很及时的产生,那我就可以做完试卷了。
我边上一个青年,看过来看过去,最后在一张纸上写了点什么,写了很长时间,然后故意把笔弄掉,弯腰去捡笔的时候,把纸条扔给了我。
卧槽我这个激动,我很自然的拿起纸条,密切关注着两位老师的动向,小心翼翼的打开纸条,寻思这个青年真好,自己写完了也不忘了我,等考完试,我请他吃饭。
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和各种秀操作抵抗老师,我终于打开了纸条,上面满满的写着:
哥们,下面的题怎么写?
第一题:
1...4.5.6.7
第二题:
我特么真想站起来揍他一顿,这跟让我给你做一遍试卷有什么区别么?
“不是你这什么意思啊哥们?”我问他。
“干什么呢?”秃老师在后面问,“考试不要交头接耳,你俩干什么呢?”
“老师,”我说,“这哥们给我递答案。”
“我没有!”那哥们说。
“来,”秃老师走过来说,“给我答案。”
我就把纸条递给了秃老师。
秃老师接过一看,瞬间就笑了,说:“这位同学不要抄试卷上的题,好好答题。”
那个青年狠狠地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
我去,我真是服了这个青年了,冲谁要答案不好,非冲我要答案,你说你问我要也可以,这一下把试卷抄了一遍,让我怎么给你回复。
然后我就比较着急了,因为很快考试就结束了,这答案还是没个影。
五分钟过去了,好多人都坐不住了,开始“”的声音传出来了。
“安静一点,检查好试卷,准备答题。”秃老师说。
“哥们,有答案么?”我问前面的人。
“等一分钟。”前面的男生说。
“好。”我应道。
很快前面的男生就传给我一个纸条,纸条很烂了已经,看来经历了很多波折。
虽然纸条很小,但是知识点是一个也没少,从选择到填空一应俱全,我很快的抄完了。
“哥们。”我小声的喊刚刚冲我要答案的青年。
“干什么?”那青年一脸厌恶的样子。
“给。”我偷偷的把纸条递给那个青年。
“我曹,”那青年很感激的说,“谢谢。”
该帮人还是帮的,但是你如果太强势了,我管你是谁。
考完试临走,那个青年冲我说:“谢谢了哥们。”
我摆摆手,没说什么。
考试前和老丁约好了考完在班里集合,于是我就回了班里,老丁和王艺涵还有周小艺不知道在兴高采烈的说着什么。
见到我过去,王艺涵问我:“考的怎么样?”
“兼职就是完美。”我说。
“切,”王艺涵不屑的说,“又抄谁的了?”
“你猜,”我说,“一考场精英,取众家之所长呗。”
“这考个试飚诗了啊马小哲。”周小艺笑着说。
“别说了别说了,”老丁催促道,“走,吃饭去,饿死我了。”
“走走走。”王艺涵拽着周小艺就走,比我们都着急。
“最后一个锁门啊!”王艺涵出了门口喊道。
王艺涵这小胳膊小腿小身板的,还挺着急吃饭,就羡慕这种人,狂吃不胖。
“姐姐这叫身材,你小孩不懂。”王艺涵说。
我看看王艺涵的飞机场,说:“你什么时候停上两架飞机之后,再说你的身材。”
“卧槽,”王艺涵捂着脸,说,“这怪我么?”
“额,”这轮到我纳闷了,我说,“不怪你怪我么?”
“滚滚滚。”王艺涵骂道。
话说和老丁出去吃饭,我去买凉皮,老丁最近迷恋上了猪肺,说猪肺很好吃,鲜嫩有嚼劲。
我就感觉很恶心,看着老丁“呲溜呲溜”的吃猪肺,我就看不下去。
在等老丁的时候,一双手轻轻的取下了我的眼镜,我刚想回头揍人呢,又一双手捂住了我的眼。
然后就有一个人伏在我的肩上,问我:“猜猜我是谁。”
我特么用脚趾盖都能猜到,这香味,除了李沐儿,没有其他人能散发出。
“别闹了沐儿。”我说。
“我去,”李沐儿放下手,说,“你这猜的太快了。”
从和李沐儿一起的女生宋冰递给我眼镜,我戴上眼镜,看李沐儿好像很失落的样子,我笑笑,说:“知道我为什么一下就猜出是你么?”
“为什么啊。”李沐儿问我。
“因为我一直想着你,所以脱口而出的就是你。”我说。
“哎呀我去,我是不是得回避。”宋冰笑着站到了不远处去了,冲我俩说,“慢慢来,不着急。”
“这个宋冰。”李沐儿狠狠地看了她一眼。
“最近怎么都见不到你了,你去干什么了?”我问李沐儿。
“我啊,”李沐儿耸耸肩,说,“最近因为逃课被开回家一个星期反省了反省。”
“我去,”我说,“是不是又出去抽烟了?”
“没有没有,”李沐儿赶紧摆摆手说,“从上次我就没抽过烟,难受一点,但是我还是不抽了,你呢?你遵守约定了没有?”
“额,”我有点尴尬,不知道怎么回答,但我还是说了句,“戒了。”
“那就好,”李沐儿搓搓手,说,“好冷的,我先回去了。”
我看了看李沐儿穿的那么少。
“多穿衣服,这么臭美。”我说。
“略略略。”李沐儿吐吐舌头,说,“我回去了啊。”
“好。”我点点头。
然后李沐儿就往宋冰那边走去。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我喊道:“李沐儿!”
李沐儿回过头来,问我:“怎么了?”
我皱皱眉,说:“多穿衣服。”
“知道了大叔!”李沐儿答道,冲我摆摆手,就回去了。
我很想和李沐儿说明白我心里想的,把她当做一个小女孩来珍惜她,对她没别的意思,但是话到了喉咙口不知道如何发出。
李沐儿,你很单纯,不要被别的男生骗走了。
“萝卜你喊谁呢?”老丁在后面问我。
“刚刚那是谁啊?”
“李沐儿,”我说,“你的猪肺买好了么?是不是猪还没杀。”
“你放屁,”老丁骂道,“我在这买饼呢。”
回宿舍的路上我都在想李沐儿,这个善良的小丫头,对人能够很轻易的就袒露自己的内心,看来每个人都是孤独患者,李沐儿,你太急于表达自己了。
宿舍里,老丁坐在床上“呲溜”着猪肺。
“好吃么老丁?”我问他。
老丁擦擦嘴,说:“尝尝?”
我赶紧摇头,说:“还是不了吧,你想想肺是人体内脏唯一一个与外界直接沟通的,排毒,吸毒都过肺,里面有多脏吧。”
“我愿意。”老丁说。
“而且,”我说,“据说猪的身体器官构造和人的身体器官构造最相似,可怕吧。”
“萝卜你等我吃完再说不行么?”老丁埋怨道。
“好好好,”我笑着点点头,说,“你快吃。”(未完待续)